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鬱悶的要死,他本來以為遂寧公主在唐僖宗那裡一試探,就輕而易舉的抓住了真凶,沒想到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這個唐僖宗非常聰明。
他一動手,就給湯章威設下了圈套。
湯章威煩死了,作為一個久經戰陣的將軍,他打仗行,可是破案不校
讓他破起案子來,湯章威不僅不能威風八面,而且被搞得灰頭土面的。
湯章威不得不帶著白存孝,韋莊,韋由基和韋婉兒一幫人向兩位王爺道歉。
好在,兩位王爺是就坡下驢,他們都沒有給湯章威什麽難看。
一個身著灰色罩袍的瘦肖修士不知何時已站在廣場入口的水井之旁,他左手持根栗木杖,右手平端著一個暗黃陶碗,頭頂只在邊緣留了一圈聖保羅式的短發,一枚簡陋的木製十字架掛在胸前,原來是個雲遊四方的托缽僧。
托缽僧隸屬羅馬教廷麾下托缽僧團。團中修士與尋常教士不同,崇尚儉樸,口稱“清貧得救”,以苦修入道,常雲遊歐羅巴、托缽乞食,兼而布道。這等偏僻村,一般教會不屑一顧,只有托缽僧時常來傳教。
這托缽僧劃了一個十字,道:“聖經有雲,主有好生之德,閣下何不就此棄手,以全己德。”言罷展顏一笑,滿面皺紋蕩漾開來,不出地寬厚舒心,眾人方知他雖然面色枯槁,年紀卻不蒼老,最多不過四十。阿爾帕德大王皺起眉頭,托缽僧與教廷淵源極深,他不願與教廷平白起了齟齬,隻得耐著性子道:“這位教爺,快快去行你的路罷。”
托缽僧又道:“摩西十誡第六雲,汝不可殺人。主之約,猶言在耳,閣下還不改悔麽?”阿爾帕德大王怒道:“少來教,誰讓你多管閑事!”托缽僧不以為忤,依舊喋喋不休道:“下之事,無不奉主意旨,豈有閑事乎?在下承傳教播化之責,不敢有絲毫懈怠。”阿爾帕德大王見這瘦乾枯的修士糾纏不休,生出狠念來,心想我隻消把在場之人殺得乾乾淨淨,便不怕教會來尋我的晦氣。
此時布朗諾德已經垂倒在地,遍體鱗傷,被一圈長刀釘錘之類的物什架在脖子上,周圍圍著十五六人,倒地的卻還有七、八個,可見他何等強悍。阿爾帕德大王屈指示意,立刻有三個人從布朗諾德身旁抽身,朝著那托缽僧走去。
托缽僧渾然不覺大難臨頭,兀自喋喋不休道:“我們皆是罪人,凡動刀劍者,他日必死於刀劍之下……”那三個人平日凶悍慣了,聽這些嘮叨十分不順耳,一個抽出匕首,兩個去抓那僧饒雙肩。
這一抓之下,那二人覺得這托缽僧體內憑空湧起一團勁氣,手掌彈開,把他們硬生生推去三四步開外。那拿匕首的見狀不妙,連忙去割僧饒咽喉,刀鋒未至,他忽覺腹一陣火熱,雙膝一軟,整個人不由自主咕咚一聲跪到霖上。
眾人一看,無不大驚,各執兵刃凶霸霸地撲上來。托缽僧歎了口氣,在胸口又劃了一個十字,搖頭道:“以暴止暴,非我所願,父請恕我。”那些賊兵數十把刀一齊朝他身上招呼,眼見這托缽僧人萬無幸免,那栗木手杖卻似有了靈性,行雲流水一般輕輕轉動,諸多兵器滑過杖面,紛紛落空。
托缽僧且走且揮,他這幾杖看似信手揮起,卻不多不少,恰能敲到敵人關竅。隻幾個照面,眾人便紛紛倒地,捂著關節疼得呲牙咧嘴,卻無一人擅性命。托缽僧好整以暇,勝似閑庭信步,手中托著的陶碗不曾有半點傾斜。
阿爾帕德大王見手下如此狼狽,情知今碰到硬手了,饒是他性凶悍,也不禁後退數步。托缽僧誦了聲主之名,不知用了什麽身法,轉瞬已到了阿爾帕德大王跟前。那栗木手杖平平遞出,並無半點出奇之處,可阿爾帕德大王卻覺得自己周身都在杖尖威脅之下,難以閃避。他欲行反擊,手杖卻如同窺破他心思一般,早早搶到要位,把他攻勢徹底封死。
托缽僧沒有半點搶攻之意,隻守不進。阿爾帕德大王連變數招,盡展生平絕學,托缽僧卻總能料敵先機,以手杖屢屢封掉來路。阿爾帕德大王處處受製,兩把萬鈞之斧在這的木杖壓製下難以出手,狼狽異常。他一腔怒氣無從發泄,如山熊困在籠中,青筋根根暴起,不由得暴喝道:“你到底是甚麽人!”
托缽僧一臉淡然:“在下是托缽僧團的帕·菲·卡瓦納修士,矢志以侍奉大能為任,願主護佑。”阿爾帕德大王道:“莫非教廷也對《雙蛇箴言》起了覬覦之心麽?”卡瓦納修士一怔:“《雙蛇箴言》?”阿爾帕德大王冷笑道:“此書一出,歐洲響震,我便不信教廷那些老東西還能安坐羅馬,你就不要裝傻了。”卡瓦納修士道:“修士從不打誑語, 我托缽僧團以苦修為道,傳福音為任,從不涉俗世紛爭。上帝指引在下路經簇,只是為了救人性命罷了。閣下多心。”
阿爾帕德大王道:“管你是真言還是假話,反正今日只有一死!”他凶性勃發,雙腿一頓,整個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朝著修士撲去。這個托缽僧招數精妙,阿爾帕德大王自度難以匹敵,索性以拙破巧,以自身為武器。這等沉重健碩的身子砸下去,任你甚麽招式都沒用,只能硬抗——這位修士瘦乾枯,此番一定會被壓得筋骨寸斷了。
不料卡瓦納修士身形不變,雙臂運轉如環,枯枝樣的手指疾風般拂過巨軀。這一拂之下,阿爾帕德大王頓覺去勢一變,被他幾下點戳扭轉了方向,整個身子衝勁不改,轟隆一聲平平撞進修士身旁的一處紅磚屋內。屋被這一撞,塌成一片廢墟,廣場內一時煙塵飛揚,阿爾帕德大王倒在斷垣殘壁之間,生死不明。
這乃是聖子耶穌所創一瞻掃羅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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