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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不傷悲》第206章 黑暗料理-良心債二
在一個死人身上活過來,思如也體會了一把穿越重生女的感覺。

只不過,任務做完就會離開。

其實很不能理解呀,明明人都死了,卻能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人身上活過來,呵,那人剛好也才死掉。

好巧的容器。

仿佛長那麽大,就是為了這一朝死去。

所以,但凡是容器,要麽花癡要麽白癡呢,但身份都不一般,至少隱藏的身份是很厲害的。

都是為別人服務呀。

背景深厚,還沒腦子,洗掉一臉的大濃妝就是個絕色美人,驚豔全場。

身邊一群忠犬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化身成魔,殺父殺母殺全家,隻為博美人一笑。

她呢,只要找個最好的。

結婚生子,還是雙胞胎,芝麻餡兒的,天賦異稟。

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想不通呀。

人已經死了呀。

心臟停止,呼吸停止,身體的各項功能也停止了。

就算有外來靈魂侵入,但,就能讓身體恢復生機?呵,還能生孩子?

身體機能衰竭,所以才會死亡。

但有人會說,因為死掉了,所以身體功能也停止了。

那,是什麽引起死亡的呢。

疾病,重傷,或者別的,呵,說到底,還是因為身體不行了。

所以,不明白呀。

就算穿過去,活著,活死人才是正常的吧。

想不通。

只能歸屬於上天的偏愛。

私生子嘛,無論死多少回,都不會真的死掉。

三千世界就是為私生子們服務的。

面子真大呀。

思如從墳墓裡爬出來。

又把墳墓恢復成原樣,看不出一絲被破壞過的樣子。

余亞飛一生渴望飛出山村,但終難實現。

所以,他的父母把他葬在一個小山坡上,就算死了,也能看到很遠。

思如看著坡下的村莊。

在某個方向,是余亞飛的家。

貧窮,但是幸福的。

現在只有絕望和眼淚,再無笑顏。

呼出一口氣。

手指上出現一點瑩光,思如默念幾句,瑩光便朝坡下的山村飛去。

走之前,給余亞飛的父母托個夢吧。

就算兒子沒了,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個傷心地。

當然也是避免被打擾。

時間會治好一切的傷,但如果總是有人在故意揭開傷疤,那就不一定了。

做完這些,思如就走了。

而在余亞飛的家裡,兩老從夢裡醒過,淚流滿面,抱在一起傷心痛哭。

第二天,就收拾東西走了。

村裡有人問,隻說出去散散心,也沒說去什麽地方。

都歎息。

好好的一個家,現在成這樣。

飛來橫禍呀。

看來以後要提醒家裡的人,別多管閑事了。

呵。

一管,說不定一家都得搭進去。

余老頭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村裡知根知底的還好,在外面,誰說的準呢。

古話說得好,窮則獨善其身。

把自己管好就差不多了,別人死不死活不活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生命是寶貴的。

但僅限於自己的,對別人,管他呢。

思如從村裡出來,就去了余亞飛出事的那個城市。

其實很近。

當初余亞飛選擇這個學校,也是不想離家太遠,有空的時候還能回家幫忙乾點農活,當然,分數也是一個方面。

思如什麽地方都沒去。

直接就去了醫院。

就是余亞飛好心扶起的那位老人所在醫院。

不賴在醫院證明是有病的,

怎麽坑錢?思如一路走過來。

並不引人入勝。

余亞飛就是一很普通的人,大眾臉,丟在人群裡馬上就消失的那種。

走到老人病房前。

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聲音還挺大。

思如沒進去,就靠在門口聽,面帶微笑。

“……咱們什麽時候出院呀?”

是一個女的的聲音。

聽語氣還有點小心翼翼。

思如手指點著下巴,唔,應該是老人的兒媳婦。

女人話音剛落,一個男聲就立馬凶道,“出什麽院,咱媽被撞了,就該住在醫院裡,直到好了為止。”

“可媽……根本就沒事呀。”低著頭,小聲道,“醫院那麽貴,這一天的錢,得咱一家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了,太貴了。”

男人就狠狠的瞪她,警告道,“什麽媽沒事,你記著,咱媽被撞的很嚴重,連床都下不了,你這個蠢婆娘,不知道說話就別說,你還想不想買新房當城裡人,給兒子念好學校了。”

“貴又怎樣,又不要咱們出錢,你只要伺候好媽,管好自己的嘴皮子就行了。”

一旁的年輕男人也說道,“是啊大嫂,連法院都判的咱們贏,只要你不亂說話,咱們馬上就能有好多錢了。”

冷著臉,“大嫂,你不會是想還回去過那種吃土的生活吧。”

女人就沉默了。

低頭,抿著嘴唇。

沒有人想過苦日子。

但,幾十萬呐,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雖然知道騙人不對,可一想到不久之後就能有幾十萬,就興奮不已。

抬頭,“可是,我前幾天聽說,那小夥子好像受不了壓力,跳樓死了。”

報紙上還登了的。

她也是來醫院送飯時聽到別人說的。

思如微笑。

是啊,死了呢。

所以,你們要怎樣呢。

病房裡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才聽到男人說,“死了又怎樣,難道就可以抵消他撞人的賠償了嗎?”

年輕男人冷笑,“是啊,他死了,那咱們就找他家裡人要,總不可能都死了吧。”

這個錢,一定要要到。

不是小數目呀。

都三十了,事業無成,家裡還幫不上忙,女朋友談了幾個,一聽他家裡農村的還買不起房,就拜拜了。

可又看不上農村的,呵,都傻大姐,哪有城裡姑娘斯文優雅,帶出去倍兒有面子。

這一個談了兩年了,也不敢說結婚的事,就怕說了馬上要分。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撞上來,肯定不能放過,必須狠狠宰一筆。

別人死活有自己重要嗎?

女人不再說話。

可能是覺得說再多也沒用,而且,她自己也很心動。

所以說呀,有時候,人性是種很可怕的東西。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說人是一種高級動物了。

沒人性的時候,比動物還不如呢。

思如推門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還在討論怎麽去余亞飛家裡要錢,看到有人進來,都愣了下。

但很快反應過來。

看著思如,眼睛睜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女人尖叫出聲,指著思如,“你……你不是……死了嗎?”

所有人聽到她的話,都連連後退。

一臉驚恐。

女人更是嚇得摔倒在地上,想爬起來,腿都軟了。

床上的老人連滾帶爬的往下面跑。

抱著被子,一邊抖一邊說,“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你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連看都不敢看思如一眼。

思如面帶微笑。

當初余亞飛就是從這個醫院的樓頂跳下去的。

鬧很大呀。

很多人都知道。

還上了報紙。

但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說他畏罪自殺。

畏罪?

呵。

思如都不知道余亞飛犯什麽罪了。

這個社會,還是很多人迷信的。

相信有鬼,也信因果報應,特別是老人,不知道什麽會死,怕下地獄呀。

地獄很恐怖。

有刀山火海,還有油鍋呢。

思如微笑,挑眉,“啊,你們說什麽呢,什麽死了,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余亞飛呀,就是撞了她的人,唔,前幾天,咱們還一起打官司來著呢,法院判我要賠你們幾十萬呢。”

勾唇,“我呀,是來還債來了。”

所有人:……

都瑟瑟發抖。

連看都不敢看。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自從她進來之後,這房間裡就涼颼颼的。

思如指著老人。

老人:……

連連搖頭。

閉著眼睛,“不不,你沒有撞我,不是你撞的我,是我自己跌倒的,你別來找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要你賠錢了,你走吧,走吧。”

很想暈過去。

但身體太好了,只能一個勁的翻白眼,就是暈不過去。

這個人。

來找她報仇了。

後悔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說慌了。

就算是躺在床上,余亞飛跳樓的事,她也有所耳聞。

思如挑眉。

害死了人就想著麽輕易的解決掉嗎?

搖頭,不可能。

微笑著說,“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我今天來,是來履行法律的判決的。”

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

“這張卡裡有五十萬。”

法院當初判的是連帶醫藥費五十六萬。

中年男人睜大眼睛。

注意力已經被思如手裡那張黑色的卡吸引過去了,直盯著,一動不動。

咽了口唾沫。

“你,說的是真的?”

但還是不敢過去。

思如勾唇。

“你不信?”

年輕男人抬起頭,小心的看著思如,舔了舔嘴唇,“你……你沒死?”

思如就笑了。

仿佛聽到了什麽天荒夜談。

“哈?死?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死了。”

看著年輕男人,“就算你們恨我撞到了人,也不會希望我死掉吧。”

年輕男人:……

是這樣沒錯。

可,很多人都看見你從樓上跳下來。

咚的一聲。

腦漿都摔出來了。

就問出來。

思如哼了一聲。

“你問我,我問誰去。”

年輕男人被懟得無言以對。

又問了句,“你真沒死?”

思如翻了個白眼,“愛信不信。”

年輕男人小心翼翼仔細的打量著思如。

這時候正是中午。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地面上,有她的影子。

鬼是沒有影子的。

而且,也不能在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候出來。

拉著中年男人到角落。

竊竊私語。

很小聲,思如冷笑,不用聽都知道,肯定是在說她沒死,是活人。

思如找了個凳子坐下。

女人見她動了,下一大跳,連滾帶爬的爬到老人身邊,兩個人緊緊的抓著被子發抖,臉色煞白。

思如覺得很可笑。

呵。

就這麽害怕?

當初誣陷人的時候膽子可大著呢。

理直氣壯,可沒一點心虛的表情呀。

現在,怕什麽呢。

怕,下地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唔,不用擔心,會實現的。

呵。

地獄,可沒這麽痛苦呢。

兩個人終於說好了。

但還是不敢靠近思如。

隻遠遠的站著,中年男人問道,“你說……你是來給錢的?”

眼睛就盯著思如手上的卡。

思如拿著卡玩,轉了轉去,男人的眼睛就隨著思如的手轉動,眼裡滿是貪婪。

思如微笑,“是的啊。”

男人咽了口唾沫。

繼續問,“你說這卡裡有多少錢?”

思如:“五十萬。”

男人就看著她,“你要賠五十六萬。”

思如:“我知道啊。”

輕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就這一張卡了。”

男人:……

睜大眼睛。

跟身旁的弟弟對視一眼,眼裡滿是驚喜。

不止一張卡呀。

那,就代表是不是可以多敲一點?

舔了舔嘴唇,“那你把錢馬上轉給我,我們之間的這筆帳,一筆勾銷。”

思如就搖頭。

“不行。”

男人:……

頓時就怒了。

也顧不得害怕,衝到思如身邊,想要抓她的衣服,但看到思如手裡那張卡,隻得控制住,惡狠狠的問道,“你想賴帳?”

“我警告你,你別想賴掉,法院都判的我們贏,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到你家裡去鬧。”

去余亞飛的家裡鬧嗎?

思如當然相信。

要不是她來得很及時,應該就要去鬧了吧。

說道,“我並沒有說要賴帳呀,但,這錢嘛,暫時還不能給你。 ”

男人皺著眉,“你這話什麽意思?”

思如勾唇,看向老人。

“我撞了人嘛,就該負責到底呀。醫院出具的報告上,可是說我把老人撞的很嚴重,什麽骨折啦,骨質增生啦,心臟病啦,高血壓呀,心腦血管硬化前列腺疾病不孕不育啦,各種,很多的。”

看著房間裡這些人,微笑,“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大學生,我覺得,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先把人治好。”

“你們都是孝子,應該不會反對吧。”

兩個人:……

對視一眼。

中年男人就說道,“不用了,你只要把錢給我,我自然會給我媽治病。”

坐在地上的老人也忙點頭,“對對。”

思如擰起眉頭。

“怎麽可以?人是我撞的,自然該我負責到底了。”

中年男人:……

你這樣說是沒錯啦。

但,根本就沒病呀。

一直住在醫院裡也要花很多錢的,到時候拿到手裡的就少了。

呵。

雖然是你付錢,但,之後會從賠償金裡扣出的。

就不樂意。

年輕男人拉住他的手,看向思如,表情很嚴肅,眼神很冷,“你說這麽多,是不是想賴帳,拖時間,其實,你的卡裡根本就沒錢吧。”

都知道余亞飛的家庭情況。

農村裡的,窮得很。

幾十萬不是小錢,這才多久,就湊齊了,簡直不可能。

他們當時太害怕聽到錢又很激動,根本沒想到,現在反應過來,才發現全是漏洞。

房間裡其他人也反應過來。

都懷疑的看著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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