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肖逸飛和辭心感受到了山體的震動,加快進度朝石堆上方的洞口爬去。可另二人沒想到的是,就在辭心抓住肖逸飛的胳膊向上攀爬的時候,被斧手人派來追擊的族人麽突然感到,發現二人正在爬石堆,打頭的族人一個箭頭竄至跟前,抓住了辭心的腳踝。
肖逸飛此時也注意到了趕來的追兵,眼疾手快,抄起石頭就抓住辭心腳腕的族人砸去。
族人吃痛,松開了辭心,二人飛也似地爬上了洞口。
“辭心!肖逸飛!”正巧趕上張破從通道中出來,張破發現了在前面狂奔的兩人,大聲呼喊道。
二人回過頭去,看見滿身是血的張破,沒想到斧手人竟然如此之強,就連張破都受了這麽重的傷,來不及多問,辭心回頭朝張破喊道:“快走!這裡要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出去再說。”
張破點頭,強忍著傷痛飛奔而至,二人攙扶著張破跑向了洞口,出了通道,便是寬闊的山洞,三人不敢停留,死命地朝外面奔去。
終於看到了前面黎明的晨曦,不知不覺間,三人竟在山中苦戰了一整個晚上,就在三人跑出洞口的一瞬間,身後的山體轟然倒塌,揚起了漫天的灰塵,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緊隨而至,三人頓時便倒飛了出去。
多虧肖逸飛用身體護住了二人,三人一齊飛到了洞外的草垛上面,並無大礙。肖逸飛率先起身,對張破問道:“快講講,你是怎麽殺出來的,那可是足足一百多個大漢呢。”
張破喘著粗氣道:“還好那斧頭男過於自負,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所以並未以多欺少,我們兩個對峙了一會斧頭男就讓他的部下追你們去了。”說罷張破便跟肖逸飛和辭心二人講了自己和斧手人的戰鬥。
“沒想到他們部族的功法竟然這麽難對付,我也遇到過一個,但是明顯是個半吊子,兩下就讓我給糊弄死了。”肖逸飛想到那個被自己騙到骨頭堆刺穿心臟而死的傻大個,不禁失笑。
“你們呢,怎麽回事?怎麽磨蹭了這麽半天才跑出來?”張破問道
肖逸飛簡單地講了一下山體下面的溶洞的事情,也順帶提及了斧手男很可能就是張破一族的族人不能繼續修煉的始作俑者。
張破在和斧手男的戰鬥中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便沒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眼遍地的山石對二人說道:“暗算我族的仇也報了,他們舉族上下都被壓在了這下面,也是他們的報應,在追究下去就沒意義了,我們走吧。”
肖逸飛點頭,辭心帶他們找到了來時的小船,三人稍作整頓,便向張破一族所在的方向劃去。
途經肖逸飛曾經和金蟒戰鬥過的那片沼澤,肖逸飛還炫耀般地向兩人講述起了自己和金蟒的戰鬥,講到自己偶然發現金蟒的菊花並急中生智製服了金蟒的時候張破連連喝彩,露出神往的神情,仿佛很渴望自己也能和金蟒來一場廝殺一樣,一旁的辭心看著二人笑而不語。氣氛很是融洽
待回到張破的部落,已近正午,老祭祀早已經在岸上等候多時,見三人都掛了彩,其中雖屬張破傷得最重,匈前的傷口觸目驚心,但是並沒有缺胳膊少腿,也就放下心來,將三人接上了岸,並安排族中的巫醫為幾人處理了傷口。
張破向老祭祀講述了斧手人一族對自己族人的殘害,老祭祀頓時老淚縱橫,悔恨萬分,連連向張破請罪,都是自己害了族人們,老祭祀坦言自己是因為貪圖他們部落的強大才會和他們聯姻,沒想到他們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說完便跑向廣場中間當著族人的面砸掉了斧手人的雕像,想當年老爺子也是抱丹期的強者,就是因為斧手人在水裡投放毒藥之後,喪失了自身修為,再想到自己的族人被他們掏心挖肺,腸子都悔青了。
肖逸飛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破的族人們非常感謝辭心和肖逸飛,熱心地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同時找到了一處新的水源,為他們提供了無毒的飲用水。
一想起這幾天滴水未進,一股燥熱之感便傳遍五髒六腑,肖逸飛接過族人遞過來的水杯一飲而盡,抹了一下嘴唇道:“給我渴冒煙了都,終於有水喝了。”
一回頭卻撞見辭心吃人般的眼神,尬然道:“那個要不我回京城給你化驗一下水裡的成分,看看能不能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辭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謝謝你,怎麽還能勞煩您的大駕,讓您特意為我跑一趟呢,我看啊,我以後就安心當一個普通人算了,反正有你養著,不愁吃也不愁穿,多自在。”
“咳其實當個普通人也不錯,整天打打殺殺的,哪是一個女人家該做的事。”
話音剛落,辭心就是自記頭錘:“我看你小子是活擰了,小心我也安排一下你。”說罷便指了指肖逸飛的皮股。肖逸飛頓時菊花一緊,連勝說道:“不敢了不敢了,老弟必將傾盡所能,為姐姐治好疾患。”
張破正色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吧。”隨即又轉頭對辭心說:“辭心小姐,想必你應該是想出來對策。”
辭心點了點,剛欲說什麽, 卻又像想到了什麽一般搖了搖頭:“我已經突破了抱丹境界,體內的氣十分強勁,這種血栓並不能永久性地封住我的經脈,我只要半個月左右的調息就可以衝破這種束縛,但是貴族的人實力雖說很強,可畢竟沒有達到我的境界,怕是”說到這裡,辭心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破自然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歎然道:“唉,真是天要亡我們張氏一族啊。”
辭心又說:“不過也也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待我恢復以後,將我的真氣傳輸一小部分給你的族人們,應該可以助他們衝破束縛。”
“真的嗎?太好了!”張破大喜,作為族長的他本不善於管理,族中出了如此之事,跟他也脫不了乾系,如若張氏一族再無強者,張破定無顏面對自己的列祖列宗,聽聞辭心可以幫助自己重振族人的實力,不免大喜過望。
“不過這半個月,我可能不便奔波,搜尋口令的事,我怕肖逸飛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還得請你幫忙啊”
“沒問題,好說好說!”張破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於是三人吃過飯後,稍作商議,決定辭心留在這裡調養,而張破代替辭心去和肖逸飛搜集剩下四個家族的口令。
次日清晨,肖逸飛和張破收拾好行囊,風風火火地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