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董喜拿出大社科院的平面圖,逐一調集和分派人員到各個區域尋找姚卓倫和呂刺。
各人分頭行動,將科院的停車場、儲水池、天棚、步梯、綠化灌叢、實驗室暗間、辦公室等地方翻搜了多遍,沒有發現與姚卓倫呂刺有關的東西,這些地方也沒有任何異常,比如凌亂打鬥痕跡出現不明物等情況。
如此折騰到零晨,卻無任何發現,孫冉隻得叫人回去,留待明天重新研究再作處理。
第二天,大社科院班子繼續開會研討姚卓倫呂刺失聯事宜,都在是否報案這個問題上展開討論,因為現在已是二人失聯的第三天,無論從大社科院在國家中的特殊角色,還是在國際上的位置,都屬於國之重器,這等重大事情不可輕率做出決定。
經過激烈討論,班子擬出二個方某。其一,將二人的失聯情況上報國事台,由國事台組織專乾人員進行調查;其二,向警方報案,由警方直接介入進行偵查。
“這件事倉促上報和報案,都不是最佳處理方法,因為姚卓倫和呂刺失聯還沒到三天,整個科院都找不著,雖然門禁系統也沒有二人的出入記錄,但不排除二人是通過其它方式走出科院,比如沿索而下,或跳窗而出,或者有直升機到天台來接應等等。大社科院的科研項目屬於國家級保密項目,貿然上報或報案都很容易泄密,尤其是報案,所以我們還應該繼續自我查探,也不排除二人過些天就回來的可能!”鮮有出聲的馮令先副院長說。
馮令先的提法令大家腦洞大開,接著是議論紛紛,分別從不同角度去考究姚卓倫和呂刺離開大社科院的可能性。
有人提出,二人是否有跟搭其他人的車離開,又或者是被其他人挾持上車離去。更有人提出可能是二人攜帶科院絕密資料,經喬妝打扮而混出去的。
基於二人失聯的種種可能還沒弄清,更有可能涉及到科院絕密資料是否外泄,班子決定暫不上報和報案,待到弄清姚卓倫和呂刺失聯的原因是否屬於剛剛大家提出的情形再作定奪。
於是,科院班子分工合作,抓住重點,首先核查姚卓倫呂刺是否存在攜帶絕密資料的可能性。
經過電腦技術人員和科組成員的配合核查,初步判斷姚卓倫呂刺所在的科組資料保存完好,沒有被轉移或拷貝的痕跡,其個人獨立保存的項目資料也沒發現刪改轉移跡象。
二人的失聯沒涉及到機密資料的被竊,對大社科院來說是利好的,對於二人現在的遭遇或境況也是樂觀的。
與此同時,大社科院組織人員重新巡查本院各個角落,包括樓道、樓頂、停車場、窗口等地方,看看是否有異常痕跡,比如打鬥痕跡,機械壓轉痕跡,擦碰痕跡等,以此鑒別姚卓倫呂刺是否真的如眾人推測的一樣,沿索而下、搭乘直升機、被人挾持等。
最後,巡查人員連老鼠爬過的痕跡也細細分辨出來,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痕跡,難道姚卓倫和呂刺真的是直接飛出了大社科院?
姚卓倫和呂刺已經失聯一個星期,仍然沒有任何關於他倆的消息,大社科院班子成員異常緊張,這件事一旦爆光,甚至出現重大意外,按規定,國家將會扣留大筆科研基金,其金額是以十億計,損失不算,還可能影響班子各成員的升遷。在正常情況下,大社科院院長甚至是副院長就任三至五年後,一般可升職至國事台副總理,等於將一個腳跨進了國家最高權力中心。
無奈之下,班子再次召開會議商討如何進一步處理姚卓倫呂刺失聯的事件。
這次,馮令先又有新提法:
“此前討論過存在其它小車偷運二人出去的情況,這方面我們也應該著手去核查那天的車輛出入情況;那天監控系統無緣無故停錄,我們至今還沒拿出這方面的調查方案;還有,事情已經過了一周,我們也應該與二人的家屬作詳細的溝通了。”
“如果大規模展開調查的話,首先,我們的人手不夠,其次,會擾亂我們科院的正常運轉,最重要的是這樣做很難做到保密,倒不如上報或報案。”副院長車度春質疑道。
“既然還沒上報和報案,那就先按照馮副院長所說的幾項分工嚴查吧,看看查到的情況如何再作定奪, 若有其它思路需要補充的請提出討論,以便綜合行動。”孫冉以捶定的口吻說道。
眾人沒有新提法。於是,班子成員再次分工合作,董喜一隊負責指揮核查那天車輛出入的詳細情況;馮令先二隊負責指揮協調走訪姚卓倫和呂刺家屬;車度春三隊負責指揮核查電腦監控停錄原因。孫冉作綜合協調,包括組織調派各隊所需的專業人員。
根據汽車出入系統登記統計得知,那天進出大社科院的車輛共有385台,其中屬本科院人員的車輛共309台,余下的都為外來車輛。
董喜首先對76台外來車輛進行調查,分別確認這些車輛進入大社科院所為何事,與哪些院室發生何種業務往來,並一一列出明細記錄。
從核對結果得知,76台進入大社科院的車輛,都是辦理明確的具體的業務,且有院室相關人員證實。董喜叫這些證人一一簽字確認,並叫佢們聯系這些車輛的事主或單位,確認了這些車輛還在正常使用中,沒有存在丟失或不明去向的情況。
因本科院的車輛較多,董喜便組織科院各院室負責人,讓佢們負責自查本院室職工的那天車輛出入情況,包括對各個職工的車輛進行檢查,看看是否有擦碰,或者某個部位是否有異常痕跡,近段時間是否有維修,特別重點查看車尾箱是否存在異常或裝載到什麽異常物等等。
經過一一排查,都沒有發現存在異常車輛。
在與姚卓倫家屬溝通過程中,馮令先發覺他的妻子楊樹葵冷冷淡淡,對姚卓倫的失聯持著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