老者正是楚昭南口中大伯公,也是朝中的左督衛大將軍,是左宗之下,龍騰的另一員猛將。
他這一爪,卻是有千斤之力,快而準,辛霖冷不猝然,身後已是無路可退。
可就是這時,楚傻子忽的哇啦啦啦大叫起來,一把掃開了老者的手,老母雞護小雞似的,拉著女兒往他身後塞。
“欺負……欺負……女兒……”
楚北傾語無倫次著,瞪著老者。
“北傾!你這是……”
老者一見楚北傾的模樣,歎了一口氣,撤回了手。
來之前,他聽楚天翼說起過辛霖。
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一來就要鬧著分家,老者對辛霖壓根沒有好感可言,他也壓根不打算認辛霖這個晚輩。
可楚北傾的舉動,卻是讓在場幾位長輩都是驚了驚。
他們認識的楚北傾,何曾這麽護短過。
他兩臂一攤,將小姑娘擋在身後,一臉敵意,瞪著他們。
這副模樣,和護崽子的凶獸沒什麽兩樣。
其他兩位叔伯輩的,也都是面面相覷。
“大伯公,你一定要替妙芸做主,這孩子苦命啊,前陣子剛被陷害廢了真氣,又中了毒。”
楚天翼一看女兒爛臉的模樣,險些沒氣背過去。
他一臉的怨毒,指著辛霖破口大罵。
“辛霖,你好生歹毒,你嫉妒妙芸,也不用下這麽重的手。小小年紀,你就用毒傷人,以後豈非是要傷天害理。”
“楚天翼,你擦亮眼睛看看,哪知眼睛看到我嫉妒你女兒。嫉妒她文試吊車尾,武試除名?再說了,毒是她的,投毒不成,反坑了自己,怨我嘍。”
辛霖攤攤手。
楚天翼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
他的身後,楚妙芸心虛著,低下了頭,沒敢吭氣。
“你胡說八道。妙芸心地善良,從小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麽可能會毒害你!”
楚天翼冷笑道。
“辛霖,你不要胡說八道,妙芸是天翼的女兒,自小學醫,怎麽會碰毒。”
一旁的楚家三叔伯,楚院判喝斥道。
在這些族叔族伯的眼中,楚妙芸言行端正,冰雪聰明,是典型的楚府小姐。
哪裡像是辛霖,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娘帶大,還結交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朋友,一來楚府,六大打出手,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錯,是她投的毒。我的侍女和三叔都可以作證。”
有了幾位長輩撐腰,楚妙芸愈發有肆無恐。
她的兩名侍女也是連聲附和。
“昭南,你說說。到底是誰用的毒?”
一旁的族叔問道。
“兩個孩子鬧騰罷了,我也沒看清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昭南一臉的無奈。
他不像是兩位哥哥,自小學醫,什麽毒啊什麽藥啊,他一竅不通。
言行端正,冰雪聰明是吧。
辛霖一聽,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撿了根樹枝,挑起了那塊水綠色的帕子。
“你要幹什麽!”
楚妙芸緊張道。
“只是想讓各位叔伯看清楚,是誰下的毒。這塊帕子,做工精細,色澤瑩潤,一看就是大小姐專用。我這種鄉下土包子可用不得這麽昂貴的帕子。這帕子上染了毒。”
辛霖慢條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