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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悍卒》第1章:窩囊的穿越者
  大齊承平三年,陪都金陵城內最為有名的胭脂河兩岸人來人往,不少身著白衣的士子手拿折扇,輕輕撩動身上的白色紗衣朝河中花坊上衣著清涼的姑娘們拋著媚眼。

  胭脂橋上的販夫走卒賣力吆喝著,恨不得將自家貨物誇得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無非是為了多賣些東西,貼補一下家用。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衣衫老舊的書生連冠帶都沒帶,有些落寞的坐在胭脂橋的橋墩上,眼睛時不時瞥一眼河中最大的那艘花坊。

  青年名叫陳華,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功不成名不就,還因為穿著的問題時不時會受一些士子的奚落。

  之所以說這個世界,是因為陳華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再次看了一眼,發現花坊上並未出現自己希望出現的倩影,陳華不由幽幽長歎。

  別人穿越都是吃穿不盡,霸氣側漏,怎麽我穿越就是這樣一個窮酸樣子呢?

  是的,陳華在所有穿越者裡面,恐怕是最為落魄的一個。

  這是一個跟原來地球有些相似卻絕不相同的世界,用的雖然依然是陳華熟悉的方塊字,寫字用的也是毛病。可這個世界的歷史,卻並非陳華所熟知的歷史。

  要不是穿越,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宇宙竟然真的有平行空間的存在。

  穿越十年,前面七年他想盡一切辦法在戰亂中生存,而之後的三年,他都在忙於生計。可憐他一個文科生,沒有一技之長,根本就無法在這個世界安身立命。

  他也想鬥酒十千詩百篇,也想製造火藥、玻璃、香水等小說中出現的產物,更想在這個世界出人頭地。

  奈何現如今的大齊風行的是策論,而不是所謂的詩詞,香水等理科生才懂的東西他七竅通了六竅,就差一竅不通了。在這個世界,他根本就沒有安身立命的資本。

  要不是靠著之前這身體的主人幼時讀過書,他還能勉強教金陵城外村子裡的蒙童識字,說不定他早就已經餓死了。

  估摸著那位叫蘇七七的花魁今日可能不會出現了,陳華起身,用手撣了撣長衫上的灰塵,轉身正準備離開。

  迎面走來一行五人,為首之人居中而立,看到他後立馬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人叫代君路,本是跟陳華一樣的難兄難弟,可後來有人找上門,說他是金陵城主戴子明的私生子,於是代君路搖身一變成了戴公子,而陳華,依然是那個拿著戒尺帶著一幫小屁孩念千字文的市井小民。

  “哎,這不是陳先生嘛,怎麽,今兒個七七姑娘沒出來,這麽早就回去了?別啊,再等等,說不定華燈初上,七七姑娘便會挽著她恩客的胳膊在船頭讓你看一眼。”戴君路言語極盡陰損,語氣尖酸刻薄。

  陳華沒說話,緊抿嘴唇,打算低頭繞過戴君路。

  不料,戴君路身邊一個瘦小的公子哥卻伸手拿折扇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公子哥長得尖嘴猴腮,一身素白的長衫在他身上跟道袍一般不甚合體,偏偏這家夥還頗為自傲,自以為瀟灑的甩了甩袍袖:“戴公子都沒讓你走,你就這麽走了,是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

  其余人等皆用戲謔的目光看著陳華,反正看陳華出醜,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周圍不少人開始圍攏,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在旁邊指指點點,更多的人則是看陳華的臉色。

  人群中有一片空地,一個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被七八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圍在中間,

這些漢子每一個腰間都別著武器,顯然這公子哥應該是某處來的將種子弟。  陳華無奈抬頭,看著戴君路,目光略帶哀求:“戴公子,好歹相識於微末之中,何必苦苦相逼呢!”

  聽到這話,那公子哥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其他圍觀百姓也差不多,唯有公子哥身後一步遠的一個魁梧中年人,依然眯眼看著陳華。

  戴君路咬了咬後槽牙,還算俊俏的臉蛋立馬通紅,轉瞬便變成了鐵青。

  他冷哼一聲,目光森然:“陳華,看你這話說的,咱倆可是從小就認識的,本公子怎麽可能為難你呢!

  你可是張先生的得意門生,我若敢為難你,九泉之下的張瞎子,怕是得爬起來咬本公子了。

  再說了,本公子還不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遇到你便跟你說一聲,今夜本公子帶足了銀兩,乃是去胭脂河上摘蘇七七姑娘的紅丸的。”

  他自顧自的跟身邊的人說著,渾然沒注意到,在他說第二句話的時候,陳華眼中閃過的一抹寒光。

  在這個世界,陳華沒有什麽親人,爹媽在戰亂中早已逝去,唯一讓他記掛的,便是村中以前的先生。

  可以說,不管是現在的陳華,還是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最為尊敬的,便是張先生。

  那個叫張道陵的老先生將一身所學全部教給了他,這讓當時同為門下弟子的戴君路心生恨意,以至於他回到那個便宜老爹身邊之後,便一直想方設法折辱陳華。

  戴君路將張先生喚做張瞎子,已然觸了陳華的逆鱗。

  而當戴君路說要去摘蘇七七的紅丸的時候,陳華已然握緊拳頭。

  話音才落,一隻拳頭落在了戴君路臉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隨即,已經被怒火完全籠罩的陳華撲在戴君路身上,一頓亂拳開始砸。

  周圍五人頓了片刻,隨即開始幫手,才佔據沒有多久的優勢,瞬間變變成了劣勢。

  饒是如此,陳華依然沒有放開抓著戴君路衣襟的手,途中被攔了數道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戴君路臉上。

  一番拉扯,陳華被掀翻在地,緊接著戴君路緩過神來,翻身爬起,對準陳華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貨為人陰損,下手也極為陰損,專朝陳華下三路攻擊。

  好在陳華雙手護住了襠部,不然這皇宮中恐怕又得多一個太監。

  打了好一陣,陳華護著身體的雙手都有些無力了,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快跑啊,稽查司的人來了。”

  聽到稽查司三字,周圍百姓快速散去,就連身為城主私生子的戴君路,聽到這三個字也是渾身一抖,停下毆打,帶著幾個讀書人匆匆離開。

  華服公子哥跟幾個護衛站在原地沒動,公子哥有些好奇的回頭看了身邊的中年漢子一眼,聲音輕柔:“這麽一個人,值得你出口相助?”

  中年人朝華服公子拱了拱手,聲音低沉:“回三...三公子,這小子的性格,卑下喜歡。”

  華服公子臉上詫異之色更盛,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哦,這小子到底有何特別之處,經能讓你老許青眼相加?”

  中年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陳華,待華服公子點頭之後,他才走過去把藥塞進陳華口中。

  此時的陳華,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

  重新回到華服公子身邊,依然保持著一步距離,魁梧中年人恭敬的道:“回三公子話,這小子雖看上去十分懦弱,但懦弱並非他本性,隱藏他骨子裡血性的,無非是貧窮二字而已。

  若卑下所料不錯,這小子的逆鱗不是那位張先生,便是胭脂河上那位名聲已傳入京城的花魁蘇七七。”

  華服公子微微一笑,收起折扇輕輕拍打著手心:“或許,二者皆有之。走,能讓一個寒酸讀書人記掛的佳人,本公子也去看看來。”

  之前態度恭敬的中年人面色微變,直接拉住了華服公子的胳膊:“三...公子, 不可!”

  華服公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老許,做人不要這麽死板,本公子也不是那等流連花街柳巷的人,就是去看看這傳說中的七七姑娘,到底長什麽模樣而已。”

  中年人依然不肯,手如鐵箍一樣緊緊抓著華服公子的胳膊。

  華服公子倍感無奈,拍著胸脯保證道:“我跟你保證,看看,就看看,看完就走。”

  “老許,你就不怕我生氣?”

  “許叔叔,算我求求您了成麽?”

  華服公子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硬的不行又來軟的,好說歹說,最後中年人被他磨得沒辦法了,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圍觀的人群瞬間走了個乾淨,剩下陳華一個人在胭脂橋上,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在好心人照顧下醒過來。

  拖著渾身疼痛回到村中,幾個扎著小辮的稚童看到他紛紛跑過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先生。

  陳華微微點頭,費勁的甩手示意他們去玩,然後朝村尾的草堂緩緩行去。

  草堂的陳設十分簡樸,桌椅板凳全部都是村民捐助,講桌上放著一籃子新鮮菜蔬,想是村中哪位家長送過來的。

  隻掃了一眼住處,陳華便朝草堂後面的山坡行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上了山,這個時候,已是臨近傍晚。

  山上有塊碑,上書恩師張公道陵之墓,旁邊還有一行小字:不孝弟子陳華立。

  看到墓碑,陳華百感交集,走過去雙膝撲通一聲跪地,腦袋微垂,聲音有些哽咽的說了一句:“老師,學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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