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本以為,肖逸飛作為肖家的正統傳人,根正苗紅,即使說不上通天徹地,但最起碼也得有一身本事,但是今日一見,原來這小子整個一個半吊子,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看來自己把他當做以後爭奪禍旅的對手,還真是有點高估他了。
這一上午,張破沒有記著帶肖逸飛穿過樹林,而是在和林木講解氣的屬性。
“每一種功法,都會有它的屬性,修行者在剛剛接觸怎麽用氣的時候,氣在修行者體內是呈大白色的,在這個階段,修行者只能借助氣來強化自己的攻擊,所謂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指的就是如此。”
張破頓了頓又說到:“待到修真者突破了抱丹境界,便開始可以學習本族的功法,每一個功法都有自己的定位,它決定著你體內氣的屬性,就好比我們張家的破軍劍譜,就將我們張家體內的氣定位成金屬性的氣。這個屬性的特征就是破萬物,無堅不摧,以體之氣摧所見之物,於我的臉道相輔相成。“
“氣的屬行與五行相通,大體上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也有一些特殊屬行的氣存在,比如七大家族的常家,他們的屬行就是五行之外的屍氣,常家的先祖開創了傀儡之術,他們的功法也大都以馭屍,控制傀儡為主。”
“那我的氣是什麽屬性的啊?”肖逸飛聽完張破的教誨,受益匪淺,原來修行者的氣還分這麽多種類,真是活久見了。
“你們肖家的氣比較特殊,有木屬性的,也有水屬性的,木乃複蘇之意,有著很強的治愈能力,水則是包羅萬象,海納百川,適合各方面的修行。根據你剛才的觀察,你體內的氣呈青色,應該是木屬性。”
原來自己的屬性是木,肖逸飛隨即想到了自己的名字,肖逸飛肖逸飛,果然如此,“那木屬性的氣是不是很雞肋啊,除了有醫療的作用外,一無是處?”
張破搖頭:“也不盡然,據我所知你父親的屬性就是木屬性,我曾經有幸看見過他出手,很強。由於我不清楚你們肖家的功法,所以我也不好說,總之,只要努力修煉,再雞肋的屬性也會變得很強,勤能補拙這個道理我想你該懂。”
“我們該出發了,再不走的話今天出不了這個林子了。”不知不覺間,日上三竿,已近正午,張破連忙催促道。
肖逸飛點頭,隨即收拾起行囊,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樹林的入口魚貫而進。
二人穿行於樹林之中,空氣悶熱潮濕,很快衣襟便被汗水打濕,張破在前方開路,一言不發,肖逸飛緊隨其後,心中回味著這一上午的收獲,看來自己在修行的路上沒有一個好老師還是不行。
花家的姑娘雖然將肖逸飛領進了門,但是她自己也只是初窺門徑,對更深一層的修行也是知之甚少。
想來也是,花家雖說是開guo元老級別的家族,有幾分底蘊但是絕對算不上是歷史悠久。花家的幾門大將充其量也就是淺溪的那種級別,再高一個層次的強者祖輩上都沒出過,也就更不會有什麽世襲的功法流傳下來。
而辭心對自己的訓練更偏向於自己身體上的增強,雖然簡單向肖逸飛介紹了功法這個方面,但是並麽有觸及到過多的問題,可能在辭心的眼中肖逸飛的父親雖未傳授給他功法,但是最基本的東西還是教給他了,也就沒做太多贅述。
不對!肖逸飛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張破曾經說過,是修行者所選的功法決定了修行者的氣的屬性,而不是修行者根據自己氣的屬性去選擇功法,可是自己從未修煉過功法,那自己的氣又是怎麽呈現出木屬性的呢?
一念至此,肖逸飛將心中的疑問像張破提了出來,張破聽後大驚,思忖了一會後對肖逸飛說道:“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見過,在我接觸過的修行者中也沒有這種情況,但是我曾聽我父親說過,有一種人,體內的氣天生就呈現出自己的屬性,這種人被稱為天氣者,剛才我可能忽略了這點,現在看來,你很可能就是天氣者五一了。”
肖逸飛對這個新名詞很是好奇,一路上纏著張破給自己將關於天氣者的時候,張破知無不談,但是由於他對天氣者也是知之甚少,只能將自己不太完善的資料講給肖逸飛。
原來,天氣者的存在很罕見,並不是因為天氣者的存在對一個家族來說是多麽好的事情,反之,天氣者對功法的要求極為苛刻,很多家族中沒有足夠的底蘊去供養一個天氣者的修行,就連修行底蘊相對而言很雄厚的七大家族,也只能望而興歎。
“你的父親很可能就是因為發現了你天氣者的身份,才沒有給你修行你們肖家世代相傳的功法,但是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體內氣的屬性現在已經成型,有機會的話可以去找一本木屬性的功法先練著,等你到達一定高度的時候,是可以同時修行兩本功法的。”張破如是地說道。
肖逸飛釋然:“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句話,勤能補拙,自己先不要想那麽多,思前想後也不是自己的性格,當務之急時努力修煉, 萬一自己真能達到那個高度呢?”
就在這時,張破回頭朝肖逸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指了指前面的樹林,一臉警戒的神情。
有情況!
肖逸飛想都沒想,便做出了戰鬥戒備,警惕地望著四周,同時將自己的氣悄然釋放,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張破小聲說道:“你聞沒聞到什麽氣味?”
肖逸飛嗅了嗅,果然,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非常濃厚的腐臭味,久久不散,而且根據林木從醫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股氣味並不是屍體自然腐爛所產生的,很像是屍體經過後期加工而散發出的氣味。
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摸去,在穿過一片灌木叢後,張破突然愣愣地站在原地,滿臉的難以置信。
肖逸飛順著張破的目光看去也是吃了驚,驚訝地張開了嘴巴。
只見呈現在二人眼前的赫然是一株巨型花朵,花朵的直徑有三米多長,高八米,花瓣呈紫色,還未完全展開,緊緊地蜷縮著,一條長長的花蕊直衝天際,肖逸飛抬起頭看去,竟一眼望不到邊。
這株花靜靜地佇立在這裡,仿佛一尊守護神像,安靜地看著守護者這片林地,而此時的張破肖逸飛二人,更像是闖入者。
二人先前問道的腐臭味,正是從這朵花身上散發出來的。此時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另二人都不禁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