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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
祁寧澤瞳孔一縮,壓製住心裡的震驚,乾笑道,“莊子上仆人眾多,怎麽可能會有老鼠。”
思如輕哼一聲,“誰知道呢!”不過,既然敢來,那她就毫不客氣的收下這條狗命吧。
狗命收割機。
恩,這個稱號挺貼切的,簡單大方又形象。
反正那老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身上的血腥氣熏得人直發嘔,如果不是某個人,他早死了,還能活到今天肆無忌憚的出來殺人。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老鼠已經死了,兄長就不要太在意了。”
就算有顧梅心的靈泉水,也活不過來的。
節哀順變吧。
祁寧澤薄唇抿得緊緊的,呵,怎麽可能不在意。
“為兄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小妹。”
這些天他都在外面,府裡的事一頭霧水,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派人去把婉玉回府的事情查清楚。
他有預感,這事並不像她說的那麽簡單。
老鼠?
呵,他更覺得是在說暗影。暗影,怕是凶多吉少了。
祁寧澤莫名其妙的跑來,又急匆匆的走了,但思如並不care,呵,該來的始終要來,忠犬的定義就是為了真愛掃清一切阻礙的。
血脈至親算什麽,如有必要,九族都不是問題。
噢,我的身心我的命,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噢,這散發著酸腐味兒的愛情!令人如此著迷!
溫泉莊子那晚發生的事,祁寧澤很快就知道了,畢竟,家賊難防,異心這種東西是很難察覺的。
他坐在書房裡,“那刺客後來怎麽樣了?”語氣很平淡,臉上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小廝就說了。
死了。
運氣就是那麽不好,唉,也怪四姑娘屋子裡好東西太多,聽說那珍珠足足有一盒子呢。
內心感歎,如此昂貴的死法,那刺客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虧不虧。
“下去吧。”祁寧澤淡淡的說道,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嘲諷,呵,滑倒致死,還是踩在珍珠上,怎麽可能,簡直是無稽之談呀。
暗影是千絕山的頭號殺手,飛簷走壁不在話下,一柄短劍更是玩得出神入化無人能敵。
結果,連個普通女子都解決不了,還賠了命。
不,這事一定另有蹊蹺。
同樣不信的,還有連夜趕到莊子上老王爺跟武定王。至於祁懷安,他連暗影是誰都不知道,自以為是個倒霉催的小賊。
但仵作驗了屍,確定是頭骨碎裂而死的。
這個就……
反正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還好奇,但是在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麽,一代頂尖殺手,摔死的?
思如是唯一的知情者,於是,她被叫到了書房。
“丫頭,那刺客手上的傷,是你戳出來的?”
老王爺笑眯眯的看著她問道。
這小孫女雖然跟長公主那老太婆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但那性子卻是像極了他的,膽識過人。
特別好。
仵作說過,那手上被戳的地方,是個什麽穴位,很重要,能讓人身體變得不協調,遲鈍。
但是屋子裡丫環婆子都退下了,不會是刺客自己給戳的吧,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孫女了。
思如眨了下眼睛,“是的呀。”要不然呢。
她一臉理所當然,武定王爺都不淡定了。
“你怎麽戳到的?”那可是傳說中的是殺手呀。
別人連衣角都摸不到,你倒好,還傷了他。
思如就說了,用簪子戳的。
她睜著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當時正好散了頭髮,
簪子還拿在手中,突然就感覺到脖子處涼涼的,我也不知道後頭有人呐。”搖了搖頭,“那刺客也真是的,本事都沒練好就學人出來打家劫舍殺人滅口,真倒霉。”
還白費了一匣子上好的珍珠。
但沒關系,這些都是要有人買單的,秋後算帳。
老王爺都覺得無語了,手就那麽準?而且,什麽學藝不精,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把暗影的身份說出來。
所以,還是運氣吧,大概是暗影輕敵了。
才折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手上了。
擺擺手,就讓思如回去了。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但還要查,到底是誰要買婉玉的命,能驅動暗影的,一定不會是普通人。
如此,范圍就縮小了。
思如從書房裡出來,她沒有回屋,而是在園子裡轉,漫無目的的到處走,武定王府的花園還是很不錯的,五月,綠樹成蔭,姹紫嫣紅。
祁寧澤從外面回來,就看到思如坐在亭子裡,微眯著眼睛,湖面有風吹過,特別愜意。
垂下眼眸,暗影……
“妹妹可真是悠閑呀。”
他走過去,臉上帶著一貫斯文溫和的微笑,一身白色竹紋的錦袍,手執紙扇,風度翩翩。
思如聞聲,轉過頭看他,“你也挺閑的。”
一個大男人不成親生子傳宗接代, 也不為國效力光宗耀祖,甘願為個女的打理生意還不求回報。
簡直自貶身價。
祁寧澤拿著扇子的手一頓,隨即笑道,“府中姐妹俱以出嫁,妹妹覺得無趣也是正常的。”
他這話一出,思如就知道終於要來正題了。
“是挺沒意思的。”看著祁寧澤,“所以,你要給我找個姐妹玩玩嗎?還是說兄長有了心儀的姑娘,又怕小妹我有戀兄情結,所以前來試探我一番。”聳肩,“那你想多了。”
又不是變態,戀兄情結什麽的,並木有。
祁寧澤滿頭黑線,胡說八道什麽鬼,臉都木了。
“小妹,為兄只是單純的想給你找個姐姐。”
“哦。”
思如一臉無奈,“好吧,你既然都有決定了,還來找我幹什麽,直接把人領回來吧。”
抿唇,“我會讓嬤嬤給她留個好位置。”
聽說顧梅心經常來府裡給三夫人做點心吃,恩,就讓她留在廚房裡幫忙吧,物盡其用。
祁寧澤顯然也聽明白了思如話裡的意思。
他皺著眉,“婉玉,不是給你找個丫環,為兄的意思,是想讓母親收她做義女。”
是姐妹,不是主仆。
如果有婉玉去說,想必父親母親就會同意了。
思如歪著頭,“義女?”眨了眨眼睛,“可是母親有我這個親女兒了,還要義女做什麽。”
她搖頭,“不,我不想多一個人來跟我爭寵。”抿唇,“也不願有人出來跟我爭嫁妝。”
至於家產,就算了,是女子,這個時代是沒資格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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