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不依不饒小蘭爸媽只能彎腰屈辱的道了歉,灰溜溜地夾著疼的要碎掉的蛋走了。
王隊長看著陳萌爸媽欲言又止,最後說了句,“行,你們家也要有頂門立戶的了,萌萌真行。”
等人都走了,劉萌爸媽可沒表揚她更沒為頂門立戶那句話感到喜悅,他們倆現在很後怕怕厲害的老三家後面會報復,兩口子躲在裡屋嘀嘀咕咕的合計。
陳萌懶得管這對跪久了扶都扶不起來的,她站在院子裡看向遠方,腦子裡想的都是怎樣才能回去看女兒怎麽才能把女兒帶走。
她剛問便宜媽了,知道這個小村子距離省城有300多公裡,開車的話幾個小時就夠了。
這裡沒有車,想要去省城得先坐馬車晃悠1小時進縣裡,然後再轉火車。
她距離孩子只有幾個小時的距離,但陳萌卻有個很堵心的事兒。
這副身體不是她的,她跟這對懦弱的便宜爹媽也沒有什麽感情,尤其是剛剛那對便宜爹媽的欺軟怕硬的表現更是讓陳萌不屑叫他們一聲爸媽。
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她現在頂著人家的身體重生了,這對便宜爹媽不知道女兒的殼子換人了,鳩佔鵲巢的事兒就算不是她主觀意識造成的,可卻形成了現在的客觀結果。
陳萌想著自己當了那麽多年冤魂思念女兒的心,就覺得佔了人家的身體拋下人家的爹媽怎麽看都不講究,對原主不仗義。
陳萌雖是留學歸來的碩士,骨子裡卻自帶了幾分俠義,這也跟她前世的生長環境有關。
她在皇城根下長大,那時候各胡同各個四合院之間都存在著小江湖,陳萌從小性格爽朗為人仗義,一直就是帶頭搗亂的孩子王,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重責任講兄弟情,就算長大了也有幾分血性在。
這身體一直高燒未退,再加上剛剛手撕極品耗費了體力,這會一動腦就覺得不舒服,陳萌扶著院子裡的柿子樹想要靠一下補充體力,卻聽便宜媽在屋裡喊道。
“萌萌,你要是不燒了就把衣服拿河邊洗了去!”
現在已經是十月末,深秋北方河水已經很涼了,她竟然不顧孩子大病剛好就想著讓孩子勞動,陳萌正想反駁就覺得眼前一花,朝著前方倒了下去。
暈過去前耳畔仿佛還傳來便宜媽的抱怨聲,“不想洗衣服就說裝暈真沒出息...哎呀,真暈了?她爸快點拿去痛片過來給她塞嘴裡,一天到晚生病煩死了,趕緊嫁出去得了...”
農村最萬能的藥莫過於去痛片,無論是腰酸腿痛還是發燒,只要來半片就行,5分錢一片便宜實惠。
陳萌被塞了藥拽炕上,昏沉沉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這個叫劉萌女孩的一生,陳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會穿過來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這個叫劉萌的女孩不是被自己鳩佔鵲巢霸佔身體,她是被這對懦弱又可惡的父母逼的沒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