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顧公子是長得真是細皮嫩肉的,那細潤的肌膚比娘們兒的都好。要不是那雙劍眉,他還以為這就是個小娘們兒呢!
馬二在心中yy了一番,策馬向茶寮跑去,跑了三四個時辰,他都要餓死了。
顧誠玉他們在茶寮前面停下,一下馬車,就看見了個簡陋的茶寮,裡頭只有一個生人,其他都是鏢局的鏢師。
快速地將周圍打量了一番,此處地勢開闊,冬日草木皆黃,沒什麽遮擋物。
走至顧婉他們的馬車旁,“二姐,茶寮不大,再說你們這些女子肯定不便,不如就在這裡用些吃食吧!”
顧誠玉一進觀察過了,他們這幾輛馬車正好圍成一個圈,中間有一小塊空地。顧婉她們可以下馬車休息,一直坐在馬車上也累得慌。
顧婉撩了簾子,看了眼那邊的茶寮,確實又小又破,四面透風,還有許多男子圍坐著。
“這裡也很好,那你和你姐夫去拿些吃食來吧!”顧婉和孫賢將孫母扶著下了馬車,打算就在這裡休息了。
“誠玉!”葉知秋先下來,後又將他二姐和娘也扶下了馬車,幾人相互見了禮。
“葉大娘,怕是要讓您和葉姑娘委屈些了,前頭的茶寮人多,不如就在這裡和我孫大娘她們擠擠。”
顧誠玉趕忙賠禮,和葉知秋一起出門,一般都是顧誠玉安排,這次也不例外。所以照顧不周,打個招呼還是要的。
“顧公子實在太客氣了,出門在外,哪能講究?再說咱們也不是金貴人,顧公子已經照顧地很周到了。倒是咱們,一直麻煩顧公子,有些過意不去。”
葉母其實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上船的船票還是顧誠玉托人買的,鏢局和馬車也是顧誠玉雇的,一路上也算是關懷備至了,她們怎能不識相,給人添麻煩呢?
“大娘莫要客氣了!”
顧誠玉沒往葉二姐那看,葉知秋長相有些秀氣,他家的兩個姐姐,顧誠玉也是見過的,長得也算是小家碧玉了。
葉二姐比葉知秋大了一歲,今年過了生辰就十五了,照往常來看,應該是要說親了。
不過,葉知秋要去京城,他二姐就耽擱了。顧誠玉估摸著葉家是想在京城給葉二姐說親,但也可能是因為葉二姐想給家裡再掙些家底,供弟弟讀書,不肯說親。
畢竟她大姐就是這樣的,比別家的姑娘說親晚了兩年。
既然是大姑娘,那男女大防還是要顧的。
“孫大哥,時間緊迫,鏢局的鏢師早就已經吃上了,咱們也快點去吧!”
顧誠玉他們還得給女眷帶吃食,讓人家鏢局等,總是不好的。
“幾位客官,可是要吃些什麽?”茶寮的夥計看見顧誠玉他們過來,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裡是官道,走南闖北的客商多的是。他都在這裡做了幾年了,這前頭的少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肯定舍得買吃食。
顧誠玉打量了桌上一眼,之間鏢師們就著熱水,大口咬著手裡的面餅,桌上擺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子的鹵肉。
“都有什麽?報來聽聽。”顧誠玉笑著和幾個鏢師打了招呼。
“醬豬蹄兒、大鹵肉、燒雞、燒鵝,這些都有呢!”夥計笑得見牙不見眼,就知道是個大主顧。
“每樣都來兩份,再給添些米飯,最後再打包兩份,我們要帶走。”
他們人多,後頭路上也不知能不能碰到吃食鋪子,打包了路上也能吃。
鏢師們都看了顧誠玉一眼,他們經常走鏢,大魚大肉可不經常吃,都在心裡想著,公子哥果然不差銀子。
顧誠玉想了一下,一路上還要麻煩人家,那給點好處也是應當的。
“給這兩桌也切上一些燒雞,算是在下請各位的,就當多謝大家一路上的關照。”
顧誠玉一說完,果然獲得了這些鏢師的好感。這些都是爽快人,都拍著胸脯說一路上有事,盡管說話。
將吃食端給了女眷,孫母她們早就等急了。
“小寶!我都餓壞了,還以為晌午不停下吃飯了呢!這裡有肉粥,咱們配著吃點。”顧婉看見燒雞這些,也高興起來。
顧誠玉笑而不語,看著茗墨自身上拿出一個墨色的小木盒,打開從裡面卷著的絹布上抽出一根銀針,對著擺在馬車上的菜,一一驗過,確定沒毒,才招呼大家坐下吃飯。
顧婉見狀撇了撇嘴,“你這也太小心了吧?”
顧誠玉施施然坐下,“世道險惡,你不常出門,自然不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人都包藏禍心。咱們這車隊,可是顯眼得很,保不齊就有人想下手,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孫賢也深以為然,“誠玉說得對,咱們還是小心些好。”
茶寮已經沒有位置,顧誠玉他們也只能和顧婉他們一起將就了。這會兒也不能顧及什麽禮數不禮數的。
接下來馬車行了四日,顧婉的新鮮勁早就過了,一路的顛簸讓她十分不適,這會兒正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顧誠玉撩了簾子往外看,這兩日走得十分順利。雖然這幾日天上下了小雪,可也並沒有誤了行程。還好沒有夾雜著雨,地上的積雪也不厚,不然路面怕是也要結冰的。
從昨兒雪就停了,路面更是好走了許多。
顧誠玉望著前面的山峰,前方的山像是被斧頭劈開了似的,山峰之間被一條路給截斷。
顧誠玉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裡倒像是古代行軍的險地。若是有人從兩邊的山上衝下來,或是弓箭手備著,等車隊路過,肯定要被包抄,車隊猶如甕中之鱉。
他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幾日來走得太順了。那托鏢的人看著是個肥頭大耳的商賈,可是顧誠玉沒忽略他右手掌中的老繭,這繭應該是常年握刀或劍留下的繭子。
“茗墨,你去前頭看看伍鏢頭他們頭沒有叫人去查探。他若沒派人去,你就來回我,等我的吩咐。”
常年走鏢的人,不可能對這樣的險地視若無睹,顧誠玉覺得伍鏢頭應該會有應對之策。
“是!”茗墨知道公子向來細心,有這樣的擔心,自然有公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