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女聲,打破了夜的沉寂。
“我不想活了!讓我死!”
一刻鍾前。
白悠醒來時,已經身在玄天宗。
她感到身上一陣劇疼,腦中隱隱約約閃現過一些畫面。
她記得自己和屠蘇家的那個女人交換了五曜石,得了雇傭書。
再之後,浩天台……腦中閃過了什麽。
她猛地看向了自己的手。
她一聲慘叫。
她的右手衣袖,空蕩蕩的。
只剩了一截光禿禿的手腕。
白悠臉上血色褪盡。
她的右手,被撕下了。
一條可怕的蛟龍,撕下了她的手。
花妖嬈被吞食了,她……她的右手也沒了。
白悠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原本,她的右手只是斷了筋脈,養幾個月就能養回來。
可眼下,她的右手沒有了。
她成了一個殘廢。
她又哭又鬧,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連司空燃和她父親都不例外。
“到底是誰,害了悠兒?”
一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屋外,眼底滿是怒色。
此人正是白悠之父,玄天宗宗主白浩然。
白浩然年約四旬,他是個頗有手腕和城府的人。
白悠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如珠如寶含在嘴裡,精心培養,可沒想到,如今卻成了一個殘廢。
她成了殘廢,不僅耽誤了她的前程,只怕往後的婚事也……
一想到這些,白浩然就心底惱火。
他絕對不會放過那真凶。
“掌門,那凶手身份不明,是一條惡蛟,連太常聖院的陳宗師都被它一爪破去了玉葫蘆。”
司空燃說道。
“連太常聖院都……”
白浩然不禁愕然。
那惡蛟,到底是什麽來歷?
扶洲浩天祭,人皇隕落,可扶洲方面,口風很緊,對此事一直是三緘其口。
白浩然能打聽到的也很有限。
“當務之急,是怎麽安撫好悠兒。她不吃不喝,又哭又鬧,已經一天了。再過幾個月,她還要去太常聖院。雖然我們眼下沒有法子治好她的手,可也許在太常聖院裡會有靈藥可以助她。”
司空燃說道。
“你說得對,悠兒性格倔強,連我這個做父親的話都不聽。只聽你的話,你改日好好勸勸她,至於那真凶…我總是有法子打聽到的。”
白浩然冷笑。
“另外,關於你和悠兒的婚事。你也知道,悠兒一直很喜歡你,你對她……”
白浩然一臉期盼,看向司空燃。
“掌門,我年紀尚輕,婚事之事,不妨等悠兒從太常聖院回來再說。”
司空燃不軟不硬,給白浩然吃了個軟釘子。
白浩然心中不喜,可如今司空燃掌握著五曜石的提煉之法,他也不好用強的。
屋內,白悠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臉上滿是悲色。
連燃哥哥都嫌棄她了。
她沒了右手,還怎麽去太常聖院,看了看自己醜陋的雙手。
白悠一咬牙,抬起了左掌,就準備揮向眉心。
這時,她的右手腕,忽的一動。
她滿臉驚詫,看向了自己的斷手。
“沒出息的東西,就這麽死了,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害得你如此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