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僖宗在長安城內,指揮他皇宮的金吾衛們給了那些猖狂的小偷致命一擊後,小偷們的好日子就結束了。±雜∨志∨蟲±
大唐律中那些法學家的胡言亂語再也沒有人聽從,人們紛紛按照習慣法而從事自己的工作。
奇怪的是,按照自然法和習慣法統治的長安城,遠比以前長安城裡按照那些官僚的瞎指揮治安好得多。
湯章威說:“我們的皇帝唐僖宗,終於做了一件大好事。”
遂寧公主說:“在長安城內,大肆捕殺小偷,以前你也做過,卻沒有皇上做的這麽徹底。”
湯章威說:“只要百姓有好處,我就滿意了。”
按照湯章威的命令,在大唐本土各地,開始推廣長安城的經驗,那些小偷紛紛被抓捕和殺死。
費雪純從東羅馬帝國運來了大量的奶酪,為了推廣奶酪,她將大量的奶酪送給貴族們品嘗。
湯章威自然分到了不少,對於奶酪,湯章威還是挺喜歡的。
老板說什麽?”矮個子陌生人問。
靈思風咽了口唾沫。“布羅德曼,”他說,“來兩杯你們最好的淡啤酒!”
“你能聽懂他的話?”
“哦,當然。”
“快告訴他,告訴他我們歡迎他!告訴他,早餐每頓只收……嗯……一個金幣。”看布羅德曼這會兒的表情,他心裡似乎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鬥爭。終於,一陣慷慨的衝動之下,他又補了一句:“你的飯錢免了,都在這裡頭。”
“先生,”靈思風對陌生人淡淡地說,“您要是還待在這裡,不出今晚,不是挨刀,就是被毒死。別,別板臉,繼續笑,否則我也跟您一個下場。”
“哦,得了吧。”陌生人往四周看了看,“這兒看上去挺不錯,地道的莫波克小旅館,我聽別人提過多少次了!瞧這些巧奪天工的老房梁,還有,這兒的房價也便宜!”
靈思風飛快地往四周掃了幾眼,怕萬一是河對岸魔法營地的魔咒泄漏,已經把他們變到別的地方去了。不,他們仍然在破鼓酒家裡,牆壁滿是煙熏的黑斑,地板是陳年燈芯草加不知其名的甲蟲的混合物,漚著賣不出去的酸啤酒。他努力把眼前的景象往“巧奪天工”這個形容詞上靠。
其實按特洛博語裡的說法,這個詞更準確的譯法應該是,“設計得宛如奧洛海半島上吃海綿的侏儒居住的小巧的珊瑚閣一般精美奇妙”。
他把心思從詞語上拉回來。
陌生人接著說:“我叫雙花。”
說著伸出手。旁邊的三個人本能地低頭看看他手心裡面有沒有錢。
“幸會。”靈思風道,“我叫靈思風。嘿,我沒跟您開玩笑,這地方很危險。”
“太好了!我就想待在這種地方。”
“啊?”
“杯子裡盛的是什麽東西?”
“這個?是啤酒。多謝,布羅德曼。是的,這叫啤酒,明白?啤酒。”
“啊!多麽有代表性的飲料!一小枚金幣夠了吧,您說呢?我可不想惹事。”
錢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半了。
“咳,咳,”靈思風乾咳了兩聲,“不,我是說,當然惹不了事。”
“那就好。您說這裡危險,那麽您的意思是,勇士和冒險家們一定常來這裡吧?”
靈思風想了想,“是……吧。”他應付了一句。
“太好了!我若能見著他們就好了。”
巫師靈思風茅塞頓開。“啊……”他說,“您是來招雇傭兵的麽?”(特洛博語是這樣說的:您是想用最豐盛的奶果子飯雇戰士為部落而戰麽?)
“哦,不。我只是想見見勇士們。這樣等我回家的時候,我就能跟別人說我見過他們了。”
靈思風想,要是雙花真的見全了破鼓酒家的常客,他就回不了家了。除非他的家正好在河的下遊,這樣他的屍首還能順水漂回去。
“您家住哪兒?”靈思風問,他注意到布羅德曼溜到後面的小隔間裡去了,而休伊坐在近旁的桌邊,懷疑地望著他們倆。
“您聽說過貝斯·佩拉吉城麽?”
“嗯……我學特洛博語時間不很長。我最近才……您看……”
“哦,貝斯·佩拉吉不在特洛博。我會講特洛博話,是因為我們那邊的港口有很多特洛博水手。貝斯·佩拉吉是阿加丁帝國最大的海港。”
“不好意思,完全沒聽說過。”
雙花眉毛一揚,“沒聽說過麽?很大的港口啊,從布朗群島啟程,順時向航行大約一個星期,就到了。您沒事吧?”
他趕緊跑到桌子那頭,拍著靈思風的後背。靈思風被酒嗆著了。
那是衡重大陸!
三條街之外,一個老人正把一枚硬幣扔進一小碟酸液裡,然後慢慢攪動。布羅德曼等得很不耐煩。在這樣的屋子裡,他覺得惴惴不安:到處擺著大桶,燒杯裡的液體咕嚕咕嚕地冒著泡,一排排架子上擺著的東西影影綽綽,看上去像是頭蓋骨和某些奇異生物的標本。
“好了沒有?”他問。
“這樣的事不能圖快,”老煉金術士一臉怒氣,“分析總要花好長時間。啊……”他戳戳小碟,硬幣躺在一汪碧綠色的液體裡。他在一張羊皮紙上列開了算式。
“太有意思了……”他最後發了話。
“是真金嗎?”
老人撇撇嘴。“那要看你怎麽說了,”他說,“如果你的意思是:這硬幣和……比如和我們面值五十塊的鏰子兒相比,是否是同一種東西?那麽,答案是否定的。”
“我就知道!”布拉德曼吼道,轉身要走。
“我想我可能沒說清楚。”煉金術士說。布羅德曼生氣地又轉回身來。
“你什麽意思?”
“我是說,你看,這麽多年,我們使用的硬幣,鑄造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摻了各種各樣的雜質。一般的硬幣裡,金的成分隻佔十二份裡面的四份,其余的都是銀、銅……”
“又怎麽了?”
“我是說,這枚金幣和我們用的不一樣,因為它是純金的!”
布羅德曼一路小跑地離開了。煉金術士盯著天花板,盯了好半天。隨後,他拿出一張非常小的羊皮紙,在雜亂的工作台上找到筆,寫了一個簡短的便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