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這個我們都了解,但是這次檢查是全市統一行動的,不是針對你一家,你們沒有進貨單,我們很難交差啊。”
“要不這樣吧,遲些時候我回家找到進貨單,改日送到你們辦公室吧,這二件是蛤蚧酒,壯腰補腎的,你們每人拿一件回去,好嗎?”
“哎,這……很為難的,領導一句話,讓我們走得腳筋酥,真夠嗆!”
“應該又是那個所謂的愛狗人士尤錦杯在鼓搗吧,聽說他今天遇上了倒霉事,要泄火,也不知他的關系有多硬,心情不好就找市領導投訴狗的問題,一會說很多寵物狗被當作肉狗食用是違法,一會說很多狗肉店存在虐待狗的現象,更多的是呼籲促進立法禁止食用狗肉,禁止石楓市搞荔枝狗肉節,還在網上呼籲取消荔枝狗肉節,卻不知這讓石楓市的狗肉更加出名,全國各地的食客蜂湧而來,為的就是試一下石楓的狗肉。只是苦了我們這些底下人,經常要與你們狗肉店和養狗場解釋,有時甚至會有肢體衝突。剛才已經說了,今晚的行動是全市統一的,都是對你們這些狗肉店進行檢查。這樣吧,你們繼續做生意,找到了進貨單就送到我們辦公室,不然我們交不了差的。”
二個檢查人員說完,便要離開,狗肉店李老板連忙拿起蛤蚧酒,叫二人拿去。
大貢此時剛好上廁所,順便圍觀,見到檢查人員已離去,連忙問店老板:
“這個尤老板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調動執法人員全城查處狗肉店?”
“無非就是有幾個臭銅錢,結交了省裡一個領導吧。養了幾條爛番狗,就把狗當作爹娘,幫狗捉蚤洗澡梳毛,無所不做,能夠用這樣的功夫服侍他老爹老娘,我敬他是孝子,可是我聽說他爹娘已七老八十了,撇在農村不聞不問,真是爹娘不如狗!”李老板忿忿地說。
“嘩,這個尤老板對狗如此惜愛,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啊!他幹什麽的?能這麽有錢?”大貢問道。
“無非是官商勾結!早年他包下榴子山養雞,無意中在山上發現了鈦礦,因此偷偷采挖售賣。為了避免政府干擾,他拿出部分利潤賄賂當時的市領導,因此政府一隻眼一隻眼閉,任由他狂挖。暴富後,又用財富結交省領導,直到現在還是非常得勢,還當上了石楓市良犬保護協會會長,經常通過自己的關系對養狗場和狗肉店實行打擊,並在全國發起抵製石楓市的荔枝狗肉節。榴子山的鈦礦已挖空,他就將這個山用來養狗,或許是鈦礦殘留物汙染的原因吧,部分狗養不好,特別是那些良種大狗,大多數都是死掉。因此,他將所有的良種大狗包括藏獒,都放到飛達狗場寄養。”
李老板一口氣將尤錦杯的事倒了出來。
“飛達狗場?老板是徐邊林?尤……尤老板就是尤錦杯?”大貢禁不住愕然的問題。
李老板見大貢神情突然變得如此驚奇,遲疑著,並不作答,緩了一陣後,才說:
“你也認識徐邊林?”
“他在石楓很出名的啦,養狗專業戶,認識他不奇怪的。”大貢淡然地說。
“對,徐邊林也向我供應肉狗,聽說前不久,尤錦杯寄養在徐邊林場裡的藏獒被他場裡的松師狗咬死,為此向尤錦杯賠了不少錢。也真奇怪,那些松師狗居然能在毫無聲息間把藏獒咬死。當時,尤錦杯怒火中燒,立刻慫恿市裡嚴查狗檔,將火氣發泄到我們身上來,不知我們今天被檢查是否與上次一樣。”
大貢總算明白了,
今天飛達狗場暴斃的藏獒,原來是尤錦杯所寄養,而且已是第二次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樣就非常奇怪了,為什麽一個松師狗或太行狗能在無聲無息間將藏獒置於死地呢?要知道,藏獒可是狗中之王,連獅子也忌讓它三分,松師狗和太行狗居然有如此能耐?
酒足飯飽後,四人便找賓館落腳。為了照顧維厚所好,大貢向當地人打聽有關小姐的路數,便輾轉來到了這間名叫翠堤賓館處,開了二間房。
打開房門,只見地上撒著多張卡片,估計是從門下縫隙塞進來的。
維厚撿起幾張,笑眯眯地念道:
“學生妹、公務員、少婦、護士、孕婦,無所不有,快餐、全套、捆綁、前庭後庭任君選擇……”
四人笑談著,評論一番。維厚又念起另一張卡片:
“農村妹,剛洗腳上田,做農活煉就一對大波,絕無僅有的極品……”
“這個好,快快約,來她幾發!”金鼇笑道。
“你說會不會遇上我們鄉下的妹子嗎?甚至有可能是隔離屋的小妹。”劉定曬著牙說。
維厚分別打了幾個電話,叫來了幾個女的,雖然沒有名片上所說的那樣動人, 卻也勉勉強強,便湊合著開展工作。
維厚正在酣戰,忽然隱約聽到有狗叫的聲音,開始他以為是眼前這個小妹太興奮而發出的,頓覺動力十足。
可是細細聽來,卻不象小妹所發。於是,他停了下來,再次抬頭聆聽。
這種聲音似乎越來越大,維厚確認就是狗的叫聲,是從隔壁房那邊傳來的!
“喂,你聽到隔壁的狗叫聲嗎?”維厚問小妹。
“管它什麽聲音,快點做完事就好,對我們也沒什麽影響。”小妹答道。
維厚卻無心戀戰,起來敲衛生間的門,叫在裡面作戰的金鼇一對出來,又打電話將情況告訴另外房的大貢劉定肖涯,並叫他們過來辨聽究竟是怎麽回事。
眾人齊齊豎耳細聽,都確認是狗的叫聲。金鼇因剛才才入佳景,被維厚打擾了,非常不爽,說道:
“有狗叫關你什麽事!大驚小怪的,幾個人丁兒晃蕩蕩的給你叫來聽狗叫,什麽興都讓你掃了!”
說完,便拉著自己的伴進入衛生間重新開工。
維厚被訓得甚不舒爽,一把將他的小妹包著的浴巾扯開,說道:
“來!繼續!”
大貢劉定也回自己的房去。
由於受到隔壁狗叫的影響,還有金鼇的訓斥,維厚此時已找不著路數,多次努力卻未能進入主戰場,懊惱不已。
維厚正在不高興之際,那狗的叫聲突然變成了一陣淒厲的嘶叫,這嘶叫似曾聽過,再細細回憶,竟和今天發生在飛達狗場的慘叫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