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霍克似乎也是對這種喪失了戰鬥意志且已經沒有戰鬥力的對手不感什麽興趣,接受了粘土人隊長的投降,扛起巨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面目表情地走回了休息區。
場下的觀眾雖然不知道李霍克到底是怎樣從這場史無前例的大規模爆炸中褪身,但是還是對這場戰鬥的勝者表示了充分的敬意,接連響起潮海一般的喝彩聲。
李霍克對此置若罔聞,回到休息區後便盤膝而坐,恢復著這場比賽中的消耗,雖然受了些輕傷,但是並不太影響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戰鬥。
而別說是台下的觀眾沒有看清李霍克在戰鬥中做出的舉措,就連張破本人都沒有琢磨清楚,怔怔地看著坐會休息區的李霍克,而後者也感受到了張破的注視,瞟了他一眼便閉目養神。
張破在被李霍克的能力折服的同時也深深地自問,如果台上的李霍克換成是自己的化,到底能不能從這場爆炸中生還。
答案是否定的,張破清理了一下至今為之所學會的每一招每一式,但是沒有一樣可以讓他覺得自己能應付得了這場戰鬥。
“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
張破輕歎了一句,雖然渴望著和李霍克的戰鬥,但是還是以大局為重,沒有過多的計較得失,而是在心中不斷地演練著這幾天和常威制定出來的計劃。
粘土人隊長這邊也黯然地走下了台,回到自己隊伍所在的休息區,看著臉上滿是關切之意的隊友們,低下頭輕輕地說道:“是我輸了,我技不如人。”後者自然不會有責怪之意,實力最強的隊長都落得如此結果,更別談是他們自己了。
隨著雙方選手的下台,蕭震天走上了被狂轟濫炸地沒有一處好地方的比武台,後者勉強找到了一處落腳的地方,對台下的觀眾說道:“請各位稍微,我們蕭家會為下一輪的選手更換一處場地。”
“算了,還是我們來吧。”蕭震天的話音剛落,方才出站的粘土人一隊就有人對其說道。隨後也不顧蕭震天的眼光,粘土人一隊的眾人便走道了比武台的周圍。而粘土人的隊長因為暫時喪失了戰鬥力,表情呆滯地坐在那裡,並沒有跟著隊員們一起上來。
為首的粘土人隊員略微感受了一下比武台的材質,對著眾人說道:“花崗岩強化版,搞的定嗎?”
眾人點頭,隨後圍繞著比武台站成了一個圈,將手章插進比武台廢墟中的塵土裡。
“起!”隨著眾人的輕呵,一股淡黃se的光暈從手臂處綿延至比武台上,沒過一會,比武台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鑄起來,原本被破壞的碎石瓦礫,都重新組建,變成堅硬的岩石。
每個人負責修複比武台的一個區域,待到所有的廢墟全被重鑄完成,為首的粘土人大手一揮,被修複好的各個比武台碎片就像是互相之間有了吸引力一般,拚圖一樣地拚成了一塊完整的比武台。
“完璧歸趙。”為首的粘土人在完成了一系列動作後,拍了拍塵土對蕭震天說道,隨後便帶著隊員們頭也不回的走回了休息區。
“還有這一手?厲害啊。”粘土人一隊展現出來的能力讓台下的觀眾們無一不拍手稱讚,也算是挽回了一點首輪戰敗的面子。
這一幕小插曲也緩解了第一輪比賽的緊張氣氛,蕭震天站在破鏡重圓的比武台上臉色青一塊紫一塊,似乎是對於粘土人一隊搶了風頭非常不滿,但是前者的行為又對於他們蕭家沒什麽壞處,反倒是幫了他們蕭家,蕭震天倒也不好發作,隻好作罷。
隨著蕭震天的宣布,第二輪比賽開始,上場選手是在預賽中僥幸晉級的兩個實力不濟但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一些實力較強的觀眾對這一輪的對戰也沒什麽興趣,就連蕭家的四位長老都撤掉了保護措施,似乎覺得這兩個隊伍也掀不起什麽波瀾。
比賽如期進行著,第二輪的雙方選手在台上拳腳相加,看似焦灼實則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直看得台下的觀眾們瞌睡連連。
“這也叫決賽隊伍了?”常威打趣道。經過剛才的插曲,二人一直緊繃著的心已經稍作緩和,張破也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場上的比賽,兩支隊伍中實力最強的也過不過是抱丹期都沒有到的修行者,其余的一些甚至連運氣都沒有學會,用著蹩腳的體術格鬥著。
可正當常威慵懶地躺在休息區上望天的時候,張破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動,自己行囊中仿佛有一絲不屬於自己的氣開始活躍起來。
張破察覺到一絲異動,立馬變得警覺起來,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後,又將自己此刻的氣息完全藏匿起來。
常威也注意到了張破的動作,立馬心領神會,雙眼放光地為張破盯起哨來,同時又好奇地看著前者,想知道他要做什麽。
張破沒有過多地示意,確認安全後,拿出自己被宰身後的行囊,開始翻找起來,沒一會便在行囊的底部翻到了一把銀燦燦的針,此刻這些根針上面正冒著濃鬱的綠光,一股非常強烈的生命之氣從上面傳來。先前張破所感覺到的異樣正是行囊中的這些針所散發的。
張破數了一下, 這些根針,七長七短,正好十四根!
“這是?”常威看見張破從行李中掏出一把銀針,上面還閃爍著幽幽的綠光,臉色立馬變得驚異起來。
張破也是目瞪口呆,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銀針,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因為二人都知道,張破手中的銀針正是肖逸飛的家傳之寶,碧尾銀針!
“這怎麽回事?肖逸飛的針怎麽在你這?”常威一時之間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肖逸飛在臨走之前偷偷留在我這裡的。”張破回答,對於碧尾銀針的突然出現,前者跟常威一樣也是一頭霧水,不過按照邏輯去推理的話,也只有這一種可能存在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張破二人的對話,碧尾銀針上面的綠光愈發強盛了起來,而且開始有節奏的閃爍著,似乎是在呼吸一般。
見到了碧尾銀針的變化,常威立馬坐不住了,對張破問道:“是不是肖逸飛還活著?不然人死燈滅,這碧尾銀針成了無主之物,在沒有新的主人之前是不會有如此的靈性的。”
張破點頭,很顯然他也非常同意常威的猜想。只不過在他心中一直想不透的是,為什麽肖逸飛明明還活著卻遲遲不肯回來呢?難道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一時之間無法拖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