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國庫依舊沒有銀子啊!朕手中無銀,心中難安呐!”
顧誠玉的一番話,雖然將皇上說得心中十分偎貼。可是問題依舊沒有解決,而且這問題還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
顧誠玉一聽這話,就知道皇上今兒叫他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就是想充盈國庫,找他想法子來了。
“顧愛卿,有人和朕舉薦你,說你摟銀子是一把好手,你可有良策啊?”
皇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顧誠玉,看他到底能想到什麽好法子。
畢竟光是夏清說的,他可能還不相信。可是連老二都舉薦了,那說不定顧誠玉還真有法子。
顧誠玉有些驚訝,接著心中不斷腹誹,到底是誰和皇上舉薦了他?
就憑他明面上賺的那點香皂銀子,應該不至於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難道那些人知道聚香樓是他開的了?可他沒有明著出面過,要說發現,應是不可能的。
顧誠玉心思百轉,又覺得皇上的要求著實讓他為難。
朝廷需要的銀子數目十分龐大,那些小打小鬧的營生,皇上怕是看不上的。
他知道利潤大的無非是玻璃、鏡子、水泥這些。
大致的步驟,他從空間裡的書中看到過。可是那些東西得慢慢實驗,短時日內成不了。
再說,他現在還是翰林院的官員,又不是工部的。將這些方子過早得拿出來,對他可沒好處。
到時候皇上又不會給他分一杯羹,頂多給他官升一級,算是打發了。
但顧誠玉就算不靠著這些,不說三年內,等三年過後,他一樣有把握升官兒。
方子給了,好處卻不大,所以顧誠玉並不傾向於現在就造出這些。
他是準備等自己官職高一些,先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不然也是為了別人做嫁衣。
就算後頭被皇上看上了,那他也得了不少的利潤,更有了和皇上談條件的資本。
這麽想著,顧誠玉覺得還是得從別處想法子。
他苦著臉道:“皇上,您也知道,朝廷所需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微臣那點微末伎倆,又怎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顧誠玉將目光放在了皇上面前的禦案上,並不敢直視天顏。
皇上一聽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他如何不知朝廷所需銀兩之巨?不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將顧誠玉叫來給他出謀劃策的嗎?
皇上端起茶碗,抿了兩口後,又將茶碗放下,德安立刻上前為皇上續茶。
顧誠玉看著那熱氣騰騰的茶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接著,他雙眼一亮,眼前這不就是一個絕佳的好主意嗎?
可過了一瞬,他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此法若實施,必將引來一部分人的劇烈反抗。
不過,那些人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相反,好處都還不少。
“顧愛卿有什麽好法子直說便是,是不是微末伎倆,朕心中自有定論。”
皇上聽顧誠玉剛才的意思,法子好好想想還是有的,只可惜對朝廷所需的銀兩相距甚遠。
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他一點也不嫌棄。
“皇上,微臣心中倒是有個想法,只是此事之前並無深思過,恐有不妥之處,微臣……”
顧誠玉欲言又止,這法子他心中只有一個雛形,還沒有完善。
就算現在說給皇上知曉,那也不能過早地實施,不然必將引發動亂。
皇上見顧誠玉吞吞吐吐,雙眉更是緊皺起來,“顧愛卿可是有什麽顧慮?”
“啟稟皇上,微臣倒是有一個主意,只是此法若是實施,可能會引發一番動蕩!”
皇上聞言驚詫不已,不由得好奇起顧誠玉到底有了什麽樣的主意。
“那到底是什麽法子,顧愛卿不妨直說。”皇上非常急切地想知道,隨即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皇上,您愛喝茶嗎?”顧誠玉面露微笑,突然轉移了之前的話題。
皇上眉峰一挑,就要呵斥顧誠玉,想讓他不用要那些有的沒的。
顧誠玉一看皇上的面色,就知道皇上心中不爽了,連忙道:“皇上!您隻管先回答微臣的問題,因為微臣的法子卻和此事有關。”
顧誠玉故意賣著關子,這法子太快說出來,未免也太廉價了,還不許他拿拿喬?
皇上一聽,雖然心中越發的急切,可也耐著性子回道:“朕自是愛喝茶的,這茶碗裡的乃是毛尖,今年剛采的春茶。”
德安不由得心裡為顧誠玉捏了一把汗,這顧大人可真是膽大妄為,竟然連皇上也敢反駁。
“皇上,那您覺得這茶葉貴嗎?”顧誠玉這會兒也不急了,站到現在感覺有些累了, 他稍稍挪動了一下腳掌。
“咳!德安,快給顧大人搬個椅子過來。”皇上看到顧誠玉如此隱蔽的動作,不由笑了。
“謝皇上!”顧誠玉連忙謝過,雖然回話的時候,還是得站著回,但是能坐上一會兒,那也代表了他的殊榮不是?
“是!”
德安算是看出來了,皇上對顧大人十分縱容,且皇上和顧大人議事的時候,通常心情都非常放松。
皇上龍體是否康健對德安十分重要,他只是個內侍,能有今日的榮光,自然是靠著皇上的。因此,對於能給皇上分憂解勞的顧大人,德安心中很有好感。
“這茶葉自然是貴的,不過,你到底想說什麽?”
顧誠玉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也就不再賣關子了。
“皇上!您喝的茶葉是貢品,與百姓和微臣家中的自然不同。可是這天底下家財萬貫的人可不少,他們也都喜歡喝茶,且都是好茶。可想而知,那些茶販的利潤極為客觀。”
皇上點了點頭,這卻是事實。那些大戶人家有茶園的,自然是賺銀子的。而天南地北往來的茶販,更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不過,皇上有些疑惑,難道顧誠玉的意思是讓他們皇家也多種些茶樹?
“顧愛卿的意思是,皇家也多種些茶樹?可這樣耗費人力不說,還是個需要長期投入的營生,這個期限太長了。朕要的是短期就能看得見的效益。並且這麽做,就是與民爭利,實為不妥。”
皇上搖了搖頭,就算多種些茶樹,那些收益也不能與邊餉所需銀兩相提並論。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