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很快就到了顧誠玉的沐修日。
一大早,顧老爹和顧誠禮、顧誠義他們兵分兩路。顧誠玉跟著顧老爹去了鎮上的迎客來,而顧誠禮他們則是帶著金銀花去了縣城。
本來就這次的金銀花不多,顧老爹就想著直接賣給鎮上的仁和堂,可是想到顧誠熾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祛疤膏也能用了,隻好讓老大、老二帶著金銀花去縣城。
其實顧誠玉一直在顧誠熾的藥裡添少量的靈泉水,顧誠熾的燙傷恢復的很好。只是顧誠玉也不敢添多,所以大腿的皮膚上還留有一點疤痕,李郎中見了都奇怪,他的藥效怎麽會這麽好?還說祛疤膏都只要買一就行了。
這次采的金銀花不如上一次的多,只有二十五斤的樣子,顧家給李郎中留了五斤,其他的都叫老大他們帶上,去了縣城。金銀花賣得的銀子,也就能買上一盒祛疤膏罷了!
這廂顧誠玉和顧老爹將乾木耳賣給了梁掌櫃,一共是十三斤六兩,得銀五十四兩四錢。被梁掌櫃告知,這幾日酒樓憑借這三個菜是座無虛席,讓顧家趕緊多曬些乾木耳來,看來是嘗到了甜頭,此時的顧誠玉不知道一盤涼拌木耳被梁掌櫃賣了多少銀子,不然一定會咬牙大罵一聲奸商。
從酒樓出來,顧老爹打算直接去找孫匠人。今兒顧老爹約好了工匠,今日要帶他們去看看地形,還要估算一下要多少材料。
原本這些都不需要顧誠玉跟著,可是顧誠玉想去唐記布莊。上次在唐記布莊看到裡面的布匹,只是時間匆忙,沒來的及挑選,他想給家裡買些布,一大家子,只有他一個人穿細棉布,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就連他爹出門都沒個體面的衣裳,這可不行,人靠衣裝,穿的差,出門都少了底氣。
“爹!咱去唐記布莊一趟!”
“去布莊幹啥?你想去見周掌櫃?”顧老爹有些納悶。
“去了就知道啦!”顧誠玉才不會說是去買布匹的,不然他爹肯定不肯去。
兩人駕著牛車,在半路上,顧誠玉在糕點鋪子買了兩包桃花餅。上次人都都送了玉佩,這次他們再登門也不能失了禮數,雖然人家可能也看不上這樣的糕點,只能是禮親情義重了。兩人到了布莊,將牛車直接停在了上次栓牛的地方。
顧誠玉他們進了鋪子,一個眼熟的夥計就迎了上來。“咦?是你們?可是要找周掌櫃?今兒倒是不巧,周掌櫃去了縣城補貨去了,不在鋪子裡。”他們唐記布莊的貨都是在縣城補得,再通過碼頭上的船隻運送,所以布莊也經常需要在碼頭扛貨的夥計。
“小哥兒記性倒是好!”顧老爹也不知道兒子是來幹啥的,這小子一直都有主意,反正不會胡來就是了。
“那倒真是不巧!這兩包糕點是給周掌櫃的,既然他不在,麻煩小哥等他回來再交給他。”顧誠玉將手中包著的糕點遞給了那個夥計。
“其實今兒我們除了來拜訪周掌櫃之外,也是想買些料子做衣裳,也不知道小哥有什麽實惠些的料子,給咱介紹介紹?”
那夥計一聽竟然還是來做生意的,立刻高興起來。
“叔和小兄弟放心,咱唐記一直都是童叟無欺,你們先看,看上哪匹,我給你們裁。”夥計將手中的糕點放好,就跟著顧誠玉他們,準備隨時介紹。
“小寶!怎來買布來了?家裡都有衣裳穿,不用買!”顧老爹可沒想到小寶是要買布的,這段時日,家裡花銀子的地方多,且都花的是大頭,還是能省則省吧!
“爹!咱家日子好過了,不差這點錢。你和大哥他們出門,總要穿件體面點的衣裳更何況娘她們都好幾年沒添置新衣裳了大郎他們的衣裳都短了,剩下的小的也是沒穿過新的,都是撿大的衣裳改改,今兒就給他們都買上兩身。我能花銀子,也能掙銀子,爹不用擔心。”
顧老爹聽了顧誠玉話,想到呂氏跟了他這麽多年,都沒穿過幾次新衣裳,就是過年也舍不得買,也罷!家裡最近掙的銀子多了,也讓大家夥高興高興。
顧誠玉瀏覽著架子上的花色,想著男子總是這兩種顏色,也沒什麽可挑的,除非是綢緞,綢緞顏色多,還有花紋和暗紋。顧誠玉給家裡年輕男子選的是天青色的和淺灰色,給顧老爹選的是石青色,呂氏的是秋香色家裡的女娃都是粉紅色的,隻二姐選了藕荷色,二姐畢竟是大丫她們的長輩,和幾個侄女穿成一樣也說不過去可是想到家裡的女人又犯了難,大嫂和二嫂年紀不上不下,買深了顯老氣,買淺了又不符合年紀。最後顧誠玉看上了一匹雪青色的料子,想著給兩個嫂子扯上一身細棉布的,粗布的也選上比這深一點的,這才算挑好顏色。
顧誠玉也沒有細看,雖然不排斥買布料,可是他現在穿成了男娃,又是個小豆丁,在外人看來難免有些別扭。他決定下次還是帶上家裡的女人,隨便誰買也是比他有經驗的多。
選了細棉布,還選了差不多顏色的粗布,顧家是農戶,粗活少不了,棉布不耐磨,還是粗布耐穿些。
“好了!小寶!買這麽多幹啥?這得不少錢呢!”顧老爹見顧誠玉選了這麽多,立刻肉疼起來。他都忘了,這娃能掙銀子,也能亂花,瞧瞧沒一會兒功夫,就買了這麽多。
“爹!反正都要買了,那家裡的不都得買嗎?尺頭啥的,你有數,你算算,要買多少尺?”顧誠玉可對古代做衣裳的尺寸,一點也不了解,擱前世,都有現成的衣服賣,誰還買布做衣服?
“這我也沒數啊!”顧老爹拍了拍頭, 這種事都是女人在做,他一個男子,怎會知道這些?
“叔,你們可別忘了我啊!我知道啊!你們說說,家裡都有幾口人?我來給你們算。”
夥計可是難得碰到這麽大的主顧,雖然買的是細棉布,可是綢緞也好賣不是?那都是大戶人家穿的,老百姓誰買的起?大戶人家也不能三天兩頭買料子啊!所以鋪子裡賣的最多的還是粗布和棉布。
顧誠玉思量了一會兒,“你這粗布和細棉布都是多少銀子一匹?”
“粗布是三百五十文一匹,細棉布是八百文一匹,你們和我們掌櫃的也是舊識了,你們要是買的多,我就給你們少上一些。不過,也只能少一點,你們也知道,我就是個夥計,也做不了啥主。”
顧誠玉知道夥計是清楚他們和周掌櫃有些交情的,所以應該不會賣他們貴,還價就沒有必要了。
“那你給我把這天青色的細棉布要一匹,淺灰色的粗布要一匹,粉色的粗布和細棉布個要上一匹,其他的你給我剪尺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