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心疼秦禦。
秦元帝對秦禦對懷疑和戒心,顧明珠也是理解的,秦元帝的想法是琢磨不透的。
即便秦禦做得一切對秦元帝有好處,秦元帝也會多想。
秦元帝生氣是秦禦隱瞞換藥,吃驚秦禦在宮中的實力。
每個做皇帝的人最能容忍皇宮失去控制。
皇宮就是秦元帝的家。
他怎能容忍家裡的奴才另外有主子?
哪怕這個主子是他最為寵愛的兒子也不成。
讓顧明珠心寒得是皇后娘娘的沉默,為了長子太子就可以犧牲幼子嗎?
皇后娘娘隻想著太子登基給秦禦一輩子榮華富貴,可秦禦現在已經成了有可能謀害秦元帝的逆子。
太子登基即便封賞秦禦,朝臣也不會同意,而太子能保住秦禦性命已經不錯了。
皇后娘娘不可能這麽簡單的事都看不出,可她依然沒有為秦禦說一句話。
太子的病情已經證明秦桓的藥方有問題,皇后娘娘繼續疼愛信任最魁禍秦桓。
顧明珠不知道秦桓到底給皇后娘娘灌了怎樣湯,讓皇后娘娘執迷不悟,無視秦禦。
今生秦禦比上輩子過得還艱辛。
前世秦禦可沒被皇后娘娘忽略太多,雖然她做了太后也不見開心,但對秦禦也是關心疼愛的。
多了個不知從來的靈魂,竟然讓皇后娘娘偏心太過。
“遠哥。”顧夫人憂心忡忡問道:“讓珠珠一人出門適合嗎?”
顧遠坐在窗前的書桌後,手中握著半卷書卷,“夫人擔心珠珠在京城被人欺負?她如今不欺負旁人,旁人就得偷笑了,誰還敢碰她一根汗毛?”
顧夫人驕傲笑道:“也是,她如今可是君主,還是個有桃園鎮封地的郡主,皇上難得大方一次。”
“我擔心珠珠聽到外面對康樂王的非議而動手教訓那群多嘴的人。還是應該讓金玉跟著珠珠,打架也該是金玉的活,女孩子在一旁看著就好。”
顧夫人探出頭到窗外,嘴卻被一隻大手蓋住,不是熟悉的顧遠氣息,她早就把身後的人甩開了。
“讓珠珠出口氣也挺好,總是憋著,珠珠心裡的火沒處發泄。”
顧遠放下蓋住妻子嘴的手,順勢攔住她的腰肢,生了三個兒女,妻子的腰肢依然纖細柔軟。
“不長眼睛的人就得教訓,咱們女兒動手揍人也不怕沒人敢娶她,京城的閨秀最近這些年都被蕭氏帶壞了,連皇后娘娘都難免受了影響,世家千金不是只有嬌媚溫順,更有殺伐果斷。”
顧遠眸子深邃,輕聲說道:“你也看明白了,珠珠兒選了康樂王秦禦,只要她認準一人,很難再改變了。”
“以前我總是擔心珠珠博愛,今日追著這個跑,明日喜歡那個俊美的少年,曾想著把她喜歡的少年都搶回來……”
顧夫人感到丈夫掐了自己的腰,向後靠進顧遠的懷裡,嘴角上揚道:“珠珠同我很像,雖然愛看俊美的人,但是選中最為漂亮的人就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顧遠低頭輕吻妻子的耳垂,低沉笑道:“是啊,她是我們最寶貴的女兒嘛。”
她身體柔軟,遠哥最壞了,總是碰觸她最為敏感的地方。
顧遠力氣沒有妻子大,功夫沒有妻子好,唯一能拿住妻子的地方就是——顧夫人身上敏感的地方更多。
只要稍加吸允,顧夫人再好的功夫也用不出,她身體軟成一潭池水,任由他擺布。
女人再強也是水做的。
顧遠也憑此時常把妻子撩撥得神魂顛倒。
他自己是得意的,也享受難得閨房之樂,但是他卻擔心珠珠兒將來被秦禦給拿住了。
不得不說珠珠青出於藍,珠珠比妻子還漂亮,身體也更柔軟。
顧遠眸子閃爍,“以後夫人該同珠珠多說一些女孩子應該知道的事了。”
“嗯?”顧夫人眸子迷蒙,顯然是動情了,“遠哥的意思是……”
顧遠此時也沒心思再顧及珠珠,直接把妻子抱起來,快速走到內室去。
他可從來不覺得白日荒淫有什麽錯,顧遠甚至還再床榻上給愛妻畫像,當然那副畫作只有他們夫妻能欣賞。
顧夫人不在意金銀,把那副畫作當作寶貝一般珍藏。
在院落外隨著五叔訓練的顧金玉抽空看了一眼書房方向,方才還見到娘親伸頭,怎麽議會兒娘親和父親都不見了?
“金玉少爺,手臂伸直。”
“哦。”
顧金玉不敢再溜號,拿著弓箭都手臂盡量伸展,“五叔,我還要練習多久?今兒有人約我去吃酒呢。”
“練到金玉少爺閉著眼睛都能射中把心,射箭的動作標準了才有穩定性,金玉少爺別去學花樣,只有讓自己的胳膊肌肉有了射箭的記憶,少爺即便不看也能射中敵人的要害。”
“肌肉還有記憶?”
“這是老爺說過的,長年累月用一個姿勢練習,隨意射箭都能命中把心。至於用心射箭都是騙人……”
“你就是這麽教導本國公的孫子?”
鎮國公走進勁松院,見到顧金玉練習射箭,他還是很滿意欣慰的。
顧進父子從來就沒認真練習過騎射,尤其是顧進的兒子更是少了幾分陽剛氣息,顯得過於陰柔。
“我的騎射功夫都是五叔教的,我很慶幸有五叔。”
顧金玉並沒有把弓箭放下,射箭的動作依然標準,冷漠說道:“名師出高徒,祖父若是承認我騎射不錯,就該尊重我的師傅——五叔。”
鎮國公:“……”
五叔只是兒媳婦的陪嫁奴才,這麽就成了顧金玉的師傅?
顧遠就不管管嗎?
鎮國公從一旁架子上拿起弓箭, 連珠炮射出幾箭,每一隻箭都正中把心,“以後我親自教你,聽一些人胡亂教你,耽擱了你的天分。”
五叔含笑的眸子閃過一抹厲色,鎮國公微微皺眉,“你不服氣?”
“金玉少爺把弓箭給我。”
“好。”
顧金玉直接把手中的弓箭遞給五叔
五叔用黑不將眼睛矇著,“我不想佔鎮國公便宜,勁松院是我親自布置的,靶子我比鎮國公熟悉。”
他原地轉悠了好幾圈,突然停下旋轉,抬手張弓射箭。
刷刷刷,鎮國公射在靶子上的箭被五叔的箭劈裂,從靶子上掉落在地上。
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