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壓了百裡川穹之後,魯大師更加得意起來。他揚起頭顱,輕輕一掃中央廣場,道:“既然無人在反對剛才的規定,那麽對決繼續進行!”
一場風暴之後,上官虹空已經開始了器坯的煆燒。
他的速度很快,不僅在傲蒼笙之前選好了器坯,並且很快對器坯進行煆燒起來。
至於傲蒼笙,在看到百裡春秋暗認可了魯大師的舉動後,便突然有了一個新的念頭。
原本,他直接想擊敗上官虹空,一邊給魯大師一個狠狠的打臉。
可是現在,他卻忽然改變了這個念頭。他打算給所有人一個驚喜,打算練百裡春秋一起羞辱。
眾目睽睽之下,上官虹空都已經開始鍛打起了器坯,而傲蒼笙卻還在煆燒器坯。
血紅色的火焰,灼燒到彤雲鋼時,彤雲鋼根本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這樣的一幕,讓戰天府和百裡川穹那邊,都不由暗暗為傲蒼笙擔心起來。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易大師的煉器速度,明顯要慢於上官虹空。”
“這樣下去,易大師肯定會必輸無疑!”
“想不到如此隆重的煉器聖典,竟然也會如此的黑暗。”
……
戰天府所在區域,那些崇拜傲蒼笙的人,看到傲蒼笙被人打壓,無不露出憤怒的神色。
相反,一直處於賽事中的佼佼者,百裡龍淵的臉上,此時正泛著得意的笑容。
“哼哼,老三,就算你請來姓易的又如何?以這個樣子發展下去,他依舊必輸無疑!”
不屑的瞥了一眼傲蒼笙,百裡龍淵得意的想到。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上官虹空已經七次鍛打器坯。而傲蒼笙,卻依舊還在煆燒器坯。
最讓人鬱悶的是,現在他的器坯好像還沒有燒紅。
“這下姓易的絕對輸定了!”
“那是當然,敢挑釁評審處的權威,他怎麽會有好下場!”
“哼哼,就算他不挑釁評審處,以他那不入流的煉器造詣,也遲早要被淘汰掉!”
“不錯!走後門的人,最終經不住權威的檢驗!”
……
觀眾席上,不時的會傳來一些議論聲。這些議論聲,大都充滿了對傲蒼笙的鄙視與不屑。
八次鍛打之後,上官虹空好像到了極限。他滿臉汗水,卻得意的看了傲蒼笙一眼。
當他看到傲蒼笙還在煆燒器坯時,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倨傲之色。
就算現在他停止煉器,最終都沒有煉製出戰兵,按照現在的結果,他也可以勝出。
因為他所煆打的器坯,明顯要比傲蒼笙那塊更接近於完整的戰兵。
心裡這樣想著,上官虹空並沒有停止煉器。最後一次鍛打結束後,他開始冷卻器坯,並且開始銘刻戰魂印。
雖說他這次煉製的戰兵,品質並算不上好。可就算如此,他也絕對贏定了。
“時間到!”
又過了一會,裁判突然抬起手,宣布了比賽結束。
這一刻,上官虹空緩緩地放下了手中戰兵,身體也退到了器爐一邊。
在他旁邊不遠處,傲蒼笙也退到了器爐一邊,他所煆燒的器坯,則被放在了器爐之上。
因為尚未進行鍛打,器坯還是原來的一大塊,連阿兵的形狀都沒有出現。
不多時,兩位禁衛跑了過來,分別拿了上官虹空和傲蒼笙所煉製的戰兵,走向了評審處。
“易大師,你就這點水平,也敢跑來參加煉器聖典,真是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勝利在望,上官虹空不免有些自我膨脹,他冷笑一聲,忍不住嘲笑傲蒼笙道。
“煉器聖典還未結束,你就這樣得意,難道不怕從高處跌下來摔個半死?”
傲蒼笙看也懶得看上官虹空,只是冷笑著吐出這麽一句話。
上官虹空沒有料到,都這個時候了,傲蒼笙還能這麽有脾氣。
於是嘿嘿一笑,繼續譏諷道:“就你這水平,比賽到此,與煉器聖典結束,只怕沒有多大區別。”
“哦,有,應該還是有的。因為你的名次,會隨著後面的人挑戰,而繼續往後跌,直到被淘汰!”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上官虹空簡直就像哈哈大笑。
對於那些坑蒙拐騙的家夥,他向來就極為鄙視。
現在有一個被自己當場拆穿,他當然會非常自豪。
傲蒼笙沒有再理會上官虹空,因為他知道,像上官虹空那種人,你也是理會他,他越會蹬鼻子上臉。
“咣當——”
一聲沉悶的輕響,兩把戰兵被放在了評審處的長桌上。
第一位評審煉器師,隨意看了一眼,就舉起了上官虹空煉製的戰兵,說道:“上官虹空勝出!”
第二位評審煉器師如法炮製,也是隨意瞥了一眼,便宣布了結果。
隨著一位位評審煉器師宣布結果,開始有更多的人質疑起了傲蒼笙的煉器水平。
很多人本就覺得,傲蒼笙橫空出現在半決賽,很有可能是走了後門。
只是礙於煉器聖典的權威,他們也只能心中猜測,而不敢出口質問。
現在好了,在評審處的檢驗下,這個神秘的易大師,逐漸被揭露了真容。
這個所謂的煉器大師,原來竟是一個欺世盜名的家夥。
若非評審處眼光毒辣,世人還真要被這卑鄙的家夥騙過。
最後一個檢驗戰兵的是魯大師,他先拿起上官虹空的戰兵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後,便放回了原處。
接著,他又拿起了傲蒼笙所煉製的戰兵,皺起眉頭看了半天,最終搖搖頭扔在了一邊。
只是在他剛剛扔下戰兵的同時,他那充滿倨傲和得意的眸子中,突然又閃出一抹怪異的光芒。
緊接著,他的右手一閃,又再次拿起了那把尚未煉製的戰兵,仔細端詳起來。
“不可能啊,怎麽會這樣?一品器火,怎麽可能將極品器坯煆燒的如此到位,簡直可以稱之為完美!”
魯大師眉頭高皺, 有些驚愕的盯著那塊器坯,嘴裡喃喃自語道。
看到魯大師的表情,離他最近的那位評審煉器師,也忍不住好奇道:“魯大師,你怎麽了?這不就是塊廢了的器坯嗎。還有什麽值得研究的地方嗎?”
然而奇怪的是,魯大師的意志,似乎全被那塊器坯所吸引,根本就沒有理會那位煉器師的話。
仔細端詳良久,魯大師才悻悻的放下了器坯。他不明白,這塊器坯分明已經煆燒的極致,傲蒼笙為何卻沒有鍛打?
“難不成這塊器坯之前就被人煆燒過?正因如此,他才會是這個樣子?”
“至於那姓易的沒有進行鍛打,乃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拿的是極品器坯,所用的卻是一品器火,最終放棄了鍛打!”
魯大師心念百轉,最終這樣想到。
“對!就是這樣!他一定沒看出來,這器坯是被煆燒過的,所以才會繼續煆燒!”
魯大師點點頭,最終認為傲蒼笙是因為眼力不濟,這才錯失了一個翻盤的好機會。
“哼哼,蠢貨就是蠢貨!連器坯有沒有煆燒都看不出來,還敢跑來參加煉器聖典,真是丟人現眼!”
釋然之余,魯大師又忍不住對傲蒼笙一陣鄙視與嘲諷。
殊不知,那塊器坯之所以會被煆燒的極致,乃是因為傲蒼笙暗中動用帝滅業火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