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他怎麽樣?”看著身上掛滿了儀器、已經陷入沉睡的張清,婷婷一臉擔心地問道。
“他身上多處骨折,好的地方是大多都只是出現裂縫,並沒有出現斷裂的現象,不用進行大規模手術;另外他五髒六腑傷勢不輕,輕微內出血……好在之前好像有人給他治療過,他的傷勢基本上穩住了,不過需要休養。”值班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同時看向井觀天,“我這裡不可能讓他躺著休養一兩個月的,你最好盡快找到安置他的地方。”
“放心,用不了一兩個月,有我治療術配合,三兩天估計他就能夠自行走路了。”井觀天淡淡說道。
“你……唉……你最好不要把我牽扯進去,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都是幹什麽的。”值班醫師無奈道。
“他倆都是警察,證件不是都讓你看了?”
“警察?呵呵……你騙三歲小孩兒呢?警察需要這麽偷偷摸摸,跑我這來治療?”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說的都是實話,放心!不會牽扯到你的家人的。不過這幾天你要看好他,不要被精神病院其他人知道了。”
“呵,也是你運氣好,院長這些日子不在,這處區域是我負責……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我也真是倒霉,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時間到了你們趕快給我走!行了,我得去值班了,你們看著點他,出現意外的話叫我。”說著這名值班醫生起身離開了這處特護病房。
他走之後,井觀天又在病房待了一會兒,見張清沒有什麽特別狀況發生,不由也邁步走出了病房。
可以看到外頭現在已經是深夜,整個精神病院靜悄悄的,仿佛一棟恐怖的鬼建築。
看著這個熟悉的走廊,井觀天心中有些感慨,暗道:“也不知道這一世‘他目前的處境’怎麽樣了。任克,我的兄弟,我來了。”想到這他邁步向對方的房間走去。
對方的房間一如既往,牆上到處都是紙質面具……骷髏頭、巫妖、天使、電鋸男等等等等,不明情況的人進來,總會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看到有人進來,本來‘還是沉睡狀態的任克’目中陡然露出一抹寒光,騰地站起身來……他的身高足足有兩米高,這一站起來就仿佛一隻巨熊。
“任克,別緊張,是我!”井觀天淡淡說道。作為最為熟悉任克的人,他知道任克的作息時間與常人根本就是兩路,可以說他隨時都能陷入沉睡狀態,又隨時都能蘇醒,這種作息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他二十四小時都是不睡覺的。只有井觀天知道‘他每天七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是可以分成幾十段疊加休息的。也就是說他可以每次隻睡幾分鍾,每天睡幾十次,只要每天睡覺時長夠七八個小時就OK,所以對於任克突然蘇醒他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不過這次他注定要失策了,對於他的安撫任克沒有任何的領情,相反陡然間大手一抓,立時就抓住了井觀天的衣領。
井觀天神色一變,原因無他,這個任克無論力量、速度都比‘他之前了解的那個任克’強太多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常人3.5倍的身體素質啊,外加多年傭兵的戰鬥搏擊經驗,雖然是猝不及防,但也不是別人想抓就能抓到的。但是任克就那麽輕而易舉的將他抓住了,以前只有他變身以後才能做到這樣,直覺告訴他,任克好像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放手!”井觀天冷冷地對任克說道。
任克對井觀天的話恍若不覺,
突然手上加力將井觀天原地薅起,同時五指迅速地收緊。 井觀天隻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覺從脖間傳來,很明顯任克是打算把他掐死。他不由得目中興起一絲惱怒,猛地張開骨爪、刷地一下、向‘任克抓他的胳膊’劃去。
他並不想殺了任克,只是打算讓他吃痛之下松手。但是隨著他的骨爪劃過,任克對於他的攻擊卻恍若不覺,任憑他把自己劃得皮破血流,五指卻收的愈發得緊了。
井觀天瞳孔驀地睜大……但見這片刻的功夫,任克的傷口竟然止血了。並且‘被他劃爛的皮肉’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愈合。這是前世任克沒有的能力,此時此刻,他如果還不知道任克已經突變出了新能力,那他可就真的傻了。情急之下,他立即換上了鬥氣芯片,用盡全力想要掙脫任克的轄製。
但是隨著他的掙扎,更令他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他力量的增強,任克‘掐他脖子的手的力量’竟然也跟著增強起來;要知他現在可是用上了鬥氣芯片啊, 3.5倍常人力量加上鬥氣芯片的加層,竟然無法掙脫任克的轄製,這在他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
感受著脖間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危急之下,他猛地一骨刃向任克的面具劃去……任克的面具只是紙質面具,雖然顯得很威武,仿佛古代武將的頭盔一般,但是怎麽經得起他這麽一劃?眨眼間面具就被劃為兩半。
在面具被化為兩半的一瞬間,任克突然間呆立在原地不動了。
“咳咳咳……”井觀天趁著這個機會,運足全力,一下子就掙脫了任克的轄製,開始在原地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觀察任克的反應。
他發現任克不止是變異能力變了,連‘面罩被劃破的反應’也與之前大不相同……他還記得他之前‘第一次劃破對方面具’的時候,當時‘失去面具的任克’瞬間由一名巨人變成了一名無助的孩子,看著他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一匹惡狼似得,然後不用自己怎麽吩咐他就拔腿逃回了自己的房間;但是此時‘被劃破面具的任克’卻沒有太多這種反應,只是顯得有些木訥而已。
他正暗暗驚懼不知道‘這個任克會變成什麽樣’之際,不想任克突然又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他竟然單膝跪地,對井觀天擺出了一個‘古代武將對君主臣服’的姿勢。
“What——?”井觀天瞬間一臉懵逼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但是現實告訴他,現在這個境況是一個緊要關頭,他必須對任克這個行為盡快做出反應,不然他很可能會失去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