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東西有時真是壞透了!當時我們的跟隨人員已立刻岔開話題,按他們觀察,大貢一直沉浸在筵席的喜慶和酒樂中,對此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也不追問任何事情,這事對我們沒有影響,更不會泄露朱遂貯與定福公司的要害關系。大貢可以說是一個賭博人,現在生活潦倒,曾經負命案、避債藏匿,他的詳情此前已印發在資料上,你們都有一份。”古青岡答道。
“按照絲琳和黛妮從朱遂貯口中得知,朱遂貯在鼎明集團裡過得不太如意,現階段他處於得過且過的狀態。相反,其他幾個人,比如全勱和朱遂賦很受朱生幡的重用,也做出了一些成績。我們是否需要調整策略,將監測重點放在全勱和朱遂賦身上,甚至想辦法將他倆納入我們的聯系人。”斯朗潤望著二人說道。
“朱遂貯貪玩的個性與其所在的技術型崗位有所衝突,但是這不可能動搖他在鼎明集團的地位,全勱雖有冒尖的潛質,但畢竟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朱遂賦膽小怕事,更不堪擔當大任,目前來說,將監測重點轉移可能不太合適。”古青岡答道。
“對,我同意古青岡的觀點,不必再擴大內線范圍,再說,我們目前也找不到收賣到全勱和朱遂賦操作點,也就是他們對鼎明集團來說暫時沒有汙點,如果操作不慎,甚至會讓朱生幡知道,那就不好辦了。另外,現階段我們還要繼續給朱生幡打氣,還要努力獲取能與朱生幡作交換的關鍵籌碼,能否從稅務方面入手,逼使朱生幡與我們再次合作?因為鼎明集團有多筆國際貿易存在逃稅,這些我們都曾配合和幫忙他們掩飾。我們設法派人向大國稅務部門舉報,一查必準,朱生幡必然再找我們,我們就有籌碼了。”隆武堡說。
“朱生幡現在膽子非常大,大國隱形案新專案組所有人員都被他弄傻,我擔憂他會再次以同樣方式處置稅務人員。他現在似乎並不太依賴我們了。對了,朱生幡有沒有可能想以同樣的方式對付我們培菜會?”斯朗潤說。
“不會吧,鼎明集團還是沒戒奶的娃,有何實力與我們鬥?畢竟培菜會是全球老大美國的間諜組織,用小指將朱生幡拎起可以說是毫不費力,這是從大方向來說。再從實際數據分析,我們培菜會組織嚴密,分支機構遍布全球,經驗豐富足智多謀的高級人員眾多,鼎明集團分給我們培菜會每人一滴水的量都可以匯成一口水塘了,佢們的禪安露有那麽多嗎?可以判斷,朱生幡用禪安露攻擊我們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弄清一個關鍵問題,鼎明集團現在禪安露的庫存大約有多少,這樣就可以預測朱生幡未來的動,也可以籍此評估鼎明集團是否會利用禪安露攻擊稅務部門。”隆武堡說。
“對,調查鼎明集團的禪安露庫存是非常有必要的,至於佢們會否用禪安露攻擊我們,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科技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個紀元,我們不能用傳統眼光看問題。這樣吧,我再次約談朱遂貯,看看能談出什麽端倪,而你約談斘冊,也爭取套到關於鼎明集團的真實信息,並將調查禪安露庫存的任務分派給他們。”古青岡說。
經過討論,根據各人的主張,會議決定還是要以斘冊和朱遂貯為鼎明集團的重要內線,並將叫他們立刻弄清鼎明集團的禪安露庫存;籌劃向稅務部門舉報鼎明集團的逃稅行為等等。
散會後,斯朗潤獨自留下來,他邊整理會議記錄資料,邊在思考鼎明集團的情況:
朱生幡近段時間看似無什麽舉動,但按其個性推斷,他是閑不住的人,這平靜背後,似乎暗藏著驚濤駭浪,而線人又無任何反饋,這二個線人是否真的盡力了?又或者是線人的聯系人隱瞞詳情?
朱遂貯屬古青岡線下,斘冊屬隆武堡,我不曾與他們直接接觸,事隔一層如隔山,我也不能越過培菜會規則而直接了解,怎麽辦呢?
這次會議,古青岡與隆武堡彼此互讚,非常默契,這其中是否有私人感情在裡面?又或者他們有其它目的?
二人各自庇護門下的線人,從情感上來說,這屬於正常,但是不能排除二個線人真的有問題,現時二個線人的都是懶散無束,這是鼎明集團骨乾應有的素質嗎?
對於斘冊為何長時間呆在美國,隆武堡開始的解釋有點牽強,後來討論到鼎明集團沒有大動作才趁機補充解釋,這是否屬於修飾補過?
假如真的如我所推測,朱生幡用對付專案組的方案對付培菜會,他有勝算嗎?又如隆武器所說的,他真的有足夠的禪安露來打這一仗嗎?假如有,我們又該如何防范?雖然培菜會也擁有了鼎明集團的動物機器,但數量極少,也曾嘗試用昆蟲器跟蹤朱生幡等人,卻鮮有成功,因為朱生幡也開發了反跟蹤系統。
另外,我們安設在後山的探頭有部分被塗汙了,應該是鼎明集團所為,奇怪的是,他們卻沒有深入核查探頭的來源,也沒有將全部的探頭塗汙,難道這並非出於他們之手?是自然原因造成的嗎?比如某些昆蟲在上面拉屎拉尿、結網吐液等。又或者是他們覺得全部弄汙探頭會令我們更加懷疑,所以立刻停止塗抹?
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貿然派人進去查看,而此前從鼎明公司購入的動物機器機件處於老化狀態,已經不能執行偵探任務。
總總情況表明,目前的形勢較為複雜,為防萬一,還是將這些情況向總會反饋再作打算。
FBI高層通過培菜會收到斯朗潤的匯報後,非常重視,馬上列案記錄,並催促古青岡和隆武器上交關於鼎明集團的評估報告,以便排期討論。
古青岡也在忙碌地整理過濾培菜會有關議案,他現在焦慮的是朱遂貯。想當初,他滿口答應策反朱遂貯作為培菜會線人時,信心滿滿,並且順利地完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