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眾人在陳慶的安排下,陸陸續續的坐好。陳慶來到他們的身前,開始講授。
“從今日後,教授爾等射術。在爾等身後放著兩把弓和對應的兩壺箭鏃,一會就會用到。現在看看爾等胡桌上的三個物品。”
邊說著,邊來到了自己桌前,依次的拿起來介紹,戴上。
“這一個名遂,是戴在你左臂上護臂……。”突然看到了什麽,嚴厲地說道:“袁新,某讓你動了?今日課後去馬廄刷馬。”
袁新淡定地點了點頭,不以為意,隱晦的看了看薛光裕,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好在沒被陳慶看到。
“這一個名極,套在左手的第二,第三,第五指節上;最後一個名決,套在右手第一指節上,也可以叫護指器。”
等陳慶套好,看著他們說道:“現在,給你們兩柱香時間,把東西戴上,擊鼓為令。”
“喏。”眾人拱手回道。
陳慶慢慢踩著步子,來回看著薛光裕等人,也不著急下令。
突然,“咚”,武場左側傳來一聲沉重的鼓聲,這是開始的信號。眾人趕忙給把三個物件套在身上。兩柱香的時間,說起來很長,其實也就相當於現在的九十秒。
“砰”,又傳來一陣清脆的鼓聲,這是停止的信號,眾人裡那怕沒做好的,也連忙停下來,仔細一看是袁新的族地袁同……
“袁同,兩日抄完《司馬法》,交給程夫子。”陳慶冷冷地說道。
“喏……”
“現在,從身後拿出一張弓和對應的箭壺。”
薛光裕起身,來到了身後的木架旁,看了看弓,眼裡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木架上的兩張弓,雖然樣子一樣,但還有有些不同的。
放在下邊的那張弓是最適合薛光裕等人的,弓力十斤相當於現在的六千克,上面的便是弓力二十斤的。
薛光裕拿著兩張弓,試著拉了拉,選擇了下面的弓和對應箭壺,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大多也都試了試,只有五六人隨便拿了一張,回到了座位上。
“這弓有十斤與二十斤的區別,十斤弓力的都能拉開,選擇二十斤的,今日起,訓練加倍。”待眾人都回來了,陳慶一臉玩味的說道。
那些不幸中招的,也配合的哀嚎了幾聲。薛光裕等人也是幸災樂禍的笑著。
“好了,好了。現在將弓隨我一同放好。”邊說著,邊坐到了自己的席子上。
“左手握住把守中間,手臂與弓弦中間對其,垂直放在左膝前。”完事後,挨著看著眾人,做的不對的,輕聲指點幾句。完事後,又接著說道
“很好,很好。現在隨我一起舉起弓,兩手微曲,平舉,弓弦放置與臉頰處。看好,將弓向正前方推,直到左臂伸直,記住了,這叫懷中吐月。”
維持了四五十秒。“放”
眾人跟著弓放下,休息了一會,又將弓舉起:“現在教授的,才是常用的辦法。將弓置於前方,兩手平舉,將弓弦拉至臉頰處,拉到滿月。”
起身,離開了席子,一個個的糾正。
“現在聽鼓聲,一聲放,一聲拉……”
“砰、咚”的聲音交替在武場上響起。
半個多時辰後,薛光裕等人已經在姿勢上已經做的很好了。陳慶也不再訓練這個了,讓他們休息了會。
休息過後,陳慶又來到前方開始教授。“現在將弓放好,右手前三指撚住箭杆,前段三分之一處放在弓把上,
用左手食指按住。右手第一,第二指節,按住箭尾,送至弓弦。現在,用第三指節壓住第一指節,拉弓,拉滿。”邊說著,邊火速地撤離自己站的地方。 “砰”的一聲,眾人松開了弓箭。
“”咻、咻、咻”全都射了出去,不過沒有一個人射到靶子。
薛光裕看到了,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都沒射中,不丟人。”
陳守看了,皺了皺眉頭,對著一旁的部曲說道:“將靶移到十丈(三十米)處。”又對薛光裕等人說道。
“一會拉弓前,將食指垂直靠近弓弦。”
這個法子在如今還是一個秘法,知道的人,大多秘而不宣,當做一個秘密,卻被陳慶說給了他們。
“聽鼓聲,一聲搭弦,一聲拉弦,兩聲放。聽清了沒?”
“喏。”眾人起身回道。
陳慶又安排人在每個人身邊放了幾壺箭。自己來到了大鼓前。
“咚”,眾人按照陳慶教授的方式抽出箭族,搭在弦上。
“砰”,眾人舉起弓箭,盡全力拉滿。
“咚、咚”,眾人放開控制,箭族應聲而發:咻,咻。
等到箭族全部出去了,從左邊進來一個人,來到靶子,看是否中靶。
“不中,中,不中……,中的!”眾人聽到這,一驚,扭頭看去,中的的靶子對著的正是顧征。
慢慢地來到了薛光裕面前。“中”,說完了後,又去向下一個靶子。薛光裕知道成績的時候,還是暗暗松了口氣。
十六人裡,中靶子的只有四人,其中還包括了顧征這一個中的的,沒中靶的有五個,是拿的二十斤弓,拉不滿弓……
見成績報完了,陳慶又打起鼓來……。
十輪過後,十六人裡又添了三人中靶。先前的四人,箭族一直在靶上。
顧征十箭裡有七箭中的,令人側目。顧文十箭裡有六箭中的,稍遜一籌。值得一提的是薛光裕和蕭元道,兩人在最後的四箭裡接連中的。
薛光裕也對比暗暗驚喜,沒有想到穿越之後,發現他在弓箭上的天賦如此的高。
陳慶這時也來到了他們這邊,滿意地對顧征、顧文點了點頭。對自己的部曲指了指薛光裕、顧征、顧文、蕭元道四人,吩咐道:“今後他們的靶子,就移到十二丈。”
“喏。”
又扭頭對薛光裕等人說道:“今日後,爾等下午便是學習射術和訓練。以後便是學習步射,再是移動靶子。最後,便是騎射。完成了後,你等十二人便不用來這武場了。”說著,點了點坐著的十二個從文的人。
那些被點著了的,心裡都十分地欣喜,能夠遠離陳慶,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好了,今天的就到此為止,開始訓練。袁新,袁同,你兄弟二人的懲罰可要記得。”看著他二人,卻沒注意到薛光裕一臉苦澀。
等到訓練完成後,薛光裕用過午膳,便來到了馬廄,給袁新的小馬駒刷毛,衝洗。回去後,還要開始抄書生涯,這已經是這個月的八次背鍋,完成了一半,就要出頭了……。
若不是薛光裕事先跟他們說好,一天最多兩件,可能他現在已經趴著,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