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破一直在伺機而動,眼見肖逸飛就要挺不住了,不能再等了,飛速地巡視了一下四周,果然在石室的一角發現了自己掉落的大劍。
“撐住!肖逸飛!”張破喊了一聲,飛身撲至角落,撿起大劍,隨後氣運全身,寶劍發出耀眼的金光,短暫蓄力後便揮劍向“鑽甲屍”的手臂砍去。
鏘,金光四濺,這一擊看似樸實無華,然則張破卻用盡了渾身力氣,可是“鑽甲屍”
卻紋絲不動,攥緊肖逸飛的大手反而更加用力。
“這……這不可能!”張破驚得瞪大了眼睛,被自己看中的手臂竟然沒有絲毫的痕跡,這廝的身體強悍程度,比“金甲屍”要強的太多。
“啊!”肖逸飛發出痛苦的喊聲,他已經明顯感到自己的小腿已經失去了直覺,雙眼已經開始發黑,要看就要昏死過去。
張破眼見情勢如此危機,再也不敢有所保留,全力又是一劍揮出,巨大的衝擊力把自己都震飛了出去。
這一次的攻擊顯然有了成效,“鑽甲屍”顯然被激怒,大手一甩,將肖逸飛扔到了一旁,滿目猙獰的大臉轉向張破的方向,口中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多虧了張破這連番的攻擊,肖逸飛得以從死亡的邊緣逃脫,來不及多想,強忍住體內的虛弱感,探知了一下小腿的傷勢。
這一探視肖逸飛頓時感到無比的絕望,自己的小腿已經整個廢掉,骨碎筋裂,經脈也壞死掉,他嘗試動了動小腿,發現大腦的指令根本無法傳達,沒想到這“鑽甲屍”的破壞力竟然如此恐怖。
“張破,頂一會!”肖逸飛知會了一聲便全然不顧眼前的戰鬥,盤膝而坐,開始運氣療傷。
他想起張破曾經對他說過,木屬性的氣有治愈的功效,於是便靈機一動,嘗試著用體內的氣去修複破損的筋骨。
這一試之下,肖逸飛大喜,果然體內的木屬性的氣運轉到小腿以後,立馬開始修複已經乾癟的細胞,就像一個救援小隊一樣,在肖逸飛的感知下,小腿的筋肉骨骼和經脈都開始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照這樣的勢頭下去,肖逸飛知道,不出一個小時,便可以恢復小腿的使用權,對於參加戰鬥可能有點勉強,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一定要撐住啊!”肖逸飛盤坐在角落,現在只希望張破能撐過這一個小時,到時候二人聯手,一定能拿下這“鑽甲屍”。
一旁的張破見肖逸飛已經開始恢復起來,當下心一橫,便開始與這“鑽甲屍”纏鬥起來,一把大劍舞的密不透風,轉眼間的功夫就揮出了幾十劍,金光交錯,威力驚人。
再看“鑽甲屍”,兩條象腿巋然不動,如同屹立在田野的大山一般,緊緊用一隻手橫架豎擋,就將張破這幾十劍的威力盡數化解。
張破愕然,雙腿發力猛然向後一躍,飛身跳至石室的中心,“鑽甲屍”渾然不懼,兩條大褪輕輕邁步,緊跟了上來。
由於剛才的戰鬥一直發生在石室的角落之中,在陰影的遮蔽之下,一時無法看清“鑽甲屍”的全貌,這下戰場轉移到石室的中阿央,張破才得以好好審視眼前的對手。
只見這“鑽甲屍”足有三米多高,渾身上下布滿零碎的鑽石,在燈光下交相輝映,波光流轉,,鑽石與鑽石的間隙,也就是果露在外的皮膚呈黑色,黑人的感覺就像是鑲滿鑽石的黑石山。看來果然像常無天說得一樣,“鑽甲”與rou身融為一體。四肢健碩,面目猙獰,一雙眼睛閃爍著淡藍色的磷光。
“鑽甲屍”冷冷地看了一眼張破,眼神中透出一絲威嚴,竟然口吐人言道:“犯我常家神威者,殺無赦!”
張破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鑽甲屍”竟然還會說話,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張破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慌忙抱拳答道:“在下乃同為七大古族的張家家主張破,此次前來隻為搜集常家口令,絕無冒犯之意,如有得罪還望海涵。”
一旁修生養息的肖逸飛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搖了搖頭,心道:“笨蛋,這‘鑽甲屍’估計也就是像機器人一樣,在創造之初由製造者輸入了幾個程序,估計也就會說幾句唬人的話罷了,怎麽能像人類一樣對答如流呢。”
果然像肖逸飛想的一樣,“鑽甲屍”全然沒有理會張破的問候,只是又重複了一遍:“我常家神威者,殺無赦!”說罷,便率先發難,一雙大手伸的筆直,向張破抓來。
張破歎了口氣,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撐過肖逸飛恢復的這段時間,到時候二人聯手,想輸都難!
張破揮劍相迎,鏘,二者相碰,發出一聲巨響,張破應聲倒飛出去,“鑽甲屍”緊隨而至,張破見勢轉攻為守,左腿輕抬,單腿著地,持劍的手輕輕一擺,一招“賓客迎松”將“鑽甲屍”擋了出去。
“鑽甲屍”吃癟,不進反退,伸直的手臂猛然回轉,妄圖從張破的身後偷襲,後者早就料到了這一招,一低頭躲過了攻擊,反手又是一劍,刺向“鑽甲屍”的胸膛。
這一劍,張破同使盡了全力,妄圖在“鑽甲屍”的身上突破一個缺口,但是事與願違,這“鑽甲屍”的防禦力堪稱無敵,張破的劍停在上面不能再進分毫,後者挺匈發力,張破也不甘示弱,又提出一股氣運至劍身,與“鑽甲屍”角力起來。
一人一屍在經過短暫的對峙之後, 張破手中的劍竟然以一個詭異的弧度變彎,張破在驚訝這“鑽甲屍”的力道的同時,趕忙收劍。
兩股力量相對的時候,卸力的一方必然吃虧,張破率先抽劍後退,“鑽甲屍”的一身蠻力無處發泄,出於慣性跟著張破一起飛了出去,緊緊地壓在了張破的身上。
這下張破便慌了陣腳,由這“鑽甲屍”三米的高的身體就可以看出,這廝的體重絕不下三百斤,就這樣毫無準備的壓在了張破的身上,後者頓時匈口泛起一陣甜意,嘔出了一口鮮血。死命地推開“鑽甲屍”。
“鑽甲屍”怎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皮股坐起身來,死死地壓住張破的肚子,不讓張破掙脫,後者又是乾嘔了一聲,“鑽甲屍”舉起雙拳,飛快地擊打著張破的臉部。
電光火石之間,就是數十拳揮出,張破被打的滿臉是血,他心知在這麽下去自己遲早被這“鑽甲屍”用拳頭轟死,再也不能有所保留了,丹田的氣傾巢而出,霎時間便填滿了張破的身體,後者雙臂發力,推向了“鑽甲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