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本科一片迷惘,撫摸著眼前的“孩子”,原本是喜悅的幸福的期待,現在卻笑不出來,變成了迷惘不解。
蕉莞的心情更加複雜,她似乎想通了一些事,卻又陷入更深的迷團。
她曾經看過關於外星人的書,也聽過UFO的傳說,當時,似乎這些離她很遠。現在,這些似乎又離自己很近很近。她心在不斷的問:
蓮香男子,你難道是外星人?你會說地球語嗎?你能來跟我說聲這個孩子怎麽辦嗎?
“按心率和脈搏,嬰兒是正常的,可以出院了,你們回去好好照顧他,定期來醫院檢查吧,我們專家有什麽新見解和新方案自然會通知你們的。”出院前,院長對蘇本科一家說。
“院長,孩子的情況,請不要外傳,為的是保護我們和孩子的隱私,以免對孩子成長不利,這是我們的基本要求,希望你們謹記。”范本科的父親蘇從文說。
“好,好,我們立刻召集已知情的相關人員開會,嚴堵密防你們孩子有關隱私泄漏出去,請你們放心吧。”院長承諾說。
蕉莞和范本科默默地把兒子抱回家,無奈和鬱悶籠罩著這對初為父母的年輕人。蕉莞更是歎氣連連,愁眉苦臉,無心照料這個半臉兒子。
倒是蘇從文從中耐心勸導,並盡力幫助這對小夫妻。尿布牛奶,逗樂呵撫,洗澡哄睡,無所不做,盡心盡力,並不時用臉貼著嬰兒的臉,以祈能以臉補臉。也是這個動作,逗得嬰兒笑了。
對,嬰兒笑了!聽到他的笑聲時,蕉莞和范本科才覺得有絲絲安慰。對,他會笑,他會笑了!笑聲和正常的孩子一樣,清脆悅耳,笑得越來越爽朗。
蕉莞被感染了,她最喜歡的事就是逗著兒子笑。他的笑,似乎讓她找到了希望的出口,也唯有他的笑聲,讓全家堅持不懈地到各地尋名醫覓秘方。
為祈望能早日見到寶貝的完整面相,蘇從文幫他取了個名字:蘇現。寓意孩子的另一半臉速速呈現,使孩子擁有一副完美的臉龐。
父母用手丈量著蘇現的身材,不錯,蘇現是一天天的長大,他囈囈學語了,他跚跚學步了。這些,都給全家帶來了歡樂,帶來了欣慰,全家都認定一個事實:孩子是正常的。蘇從文也滿懷信心地對兒子說:我們一定會看到孩子完好的相貌!
為了孩子不受別人冷眼相看疑竇叢生,他們隻好深居簡出,絕少帶孩子出外,除非去醫院檢查。對外人,他們從不說自己已有孩子。
這樣,時間長了,孩子有厭倦情緒,經常哭鬧,大人出外時,總哭著要跟他們外出。
眼看就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蘇現的臉還是老樣子,他沒有與同齡孩子接觸過玩過,這對他來說非常不好,尤其影響他的心理健康,這也是蘇從文最擔憂的。但一旦讓他接觸其他小孩,那些小孩必然視他為異類,甚至會抗拒他打他,這樣對蘇現成長更加不利。權衡利弊後,佢們決定還是讓他暫居屋裡,不送去幼兒園。
孩子日漸長大,經濟壓力也日益增大,無奈隻下,蕉莞放棄現在的工作,去尋找待遇好一點的工作。在朋友的牽線下,她舍下孩子和家庭,孑然一身來到了央猛。
來到央猛,蕉莞想不到遇上了一個曾經跟蹤過自己的人,而且還跟他好上了。蕉莞也曾經懷疑夜裡在蓮香中纏綿的男主角是不是他?是不是現在懷裡的肖涯?但一千次的感覺告訴自己,不是他,不是肖涯。
就象大國整個勞動力市場一樣,
央猛的勞動力也非常欠缺,賭廳的人員流動較為頻繁。或許就如曾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的員工所說吧:在央猛工作,總感覺是無根的,唯有寄希望這裡是掘金的地方,總在期望一朝能衣錦還鄉,才能靜下心來工作。 也難怪,這裡是賭場,一夜暴富的傳說經常縈繞於耳,人們也祈望這些傳說應在自己身上。於是,有的員工躍躍欲試賭幾把,或者千方百計抓住一切有可能發達的機會。因此,賭場事事處處都有虞詐騙哄存在。
銀河廳和浩宇廳都存在人員不足現象,公司就動員各個員工招攬自己認識的人過來上班。
作為總經理的女朋友,蕉莞自然也要為公司出點力。這不,她請來了淮渙,請來了吳廂萄,都是她的高中同學。
公司為了表示對蕉莞的感謝和對淮渙與吳廂萄的歡迎,便設席款待她們三人,大貢和肖涯都一齊出席。
“蕉莞,你說的風景如畫呢?什麽時候帶我們去看看。”淮渙席間輕聲地問蕉莞。
肖涯耳尖,聽到了,便說:
“這裡風景確實不錯,山連山,樹林一片綠,四季都是這樣,很養眼。”
淮渙笑了笑。
“人是一道風景,道具是一道風景, 建築是一道風景,心情也是一道風景。”大貢答道。
淮渙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高大,肚腩微突,兩眼有神。
“哦,他就是我們的董事長。”淮渙暗道,後又連忙答道,“董事長話帶哲理,讓人聽了很是受益。”
“我們公司整齊的百家樂台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人頭湧湧也是一道亮麗風景,明天你們到現場感受一下就知了。”大貢笑著輕輕說。
“就是啦,到我們公司工作,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我們公司日日上水,員工待遇也好,有什麽問題可以請教蕉莞,她對這裡比較熟悉。”肖涯說。
蕉莞早已安排好房子的事,租了一間三房一廳的房子,租金不貴。蕉莞住大房,負責一半租金,其余的淮渙和吳廂萄平分。
賭廳裡,人頭攢動,各種歡呼聲歎息聲吆喝聲,充斥著。果然是一道風景!
熙熙攘攘為利來,莊莊閑閑總難猜。
要九點,窮吹不掉那花點;
想對子,凱撒不宜配拉結(注1)。
累累丁家添閑愁,綽綽莊家流肥油。
淮渙和吳廂萄工作是負責廳面的台面監督,記錄台面大客戶情況,開台收台時,負責協助財務清點籌碼,核算上下水情況。
兩人開始挺新鮮的,看那形形式式的賭客,喜怒哀樂,全在輸贏裡體現,這真如大貢所說,是一道人文風景啊!
注1.凱撒不宜配拉結:凱撒(Caesar)是指方塊K,拉結(Rachel)是指方塊Q,方塊K和方塊Q雖然都是公牌,但不是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