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體尚卻管不了那麽多,他全副心思都在如何能把手伸進虎妞衣間。借著醉意,他還跨界揩油,用手將全場女子胸部評估一番。遊走一輪後,他兩眼直盯舞台上那唱歌女子,說:“這貨夠銷魂,能一抱不留憾……“
還沒等張體尚說完,只見朱遂貯幻影般的跨越欄杆爬上了舞台!其動作之迅速,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將女子橫腰抱起,在舞台上打轉。
你眼中的淚為誰而流?你朦朧青紗為誰而脫?紅兜美人,面閃瑩光,為誰閃耀為誰傾獻?很想和你一直轉,一直轉下去。此刻,世界只有你和我,寂寞有我伴……
此刻的張遂貯沉浸在綿綿的遐想中,似乎與音樂與眼前人融匯一起……
“老板,這樣會嚇到這位小姐的,請你把她放下來吧。”
早已有保安上前製止,並把紅兜女郎從朱遂貯懷中分接下來。朱遂貯似乎有所不舍,嚷道:
“這場我包了,有什麽不行?要多少錢我給!別打斷我的興致。”
大貢這時也走上舞台,在一邊勸說:
“朱總,在這裡,舞台上的女孩是不能動的,如果有興趣,改天我約她們出來聚聚,到時可以雅俗共賞的,好嗎?下面的女孩也不錯呀,好戲在後頭,保證讓你滿意的。”
幾經勸說,朱遂貯才走下舞台,坐下後發狠地捏著身邊的女郎,以解剛才不遂之憤。陪侍的女郎並不大吱聲,態度極好地繼續呵哄著他,他的情緒才逐漸平息下來。
台上歌舞雖休,台下氣氛卻愈轉濃烈,杯箸交錯,歌洪舞豔,猜枚搖骰,不亦樂乎。
“大貢哥,我就想台上那妞,多少錢我給!”帶著醉意,朱遂貯還是念念不忘紅兜女郎。
“好!這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今晚玩個痛快的,改天我約她到一個雅靜的地方,叫她和你好好聚一聚!”大貢拍著胸膛說。
“就是啦,眼前美人一大堆,個個楚楚動人,嫵媚非常,能集齊我們唐風夜總會美女精英實在不易,這也虧得大貢從中調度,大哥你真有福份啊!”
……
“超,又斷片了!這是哪?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朱遂貯撥通了張體尚的電話沉聲問道。
“老大,你豔福不淺呀,連砌三件,還不讓我們走,非叫我們看你表演,厲害厲害。轟走我們後,最後還私留了一件,還不夠喉,哈哈!”
“別給我亂安糗事,究竟怎麽回事了?”
對於朱遂賅的回答,朱遂貯不盡信,他努力地回想昨晚的片段,記憶已不全,只有朦朦朧朧的影像,只有那銘心的片刻:
留下來的女郎頭戴糜鹿造型,始終不肯把糜鹿造型脫下,也正因為一整晚她不肯脫過頭套,朱遂貯才刻意把她獨自留下來。
接著,朱遂貯醉爛的疲態已現,糜鹿女郎不得不走近安置照顧他。在這過程中,朱遂貯瞅到女郎眼中似乎有淚,這一鏡像和舞台上的紅兜女郎有幾分相似,憐香惜玉之心不禁潮動,連忙坐了起用臉貼在糜鹿女郎身上,給予溫柔的愛撫,又用紙巾替女郎輕擦淚痕……
山溪間,糜鹿欲飲泉,岸上也有三幾隻小鹿,顫顫巍巍地跟隨著。朱遂貯安撫著小鹿,並仔細端詳著溪邊的糜鹿。他忽然覺得自己也很渴,便湊嘴向溪前,糜鹿並不驚慌,也不避讓,任由他取飲。
潺潺水,緩緩至,有花香,也有泥漿的酸味,混雜在一起,朱遂貯似乎很貪婪,連岸上的草也不放過,學著糜鹿一樣嚼了起來……
“不對!那糜鹿是她的紋身,而那小溪那岸邊草……好象她還問我很多問題。
”朱遂貯還在努力地回憶,可是一切都模糊不清,此刻感覺到頭要裂開一樣。他停止回憶,深深地吸口氣。
“大貢說他已約好昨晚表演的那個紅兜女郎,具體時間是後天下午,她們數人在蘿香樓等候我們,這次的節目是以歌舞賦詩為主。”張體尚對朱遂貯說。
經過一晝一夜的休息,朱遂貯一眾又回復了活力,想想紅兜女子,不覺興奮點又提了上來。
蘿香樓位於市郊指姆山腰,整個設計都是亭台樓閣,竹翠藤青,溪潺池清,儼然象一個休閑地。這與朱遂貯一眾想象中的胭脂場所大大不同。
臨近一幢煙紅房子,樂聲悠悠傳來,箏鳴琴奏,笙管飄揚,絲絲入耳。張體尚和朱遂賅雖是俗人,聞得也神飄情怡。那邊又隱隱傳來清逸歌聲:
誰家姑娘不愛美?折枝青藤編頂皇冠,摘朵豔花插上,君話美不美?
誰家男子不愛美?大堂穩固,金屋一個,知己成雙,紅塵無數嬌,莫說他風流……
這個嗓音,似乎很熟悉,也似乎很遙遠,因為不時有古樂器伴奏,悠揚曠遠,令人懷疑是不是入了古時戲曲當中。
劉定在前引路,經過盤亙彎繞,終於到達那幢房子,剛才那歌樂卻戛然而止,令眾人不禁想起在唐風夜總會那天晚上的情景,都在嘀咕:莫非又跳出一個“老虎“來?
踏上一段石階,前面豁然開朗,房子前面擺著古箏、風琴、撥鼓、琵琶、笛子等樂器,早已有兩排女子端坐樂器前。
只見一邊的女子青緞白裙挽髻插銀花,另一邊的女子淡藍裙褲粉紅短上衣。她們齊齊站起,輕輕點頭,又一齊坐了下來。
朱遂貯用眼睛搜索著,意圖尋著那天晚上的紅兜女子,卻始終沒見到所想的人,有點失落,又暗暗責怪大貢說話不算數。不過,看上去這些女子都清秀可人氣質高上,朱遂貯複轉高興。
這時,旁邊一個化著濃妝,梳卷著誇張大辮,滿面堆笑的女郎迎上來,笑說:
“歡迎各位到來翠軒堂,我叫媚人,今天有眾多詩妹伴你們吟詩作對,撥琴弄箏,好好發揮你們才子的才華哦,若然一時文路受阻,不用擔心,還有我們一眾詩妹鼎力相助。”
朱遂貯一眾聽後懵懵的,不禁疑問:我們哪裡是作詩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