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約。
當初,他以為只是一句兒戲,沒想到……
屍王……司空燃想到了那個冰冷的男人。
那個男人,他甚至沒有看清容貌,可那人的氣息,卻足以讓他為之戰栗。
“悠兒,不可胡說。”
司空燃喝斥道。
“我有沒有胡說,寧風息最清楚不過。他是聖徒,卻有了私心,聖師不會放過他的,聖師也不會放過辛霖和屍王的。”
白悠冷笑道。
白悠還未說罷,忽的一聲慘呼,跌倒在地。
她渾身顫抖,難以置信,望向了司空燃。
她的心脈,竟是生生被司空燃震斷了。
她是武者,沒了五脈之一,又廢了一隻右手,以後和廢人有什麽兩樣。
白悠萬萬沒想到,出手的會是自己最愛的司空燃。
司空燃的手掌松開,眼底滿是痛楚之色。
她的腦中閃過了辛霖的臉。
當初,辛霖說司空燃忘恩負義,她還不屑之,如今看來,自己的下場,竟是比辛霖還慘上百倍。
“悠兒,你勾結邪魔,鑄成大錯,為何迄今執迷不悟。出門前,師傅讓我好好管教你,我看管不利,是我的錯。今日,我就替師父做主,廢了你一脈。”
說罷,司空燃又朝著寧風息躬身行了一禮。
“寧總督,悠兒被邪魔控制,失了常性,實乃玄天宗之不幸。我今日替家師代為管教,還請寧總督看在悠兒還未諸城大錯的份上,網開一面。”
寧風息沒有發話,眼前的一切,在他看來,都如看戲一般。
司空燃,此人,不凡也。
寧風息手中,七彩佛珠光芒斂盡。
“風息師兄?”
落雁快步走來。
她沒找到白悠,又去找寧風息,說是寧風息在城外,就一路尋來,看到這一幕,不由一驚。
“白悠她?”
落雁看看一旁的司空燃,再看看白悠。
“白悠被鬼王附體,行為不端,我已經教訓過了,從今往後,她與我太常聖院再無關系。”
寧風息說罷,落雁也是驚了驚。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好一個白悠,你居然和邪魔勾結,我險些就上了你的當。”
落雁滿臉嬌憨,拉著寧風息的衣袖。
“風息師兄,你可不要生我的氣,這幾日的事,都是白悠出的主意。”
白悠氣不打一處,張了張口。
“悠兒,還不謝過寧總督。”
司空燃說罷,遞給了白悠一個眼色。
寧風息的師妹,卻是天之驕女,又豈是白悠和玄天宗可以詬病的。
白悠臉色灰白, 被司空燃拽了起來,踉蹌著離開。
她恨,恨到了極致。
既恨寧風息,又恨落雁,也恨司空燃,這些人沒一個是好人。
“落雁,你是聖師之女,身份特殊。這陣子天鷹鎮的局勢不明,我已經稟告了聖師,他讓你先離開天鷹鎮。”
寧風息神情稍緩,只是對落雁的態度也不像是平日那般親昵。
“我不走。”
落雁一聽,死活不肯離開。
開什麽玩笑,她還沒收拾那個辛霖,又怎麽會離開天鷹鎮。
“你若是不走,待聖師來了,必定會責罰你。”
寧風息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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