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飛點頭,跟著張破朝著常家的方向進發,一路上,兩人還是用負重跑的方式趕路。
經過這半個月來對於古武術的修煉,肖逸飛在包括體內在內的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在負重八十斤的情況下也能健步如飛,甚至隱隱有了要超過張破的趨勢。
張破用余光看了一眼後面大包小包綁了七八個沙袋卻還是活蹦亂跳向猴子一樣的肖逸飛皺了皺眉,心裡暗道:“真是個怪物啊。”
這一路上,二人背著各自的負重翻山越嶺,可能是由於自身實力各自都有所增強,無論是飛禽猛獸還是山精野鬼見了都避而遠之的原因,一路上並未遇到太多的麻煩。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一片怪異高聳的石頭山之下。
“就在這了,常家的人就住在這石頭山上面。”張破卸下了身上的沙袋,飲了幾口酒對肖逸飛說道。
肖逸飛聽聞也卸下了沙袋,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光禿禿的山壁。
與別的山峰不同,眼前的石頭山上沒有半點動植物生存的跡象,目之所及童山濯濯,到處都是嶙峋的怪石,荒涼破敗,仔細看去還會發現在石頭的間隙當中夾雜著許多已經風化乾枯的骨頭。
肖逸飛凝神向山頂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山頂之上,有一個黑漆漆的山洞,洞口雲無飄繞,讓人看不大清楚,隱約間可以看到洞口擺放著的圖騰飾物,想必定是常家氏族的所在無疑了。
就在這時,肖逸飛從山頂的洞口之處感受到了一道伶俐的目光向自己注視而來,頓時脊背上傳來了絲絲的涼意,但是卻根本探查不到這道目光的主人,肖逸飛趕忙收起了對山洞的探視。
這荒涼的不毛之地,時不時地刮來陣陣陰風,讓肖逸飛很不舒服,同時想到剛才那道讓自己毛骨悚然的注視,肖逸飛不免開始心生恐懼,拽了拽張破的衣袖說道:“這常家的人,沒問題吧?”
張破回頭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你就跟我走吧,一會到了山頂,一切的事宜都交給我打理,你別說話就行了。”
肖逸飛點頭,悄然跟上,二人一前一後便開始攀登起了這座“不毛之山”。
而此時此刻在山頂的洞中,響起兩個人的了對話,由於洞中光線太暗,看不清二人的容貌。
“父親大人,下面上來了兩個男人,其中領頭的好像是張家的家主。”說話的很顯然是一位少年,聲音郎朗。
“張家的人?他們來幹什麽?後面那小子我從未見過,但是看容貌竟然與上次來大鬧我常家的肖家家主有幾分相似,想來是肖家的後人罷,沒想到你這次還敢送上門來?父債子償,我定要你們好看!”聲音乾癟怪氣,透著幾分陰冷。
沒一會,肖逸飛和張破便爬到了石頭山的山頂,張破面整理了一下衣冠,肖逸飛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站好。
張破朝著洞口端端正正地作了一個揖道:“張家家主張破攜肖家後人肖逸飛,今日有事求見常家家主,不知可否賞個臉面,準許二人進洞一敘。”
經過上次在金家的會面,肖逸飛也學jian了,趕忙躬身道:“肖家後人肖逸飛,有要事相求,請求參見常家家主。”
張破在一旁露出讚許的神情點了點頭,二人一前一後在洞口站好,等候常家人的回復。
但是過了許久,洞中都沒有動靜傳來,二人相顧愕然,不明所以。最後肖逸飛實在耐不住性子,對張破問道:“要不我們直接進去吧,這都晌午了,是不是到飯點兒了,爺孫幾個指不定到裡面吃飯去了。”
張破無語,白了他一眼,但是事情緊急,下一處的目的地蕭家距離這裡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路要趕,不能在此地做過多的停留,隻好妥協道:“走吧,我們進去。”
於是二人走近洞口,魚貫而入。洞中的光線非常暗,只要遠處隱約傳來一絲燭火的光亮,但是隱約還是可以看清洞內的情況。
這個山洞很寬敞,可以容納十幾個人並排而過,角落裡盡是一些完整的人骨骨架,張破解釋說常家會用族人死後的屍體來煉製“走屍”以供自己驅使,這就是常家的馭屍之術。
肖逸飛釋然,洞中涼風習習,傳來一絲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正在這時,前方的張破突然停了下來,由於注意力不太光顧著觀察洞內的情況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肖逸飛險些撞在了張破的身上。
“你搞什麽?怎麽不走”話說到一半,肖逸飛也突然僵住了,順著張破的目光看去,原來前方有幾個穿著盔甲的“人”橫成一排,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肖逸飛數了一數,一共有八個。那些“人”一動不動,頭盔上眼睛的位置裡黑漆漆的一片,一雙雙沒有瞳仁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自己。
“是常家的人嗎?”肖逸飛小聲問道。
張破搖了搖頭:“感受不到氣,應該是死人,很可能是常家煉製的“甲屍”,不過光線太暗,看不清品階。”
“品階?什麽品階?”肖逸飛不解。
張破向他解釋道:“我聽我父親跟我說過一些常家的事,他們常家的功法修煉到有所小成的境界之時,便可以煉製“甲屍”,“甲屍”分為銅、銀、金、鑽四種,四種“甲屍”代表著功法修煉的相對應的境界。 境界越高,“甲屍”的品階越高。”
肖逸飛又問:“那這常家的人整這麽老多“甲屍”橫在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太清楚,但是很顯然這常家的人跟咱們不是太對付,看這架勢,來者不善啊,肖逸飛,小心行事。我們繞過去!”張破拔劍,對肖逸飛叮囑道。
肖逸飛點頭,警戒地躬下了身,二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莫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二人以為相安無事準備繞過這一排“甲屍”的時候,洞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哨聲。
聽到哨聲的“甲屍”們眼中頓時紅光大盛,而此時的肖逸飛和張破二人正好走到了跟“甲屍”們並排的位置。
距離肖逸飛最近的一個“甲屍”率先發難,大手一橫,便朝肖逸飛抓去,肖逸飛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被這雙大手死死地鉗住。
而一旁的張破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數亂了陣腳,只見兩個“甲屍”一前一後地圍住了張破,後者趕忙驅劍招架,勉強維持住防守之勢。
肖逸飛被“甲屍”的一雙大手死死地鉗製住雙臂,動彈不得,一股腥風撲面,另一隻“甲屍”不知什麽時候摘掉了偷窺猛然而至,一雙血盆大口張開,露出枯黃的牙齒,向肖逸飛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