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個東西發動全村人找,手裡還拿著鋤頭扁擔,遊客嘴角抽了抽,莫非這窮山惡水還能有什麽鎮族之寶?emmm……也說不定,古代皇族特別喜歡把墓室建在大山深處,經歷歲月的洗禮,地質的變化,萬一村民有奇遇……
電視劇裡都是這麽演的。
遊客仿佛看破了天機,正要跟女朋友離開。
恩。
街上逛著沒勁,去河邊走走,純天然的。
“誒,小夥子!”
手搖竹扇穿著大紅破洞背心的老頭微眯起眼睛,咧開嘴,露出被劣質香煙熏黑的牙齒。
他,看向旁邊。
被喊住,遊客有些不明所以,皺眉看著老頭。
“有什麽事嗎?”
“你身邊這姑娘賣不賣?”
“神經病呀你!”遊客呆愣過後就咒罵一聲,拉著女朋友飛快的離開,也不想去河邊了。
但心裡卻並沒當回事。
這樣的事,在小鎮各個角落裡正在發生。
思如喬裝打扮一番,她在鎮上轉了兩趟,從長山村村民眼皮子底下過,也沒被發現。
她沒有找到莫念筱。
算起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或許早逃了。
思如決定回旅店去。
她沒猜錯。
跟三人分開後,莫念筱躲進了陰暗的小巷,那時光線本來就暗,她閃進一戶人家的屋簷下,緊貼著柱子,幾乎跟黑暗融為一體了。
恩。
成功躲過。
聽著雜亂的腳步聲遠去,她才慢慢走出來。
朝車站走。
村民們被思如三人引走,莫念筱一路很順利,她也學聰明了,並沒直接進去,而是先躲在暗處觀察,果然聽見有人在大聲講話。
鄉音很重。
不管是誰,都不能去。
眼看著天就快亮了,莫念筱咬了咬牙,貓著腰輕手輕腳的轉身,她打算從後街離開。
手機早就關機。
莫念筱恨恨道:“都怪劉欣然跟我吵架,她憑什麽一個人就決定大家的事。哼,就當是給她點教訓好了,誰叫她那麽拽的。”
有本事獨扛呀。
沒坐車,一路走到縣城,莫念筱快虛脫了。
還很餓。
又累又困。
關鍵她發現自己竟沒背包,沒錢。
臥槽!有生之年居然也會遭遇這樣的窘境。
怎麽辦怎麽辦?
莫念筱把手機塞到售票的玻璃櫃內,“姐姐,我錢包沒帶,可不可以用這個抵?”
售票員:……
面帶微笑著搖頭,“不好意思,車站暫時沒有這項規定,恩,你可以找專門的典當行。”
莫念筱:“哦。”
把手機收回去,其實在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
舍不得。
辛苦做了一個學期的家教才買了這款新蘋果的。
典當嗎?
莫念筱抿緊嘴唇,她在車站裡想了半天,找到維護秩序的保安,很局促,“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手機?”
保安正在巡邏,他手裡拿著警衛棒,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女的十分狼狽。
“我不是騙子,我手機沒電了。”
“我沒手機。”
保安毫不客氣的拒絕。
莫念筱瞪大眼睛,沒有?她看向保安的手。
保安一點不尷尬,很淡定的把那個黑色老年機放進兜裡:“哦,這個是保安隊的對講機。”
走了。
此刻莫念筱的心情仿若嗶了狗。
她面無表情的從車站裡走出去,舉目望去,一片陌生。
怎辦?
伸手抓住一對從身邊經過笑嘻嘻的情侶。
“喂,借個電話。”
“神經病!”
思如並不知道這些,她回到旅店,中年女人正坐立不安的等著,忙迎上前去:“是不是可以走了?”
很急。
到中午時男人跟老太婆就回來了。
思如一臉認真的看她:“這裡是不是還關著其他人?”
“呃?”
中年女人咬著嘴唇,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是。”
“去開門。”
思如直接下命令。
中年女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要把她們都救了?不不,你不能這樣,逃不出去的。”
“鎮上這些人都是魔鬼。”
“我有經驗,只要一逃出去,馬上就會被圍住,棍棒拳頭狠狠的砸在身體上,很疼。”
“沒希望的。”
“要不,要不你先送我出去,再回來救她們。”
“你看——”
她把懷裡睜著一雙黑白分明清澈純淨大眼的嬰兒往思如面前一送,臉上表情緊張渴望。
“多可愛,多可愛的孩子呀!你忍心讓她才出生就死掉?求你,你那麽漂亮,心一定很軟。”
如果救那麽多,二樓,三樓,地下室裡……
中年女人表情越發慌張。
思如歪著腦袋,似笑非笑:“要不你自己逃?”
她:……
根本沒發言權。
思如的話並非征求她的意見,也非通知。
女人抱著嬰兒很委屈,她是為了大家好,為什麽這個人不明白,到時候會一船翻的。
哦豁!
玩兒完。
女大學生已經上樓,她心裡後悔漸濃。
思如先回207看了羅田田跟陳檬,還在睡。
很佩服呀!
餓著肚子也能睡得這麽香甜,瞧瞧那哈喇子。
也好,休息夠了,才有精力逃命。
思如把門重新關上,打開旁邊205的房門。
鎖很硬。
還加了兩把。
房間裡的擺設跟207差不多,思如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十分嗆人的尿騷氣,很難聞。
她皺起眉頭。
床上,蜷曲著一個女子。
長長的頭髮,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裙子……
“喂。”
女子沒應。
但思如看到她身體猛烈的抖了一下,蜷得更緊。
“我是來救你的。”
女子沒動。
思如走到床邊,把她拽起來,卻發現她很軟。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靈力順著脈絡探進女子的身體,頓時暗罵。
槽!
被下藥了。
這種情況來看,應該是每天都吃了有添加劑的飯菜,所以女子才會一副無力昏沉的樣子。
思如臉很木。
一道淡綠的光鑽進她皮膚。
“等著。”
接下來的時間,思如打開了旅店二樓三樓每個房間,共找到八名女子,都被下了藥。
有輕有重。
有人還有意識,聽到有望被救,激動得哭出聲來。
“大家都是落難中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必須要互相幫助才能逃出去。現在,能動的扶著不能動的,到二樓找個房間集中待著。”
“我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