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內百姓被一種莫名其妙的酒給迷住了,這成了陳華心頭壓著的一塊巨石。
他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當成一個完整的齊人看待,當然不希望齊人會一個個都變成癮君子。
廖勤忠查案的度很快,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就查到了位置。
第二天在陳華的值房內,廖勤忠剛到,還沒來得及張口,冷德坤就在值房外面喊陳華:“大人,府台大人說請你去公堂上。”
廖勤忠神色訝異,有些莫名其妙,陳華皺眉問:“大人有沒有說是什麽事?”
冷德坤道:“聽說是查到了跟走馬山山匪勾連的人,請大人過去。”
陳華一下就站了起來,對廖勤忠道:“你馬上帶人去他們釀酒的地方找一找,看有沒有一種嬰兒拳頭大小的果子,可能是乾枯的,找到之後不要打草驚蛇,馬上回來見我。”
安排完畢,陳華就跟著出去了,他昨天就讓謝絕安排人聯系走馬山上的辛幼安,難道是自己的人被抓了?
帶著一種不祥的預感,陳華快朝公堂方向走去,待到了公堂,才現公堂內竟然坐了不少人。
除了高坐在桌案前的府台大人周綰之外,還有包括戴子明在內的七大家族族長。
一看到陳華,這些人的目光就沒有挪開過,周綰目光逼視陳華:“陳主司,你可知本官叫你過來是為何?”
地上跪著一個人,頭披散在肩上,身體萎靡,很顯然是受了重傷。
陳華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自己的人,青蛟軍一個小隊正,他不動聲色的看向周綰,露出一個微笑:“府台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卑下才來,哪能知道府台大人叫卑下過來的用意。”
周綰冷冷道:“你仔細看看地上跪著的人,是不是你認識的!”
陳華很誇張的走過去,撩起地上那人的頭,看了好一陣之後搖頭道:“回府台大人,卑下並不認識。”
這個隊正眼中充滿了死志,一個眼神,陳華就清楚他的想法了。
見他死不承認,戴子明忍不住站起來指著地上的隊正道:“陳主司,不對吧,有人說此人乃是你酒廠的護衛啊!”
陳華淡淡道:“我酒廠的護衛那麽多,我哪能個個都認識,再說了,我酒廠的護衛都是下面的人找的,又不是我親自去找的。
此人到底犯了什麽錯,諸位聚集在一起,興師動眾的,應該不是小事吧!”
戴子明冷哼道:“陳主司,不要以為推開就行了,整個金陵城沒人不知道你跟我戴家的仇怨,你的人跟走馬山上的賊匪有往來,你以為你推脫的了麽!”
周綰狠狠的將驚堂木一拍:“冷德坤,你還不將罪囚拿下!”
陳華目光環視四周,目光滲人:“周大人,您什麽意思?此人跟走馬山上的賊匪有來往,跟我有什麽關系?
如果府台大人看我陳服章不順眼,大可寫奏折上去讓人撤了我,不必玩這種陰損手段。
老子來金陵是我義父安排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死不休。我也沒想著要擋你們的財路,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那就別怪陳某人不客氣了。”
他心下十分狐疑,難道京城那邊的消息沒有傳到這些人耳中,為什麽他們明知道我義父是當朝大將軍,還敢如此肆無忌憚?
葉天狼乾咳兩聲道:“周大人,您別逼人太甚,陳主司只是用人不明而已,若是陳主司跟走馬山上的賊匪有勾連,那豈不是說您這府台大人識人不明了?
依老夫看,此事還得審問過後方知,至於陳主司說的,我們自然是知道的,
陳主司可是連當朝慶國公的面子不願意給的烈性漢子,劉大將軍咱們也得罪不起,當年劉大將軍的風姿,老朽可是記憶猶新呐!往後,相安無事吧!
陳主司不是做生意的料,若是缺錢,大可跟我們張口,咱們雖然錢也不多,可只要陳主司張口,便是砸鍋賣鐵,咱們也能湊出陳主司想要的錢財。”..
息事寧人,這就是葉天狼的想法。
劉奉先和陳公鳧當年在四國之中號稱一南一北兩大戰將,一個是儒將,行事光明磊落,另外一個則行事陰詭,什麽下三濫的招數都能使出來。
相較而言,葉天狼對劉奉先更為畏懼一些。
因為陳公鳧大多數時候都是講道理的,而劉奉先,大多數時候是不講道理的。
陳華冷哼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葉掌櫃,您也一把年紀了,哪能知道咱們年輕人的想法。
我陳服章本就是金陵城的人,只不過咱們是村子裡面的教書匠,比不得你們這些大人物。
既然你們要我提條件, 可以,我要戴家的所有產業,將戴家所有男丁充軍配,女眷充入教坊司,世代為奴為婢!
如果你們能夠答應我這一點,我現在就讓人把酒廠給停了,往後安安穩穩的在金陵城當我的刑獄主司,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一個擺明了對方不可能答應的條件,無非就是為了惡心一下對方而已。
七大家族聯合周綰做一出戲,目的是讓陳華屈服,可陳華根本就不是一個那麽容易屈服的主。
“姓陳的,你別欺人太甚!”戴子明氣得指著陳華的鼻子罵道。
陳華乜眼看著戴君路,跟看一個死人沒什麽區別:“欺人太甚又如何!我這人沒別的毛病,當初你如果在我開酒廠的時候好聲好氣也就算了,可你偏偏弄出了人命案子。我護短,我的人我打死都可以,但是別人罵都罵不得。
咱們的梁子已經結上了,你和我,不死一個,事情永遠都沒法善罷甘休。”
戴子明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第一個是戴家,第二個是哪一家!勾結山匪,你義父是劉大將軍又能如何!”
陳華冷冷道:“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拿出我跟山匪勾結的證據,我陳服章引頸就戮,如果你拿不出來,你的腦袋給我當夜壺可好?”
戴子明不敢再說,他哪裡敢跟陳華賭命呐!
陳華自顧自的搬了個凳子坐下:“好,既然話已經說開了,各位也在,就在這裡審吧!需不需要我回避?需要我回避我出去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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