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渣男搞事情嗎?別擔心,思如牌殺蟲劑專治渣男,還你一個寧靜和諧安逸的,明天。
選殺蟲劑就選思如,哦耶!
不過,既然接受了任務,那就不能中途放棄。
渣男的願望不就是報仇並跟真愛再續前緣雙宿雙飛嗎?莫有關系,一定會讓他很爽的。
很酸爽。
黑暗裡,思如勾起嘴唇,眼底彌漫著陰霾。
洗白渣男嗎?
很好,二狗子,看來你是嫌身上的皮太厚了。
沒關系。
等勞資做完這個任務,一定好好的給你扒幾層皮下來。敢暗算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夜很冷。
明明門窗緊閉,卻依舊能感覺到有風,甚至夾著雪花從牆縫裡窗戶縫隙裡鑽進來,刮到臉上。
林厚榮發達了就開始浪,還想找真愛……
思如:呵呵。
果然是男人的孽根呀!恩,是孽根,那就去掉好了。
外面風雪肆虐,隻一晚整個世界便銀妝素裹了。
一早,林母就起來做飯。
她把大棉衣厚棉鞋穿上了,脖子上還圍了圍巾,但即便是這樣,也冷得直搓手跺腳。
按照正常來說,這種天氣吃一鍋羊肉湯才暖身體。
呵。
吃不起。
林母烙了餅,裡面夾上剛炒的放了辣子的菜,一口咬下,咽進肚裡,跟羊肉湯一樣滾熱。
李淑芳在另一口鍋裡熬了紅薯稀飯,一切做完,才去房間喊思如跟女兒小丫起來吃飯。
俗話說,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看見桌上這樣簡單,不,簡陋的早餐,思如瞬間沒了胃口,好在林母的手藝不錯,餅裡的餡兒炒得特別好吃,酸辣酸辣的,開胃。
她喝著稀飯吃了兩大個。
雪已經停了,不過太陽依舊沒冒出來,估摸著還得下雪。
吃過早飯,思如就說要出去走走,還硬要拽著李淑芳一起,美曰其名讓她幫著扛東西。
恩。
這確實。
李淑芳打小就乾農活家務,別看人瘦瘦的,長得又俏麗,那力氣比一個男人也不差了。
“娘,你年紀大了,就別去了,路滑,小心摔倒。”
話雖這麽說,但手卻不慢,一把抓過林母手裡小心數著的錢,拽著李淑芳就飛快的跑了。
林母:……
“那、那錢……”
臥槽她原本只打算給兒子五毛錢買點豬肉回來的。
臉很木。
不過,也清楚兒子的秉性,不是那亂花錢的。
林母想得沒錯,林厚榮在沒發達前確實是個踏實穩重節約的好青年,可,思如不是呀。
女孩子最愛什麽?
帥哥?
nono是買買買。
思如把從林母那裡要來的錢揣進口袋裡,拉著李淑芳慢慢走在街上,李淑芳有一副好容貌,但手確實貨真價實的勞苦大眾的手。
很刺。
厚重的繭巴,還長了凍瘡。
“榮哥,我們……要去哪兒?娘不會生氣吧?”
李淑芳小心翼翼的說道。
思如皺起眉頭,看著她,好一會兒,就在李淑芳肯定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就聽到男人沉著臉嚴肅說道,“芳啊,你這樣可不行。”
李淑芳:誒?
嘛意思她聽不懂呀。
思如卻沒有再開口,拉著她走進一家店裡。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市場上,她站在一堆煤前,心裡盤算著熬過這個寒冬得多少炭。
李淑芳更懵了。
榮哥這是……要買炭?
輕輕的拉了拉思如的衣袖,“榮哥,娘那裡……”
娘不會同意的。
再說,家裡哪有那麽多錢。
按照娘的說法,這就是把錢往火裡丟,傻的!
思如甩都不甩她,想著烤火的爐子又不大,一車炭該是夠了,店老板不肯少價,好吧,是不肯少到思如滿意的價錢,她又磨著硬讓老板送了兩個爐子,還讓店裡的工人幫著送過去。
不然呢?
她可沒那力氣。
本來天就冷,店老板想著一早就來了個大單,是好兆頭,再說又不遠,一口答應了。
工人是付了工錢的,沒得啥事不做就拿錢的。
在家帶著孫女在四合院串門的林母聽見外面有人喊才跑出來,一看,整個人都懵比了。
這是……啥?
思如招呼著工人往裡搬炭,李淑芳趕緊在屋裡收拾出一片空地方。
鄰居羅大娘一臉驚訝,隨即羨慕的對林母說道,“大妹子,你家今年可要過個熱火年了。”
真好!
這天寒地凍的,像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多少沒熬過去。
又好奇道:“也不知這一車炭得多少錢,要是不貴,我也讓家裡去置辦一點回來。”
林母曉得個錘錘。
她臉色跌青,衝到思如身邊,“你買炭做啥!”
很不善。
在她看來,冬天冷是冷,大不了窩在炕上不出門就是,熬一熬寒冬就過去了,完全沒必要買炭買爐子的。把錢花在這上面,還不如攢著,以後給孫子娶媳婦用。
一想到孫子,林母就心悶,忍不住埋怨兒子。
要不是他當初死活要個村姑,也不至於六七年了家裡還隻得個丫頭,還花了那麽多錢。
太不值得了。
她簡直不明白,好看能當飯吃嗎?
一定是那婆娘攛掇兒子買的炭,一定是!
林母心裡已經認定是兒媳婦做的了。
工人連車帶炭推進屋裡,兩道濕漉漉的車軸印子延伸到屋內,聽見林母的責問,思如眨了下眼,道:“買炭當然是為了烤火咯。”
林母:以前沒火烤又沒死。
“娘,你睡覺就不覺得冷嗎?有爐子燒著多好,到時候我再買點紅薯土豆回來,燒爐子時就放幾個在一邊烤,你想呀,你跟淑芳在溫暖的屋裡做著針線,餓了還有烤紅薯吃,多好呀。”
連林母還滿臉不情願,思如道:“反正,您不樂意也沒辦法了,這炭我錢都付了,退不掉了。”
林母坐在地上拍著腿大罵敗家子,思如看了她一眼,“娘,地上冷不,您說遭了風寒我要不要請大夫,恩,又要花一大筆錢。”
林母:……
一聽到要請大夫,立馬就爬了起來。
等那送炭的工人推著車離開,她上去抓著思如的胳膊,瞪著眼睛,“把剩下的錢給我。”
瞧瞧,這錢才離了她荷包多久就一去不複還了。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照這麽花,以後喝西北風呀!
“拿來!”
思如聳肩,“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