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蟒碩大的身軀緊隨而至,濺起了巨大的水浪,足有三米多高,肖逸飛勉強躲過一劫,但是情況卻瞬間變得不樂觀起來。
本來在樹上的戰鬥,肖逸飛可以借助著身體靈活的優勢,左右挪騰,在躲避金蟒攻擊的同時,還能找機會反擊,雖然說需要近身rou搏,但是這種遊擊戰的形式為肖逸飛避免了很大的危險。
可是此時肖逸飛和金蟒的境地卻正好顛倒了過來,蟒蛇本就喜濕喜熱,更加擅長水xìng,而且周遭已經被金蟒清場,所有的掩體全部掃飛,肖逸飛再無法發揮自己的靈活xìng。
金蟒如魚得水一般,露出猩紅的信子,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想著自己要怎樣去蹂躪這個獵物,而肖逸飛也沒有放棄,眼睛死死地盯著金蟒身上被自己轟爛的部位,盤算著怎麽讓金蟒再添幾道新的傷疤。
似乎是對這種氣氛極度的厭惡,金蟒率先開動,身體下沉,張開頜骨,嘴巴以一個誇張的幅度咧開,露出尖刺般的獠牙,朝著肖逸飛搖曳著發起了進攻。
肖逸飛身在水中,渾身上寫被水浸濕,速度一下子慢了許多,而如魚得水的金蟒此時的速度卻快到極致,轉眼睛便撲了過來,一張血盆大口直奔肖逸飛的面門。
肖逸飛避無可避,雙手發力,一上一下,死命地掰住了金蟒的嘴巴,二者的力量竟一時間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誰也無法增進半步。氣氛一下子變得僵持起來。
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另肖逸飛作嘔,但是肖逸飛知道自己一旦松開手,面臨自己的就是被金蟒吞金腹中的結果,鉚足了力氣不讓金蟒的嘴閉上,而自己也已經快到了極限。
就在此時金蟒的眼裡突然閃出一道狡黠的光,肖逸飛暗叫不好,只聽到一陣淅淅瀝瀝的水流聲,低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金蟒將自己的尾巴俏無聲息的遊到了自己的腳下。
叫上襲來一陣冰涼粘膩的觸感。
“糟了!”
金蟒的尾巴不知什麽時候悄然而至,纏住了肖逸飛的腳踝,肖逸飛的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肖逸飛從最開始就錯了,他一直都把自己和金蟒擺在同一個位置上和金蟒戰鬥,殊不知,在金蟒的眼裡自己一開始就只是它的獵物而已。
而蟒蛇類動物對待自己獵物的方法,從古至今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絞殺。
很快,金蟒的尾巴便開始向上遊動,肖逸飛隻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纏繞住了自己,骨頭都要碎裂了一般讓自己動彈不得,不由得便松開了緊緊撐著金蟒雙頜的手臂。
金蟒見自己的偷襲得逞,眼中的狡黠之sè越發濃烈,炫耀版地吞吐著猩紅的信子,同時將肖逸飛一點點地卷入自己的懷抱。
“啊!你有種放我下來,咱們再打一場”
肖逸飛艱難地吐出一句狠話來,可是如果當時有旁人在場的話,一定可以聽出,所謂的狠話在此時盡顯蒼白。
金蟒哪聽得懂他說的什麽,隻以為是一些求饒類的哀嚎,這讓金蟒的虛榮心更加的滿足,心中盤算著要好好蹂躪一下這個獵物再將他吞食。
金蟒的身體很快就卷到了肖逸飛的脖頸,一股窒息感也隨之而來。
蟒蛇的絞殺力足有上百公斤,巨大的壓力讓肖逸飛生不如死,隻感到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咯吱作響,肖逸飛死撐著對抗著蟒蛇的絞力,
但是逐漸稀薄的空氣讓他的意識很快地模糊起來。 “唉,沒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如此的悲慘,讓一個史前巨蟒絞死在十萬大山之中,最後吞進肚子裡,經過幾天的消化變為一攤廢水,這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悲慘的死法了吧。”肖逸飛如是想到。
肖逸飛逐漸開始放棄了抵抗,身體四肢也被金蟒擠壓的變形,朦朧之中,肖逸飛看見金蟒正張開它的血盆大口像自己襲來,饒是如此,肖逸飛也沒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成為金蟒即將用來果腹的食物。
肖逸飛黯然地閉上了雙眼,隻感到一股腥風襲來,便失去了意識。
就在這時,體內一直沉睡著的十四根碧尾銀針有了反應,似乎是感受到了宿主的絕境,左右兩手的主針和副針開始在肖逸飛體內飛快的穿梭著,同時散發出著一道道溫暖的綠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肖逸飛被擠壓變形的骨骼和內髒。
金蟒見到肖逸飛體表的變化,愣了一下,張開的大嘴生生地停在半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下口,緊緊擠壓著肖逸飛的身體,也有了片刻的松懈。
“真是天不絕我肖逸飛。”
肖逸飛豪邁地大笑一聲,怎能放過這天賜良機,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破損的內部也被碧尾銀針治愈,雙臂陡然用力,掙開了金蟒的纏繞,雙腿一蹬,猛地飛到了半空之中。
眼見到了嘴邊的獵物竟然以一種奇跡般的方式滿血復活,金蟒此時的心中仿佛有萬馬奔騰,很是疑惑。
肖逸飛哪給它思考的機會,用盡渾身氣力朝著金蟒臉上就是一拳:“肖氏馬殺雞還沒完呢, 你個狗賊,還想吃了技師,該死!”
金蟒應聲栽入水中,砸起巨大的水浪。臉上的鱗片也被肖逸飛這一拳打掉了幾片,四散飛去。
這還沒完,肖逸飛趁著金蟒沒緩過神來的階段,跳入水裡,兩腿一跨便騎在了金蟒的身上,雙臂青芒暴漲,左一拳右一拳地朝著金蟒的身體猛砸而下,一邊砸一邊用雙腿死命地鉗住金蟒,讓它動彈不得。
足足砸了有二三十拳,金蟒的身軀因為巨大的痛苦開始瘋狂的抽搐,但是苦於肖逸飛死死鉗住自己的雙褪,一時間掙脫不得,隻得前後拍打,水花飛濺。
而肖逸飛卻巋然不動,死命地擊打著金蟒的身體,“讓你吃老子讓你吃老子!”又是二三十拳落下,被擊打的地方鱗片盡散,露出了鮮餒的血肉,暗紅sè的血霎時間便染紅了方圓二十米的整片沼澤。
金蟒口中發出嘶鳴的怪叫,本來狹長的雙眼此時竟瞪得溜圓,頭部揚起掙扎的同時難以置信地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肖逸飛,很顯然它並不知道眼前的人類為什麽發生了如此的變化。
肖逸飛還在不知疲倦地揮舞著雙拳,體內的氣由於這百十來拳的揮霍,明顯的有了衰竭之勢,肖逸飛怕像上次對戰血皮一樣將自己體內的氣消耗一空後只能任人宰割,便停了下來,呼呼地喘著粗氣。
金蟒抓住機會,死命搖擺著自己尾巴,一時間泥沙飛揚,水花四濺,肖逸飛見狀,趕忙從金蟒的背上跳開,而金蟒見擺脫了肖逸飛的糾纏,立馬飛身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