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已經吃過一次虧的井觀天反應奇速,立即一聲獅吼,瞬間把這股煙霧吹散了。
“原來如此,內力!你先前也是用內力逼出了我的毒素嗎?嗛……你們這些練武的就是難搞。算了,咱不跟你硬碰硬,小闊咱們撤——!”隨著這聲語落,煙男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大口一吐,整個房間瞬間被濃濃的濃霧充滿,仿佛火災現場一般。然後井觀天就發現他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該死——!”井觀天趕忙換上了透視眼能力,但是為時已晚,只聽得轟隆一聲,出口處已經被闊爺‘用他的火焰’不知道燒爆炸了什麽東西,瞬間炸成了一片廢墟。
“咳咳咳……”正在此時,旁邊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咳嗽聲,卻是源自那名俊雅少年。
井觀天聞言不由得停下了追擊的腳步,五六米的地下,如此濃厚的煙霧,如果他不管那少年去追擊的話,估計對方最後會窒息而死。猶豫了一下之後,他跺了跺腳,回身扶起了那名少年。
這一扶起他才發現,這名少年真的挺重的。以他3.5倍常人體質的身體素質都感到重,那就說明這青年身體的絕大部分應該都是機械。
不久以後,轟隆一聲,地面炸出個空洞,隨著一股濃煙從裡面冒將出來,井觀天扶著那名俊雅少年走出了地面。
“先生,請您務必將‘能抵抗那女人能力的秘訣’告訴我!為此讓我付出什麽代價都行!”回到地面後,俊雅少年突然噗通一聲對著井觀天雙膝跪倒。
他剛才只是悲傷失意,並不是真的失去意識。就好像失戀的女子因為痛苦三四天不出門一樣,因此外界的一切他還是知道的。
“告訴你?”井觀天愣了愣,隨即醒過神來,有些無奈道:“這東西不是隨便告訴你兩句就行的。”其實他本身也是對這東西模棱兩可。
“果然沒有那麽簡單嗎?那請您務必收我為徒。”
“哈?”井觀天萬沒料到這竟然又有一個要認他做師傅的?最近這是腫麽了,難道自己長得很像一名老師嗎?
“我現在沒有經歷、也沒有心力教導徒弟,你放棄吧。”井觀天斷然拒絕道。
正在他說這話的功夫,張清已經帶著警察迅速地趕到了現場。
“王韜,疏散群眾。”
“小李,進行隔離。”
一面組織人快速地疏散周圍那些賣呆的人群,張清一面回過身來,看向井觀天,“情況怎麽樣?”
“被他們跑了。”井觀天有些遺憾地道,“不過他們走的很倉促,應該會留下一些什麽東西。你帶著人清理一下,我想肯定會發現一些什麽。”
“好!小張……去!找個工程隊過來。”
“是!隊長!”
……
井觀天回到自己的休息地點的時候,發現那個俊雅少年一直跟著他來到了這裡,一臉恭敬地站在門外,一副‘在外面靜站三天也要拜師成功’的樣子。
井觀天不由得歎了口氣,“沒想到你還真跟來了……那個……你叫……”
“我叫夏佐!井觀天老師!”
“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就叫我老師?”
“師傅——!”
聽到對方語氣十足的換了這個稱呼,井觀天隻感到他的頭上起了一條黑線。他忽然間意識到他不妥善處理下這個人是不行了,不然他恐怕接下來就會永無寧日。
“你進來吧。”井觀天讓開門口來說道。
……
“你想要跟我學真道的奧秘、來對抗花吹雪的浮生如夢?”在屋內坐下後,
井觀天看了看對方開口問道。 “是的,老師!”
井觀天雙眼微眯看了看他,“學習‘真道’可不是這麽容易的,你聽過孔子去見老子時,老子曾經對他說過的那段話麽?”不得不說,在經歷了花吹雪的試煉後,他對於萬能王的能力已經有了新的認識,別的不說,那些隱藏在他記憶深處的信息,他已經能夠調動一些了。
俊雅少年夏佐搖了搖頭。
“那好,在你決定要不要跟我學習之前,我就先跟你講講這件事情吧。
當初孔子聽說老子知道‘道’,那是他所不明白的東西,於是他就跋山涉水去拜訪老子,盼望要從老子那得到一些東西。卻不想見到老子以後,老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突然說了一句話……去子之驕態與‘yin’志。
現代那些‘所謂研究《道德經》的、其實是用現代哲學理論套進去、強解老子想法的那些人’與‘新興的儒家學派’怎麽解釋這句話我先不管。我先告訴你在我眼裡、我覺得是‘最接近老子思想感受的這句話的解釋’是什麽。
其實老子說這句話是對孔子很不客氣的,老子其實是在說……你想明白‘道’?我告訴你,除非你除去‘你這種驕傲的態度’以及‘你所存的那不純正的動機’否則你永遠不可能明白‘真道’。
可能有人認為老子很狂傲,孔子是多麽謙虛的一個人,老子斥責完他以後,他回去以後依然稱讚老子,說天上的鳥怎麽飛我知道,水裡的魚怎麽遊我知道,但是龍我卻不知道它從何而來、往哪裡去。今天看到老子,我好像看到龍一樣的。
這麽謙虛的孔子,老子你還敢說他有驕態嗎?豈有此理!
但是事實是……這些凡是‘認為老子狂傲’的人,其實他們‘在老子的眼中’都犯上了和孔子一樣的毛病,什麽毛病?就是他們的思想被‘文化裡的某些傳統觀念以及意識形態’固化了,他們認為我是有理性的,我來只是想聽聽你所講的有沒有道理、合不合我的理性,這種自傲,會攔阻你明白那真正的真道。
因為真道不一定是合你理性的, ‘他’很可能是與‘你的理性’完全背道而馳,甚至是你覺得很荒謬的。
那樣因為‘他’不合‘你的理’,所以你就認為‘他’不是理嗎?
你是誰?你只是區區一個小小的人類而已,你一輩子能懂多少?你們所謂的科學、你們研究了幾千年、你敢說你們研究出來的‘真道放在自然裡的奧秘’都是‘那真正的、絕對的真理’嗎?我告訴你,幾十年前的科學理論,不到二十年就被推翻掉了。能被推翻的東西是真理嗎?絕對不是!如此你還敢狂傲自大,認為‘不合我的理’就不是真理嗎?
你要小心,你小時候‘所接觸的東西’以及‘所有的熏陶’都有可能會成為攔阻你明白‘真道’的障礙。所以你想要拜我為師?想知道怎麽擺脫花吹雪的天賦?
你先端正你的態度。不過我告訴你,這很不容易,因為這樣做,就意味著你要否定你過去大部分經歷、經驗、與你思想結晶的一些東西。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我勸你,先回去考慮清楚,然後再回來問我,你倒底想不想拜我為師。”
井觀天說完這段話後不久,夏佐走了,是一臉懵逼地走的。他當然不會告訴井觀天,他壓根就沒聽懂井觀天說的是什麽意思。雖然他已經很努力在聽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抓不著邊際’的感覺。於是他決定回去好好查查相關資料,再來和井觀天問詢。
望著夏佐遠去的背影,井觀天歎了口氣,正在此時,他手中的手機響了,他一看號碼,是張清聯系他。他皺了皺眉頭,選擇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