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正沉浸在回憶裡的那些甜酸往事,朝外面一看,差點沒分清回憶和現實。
一樣的鍾樓,一樣的走位,就好像當年她抬頭看到的那一幕。
若不是站在鍾樓上的那姑娘發色不對,陳萌還以為自己看到的回憶的幻覺。
她揉揉眼睛,鍾樓上的女孩沒有消失,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睜眼看二爺,二爺看她表現奇怪,就順了順她的頭花。
“怎麽了?”
陳萌指了指車窗外,感覺大腦都要死機了。
二爺順著她的手看過去,一向淡定的二爺也大腦死機了,手上一個不穩,陳萌的半邊珠花被扯下來了,頭皮有些微微刺痛。
陳萌看向二爺,二爺扔掉珠花抓著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無奈,也有些愧疚。
想給她一個最好最隆重的婚禮,但天不隨人願。
二爺把他精密的計算都用在這場婚禮上了。
算了最好的日子,算了最好的酒宴,怕她勞累流程做的精簡卻不敷衍。
結果就在這最後一步上,跑過來一個跳樓的...
二爺懶得管外面作死的,他有限的感情也冷情的不肯分給任何人,除了她。
“人就不能吹牛,看,打我臉了。”陳萌頑皮地對二爺攤手,這意思是她要上了。
“介sei家孩子這麽缺德,挑著人家辦喜事兒的地界搞這個...”司機想莫不是二爺的前任大老婆看今天不爽,給人添堵?
有這樣想法的可不止是司機,客人們都跟在陳萌和二爺的車後,也都看到這驚人一幕了。
大伯就在陳萌的車後面,聽司機說有人要跳樓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往外一看,汗當時就下來了。
他忙從他那輛車上下來了,陳萌隔著車玻璃都看到大伯額頭的汗珠子了,這是真急了。
辦喜事兒最講究一順百順,撞上白事兒出殯還好說,但是撞到這種現場死人的,那就是世界末日一樣的災難。
韓家人想要披麻戴孝給婚禮加白這已經是很過分了,但也比不上有人現場要跳樓,樓上那姑娘要是來個血濺五步,這婚宴也進行不下去了。
太不吉利,這邊也有很多關於婚禮現場出死人的說法,說如果辦紅事兒遇到死人了,那這新娘子就要被冤魂糾纏七年,甚至是七的倍數。
不只是一家子倒霉不順,就連孩子都生不出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大伯就怕有人搗亂,早就嚴格管控了周圍,誰想到百密一疏,竟然遇到這麽檔子事兒。
二爺也下車,找大伯問情況去了。
司機跟陳萌坐在車上,陳萌抬頭觀察那個女孩的狀態,她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想要找個解決對策,她一定要阻止這場危機,不僅是拯救自己的婚禮,也是對生命最大的尊重,生命高於一切,這是每個醫生都會有的底線。
司機也以看熱鬧的心態往上看,心裡想的都是這女孩搗亂不應該,甚至還用了兩秒想是不是二爺的前妻附體了這女孩,可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樓上那個女孩...仔細看怎麽那麽眼熟,司機揉揉眼睛看仔細後,大驚失色,生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