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鴻傑一邊從軍裝口袋裡掏出手紙,一邊琢磨。
外面那個聲音好聽的姑娘吐槽理發這一段...怎麽那麽像他認識的一個人?
二爺寧願頂著後腦杓剪禿一小塊的風險也絕不找人理發,理由是不允許別人碰。
她就這麽走了二爺的頭髮沒人理了...
乘務員過來敲廁所門。“同志,馬上停車請您快點!”
“知道了!”項鴻傑憋著氣朝菊花使勁,早知道就不吃那麽多韭菜盒子了,估計是變質了...
火車快進站速度慢下來,開過站台某處陳萌的心突然很痛,前方的大煙囪她記得!她就是被捆在煙囪前的鐵軌上被火車壓死的!
煙囪下好像有人?!
一個男人站在陳萌出事的位置上,正彎腰把手裡的花放在鐵軌邊,陳萌閉住呼吸想要看清那人的臉——
“雪糕冰棍礦泉水~瓜子花生烤魚片~盒飯大碗面有要吃的嗎?”乘務員推著小推車過來,剛好把陳萌的視線擋上。
小推車走了火車也開遠了,陳萌再看過去只有一個蕭瑟的背影。
在那個位置獻花應該是祭拜她的,可她這會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就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曾去墳前燒紙給她,每年她忌日女兒都會被奶奶帶到她墳前,那老太太總指著墳對孩子說,你媽是殺人犯長大別學她...
這會看到有人到自己出事地點送花,陳萌很感動想知道是誰。
看不見臉,看身高像是超過185了,她認識的男人有這個身高的除了混球老公還有誰...
難道是他?
陳萌想到了跟她一起長大的溫潤小於哥哥,小時候倆人總在一起玩,長大後她要不是出國留學期間被混球老公糊弄走了,還指不定會嫁誰呢。
陳萌歎了口氣。
現在她回來了就想先混到女兒身邊保護孩子,找到機會就帶孩子遠走高飛,至於小於哥哥,前世無緣今生也別再見了,感謝他送的花...
火車到站了,陳萌收起感慨下車,她沒時間惆悵男女那點破事,現在她得辦大事去了。
廁所裡的項鴻傑排空肚子存貨提上褲子,在乘務員鄙夷的眼神下最後一個下車。
項鴻傑在出站口等了好一會,終於看男人翩翩來遲。
“二爺!這裡~”項鴻傑看李邵鋒清減了許多。
“嗯。”
“你怎麽來這麽慢啊,我都等了快20分鍾了。”
“去附近辦點事,東西呢?”李邵鋒冷若冰霜看著不好接近,但高大挺拔的個子俊朗的臉龐還是引來路過女孩們的注意。
“喏,給你!我去東北開個會還得抽時間滿大街給你找這個,好不容易才買到。”項鴻傑把包遞給他,那裡面裝了一兜子紅腸。
“對了,我剛在車上遇到個特好玩的姑娘,她吐槽她死鬼老公的話可逗了,說她是被一根紅腸給騙到手的,哈哈,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女人那麽蠢,給根紅腸就上鉤?”
他以為自己說了個好笑的事兒,一抬眼就被好友眼裡的冰碴子給凍到了。
“你,跑步歸隊。”
“為啥!”說好的,開車接人家回去呢?
“因為你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