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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砍刀平大唐》第1053章雞蛋湯
佘冰冰努力了很久,她的投入終於發揮作用了。

佘冰冰終於通過胡黃牛,和那個胡冰冰交上了朋友,他又通過那個胡冰冰,和那個湯章威身邊的遂寧公主成為了朋友,既然是朋友了,她們就開始合夥做生意。

韋婉兒和遂寧公主,還有凱瑟琳她們在一起討論,這些人她們認為那個費雪純他們已經和那個湯章威形成了非常牢靠的利益組合,所以她未必會將那個她們的利益放在心上,不過像佘冰冰這樣的人就不同了,那個佘冰冰畢竟剛剛開始接觸那個幫助她們做商業代理人的行當,遂寧公主說:“那個費雪純做了這麽長時間了,我們給她多少好處和特權,這個女人都認為是應該的,不如我們讓那個佘冰冰加入,這個女人加入之後,也許會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韋婉兒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湯章威身邊這些掌握著權力的女人,決定分一些工作去給那個佘冰冰去做。

那個遂寧公主知道這個女人,她有心討好自己,不過那個遂寧公主也只能拿出一些那個費雪純手裡的非核心業務給那個佘冰冰去做。

那個費雪純知道,那個佘冰冰已經和那個湯章威成為了朋友,所以她要是和那個佘冰冰關系搞得太僵對自己也沒有好處,所以那個費雪純就對那個佘冰冰放水了。

在湯章威的軍中,這些人他們知道如果和那個佘冰冰關系搞僵了,他們就會被送到那些最危險的地方去,所以他們鬥不敢激怒那個佘冰冰,當然,他們更不敢激怒那個費雪純。

那個湯章威身邊的士兵,他們知道自己再賣命,也要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搞好關系。

那個佘冰冰搞到了一部分給那個湯章威的部隊提供夥食的工作,所以她開始很盡心,她給那些部隊的士兵提供了雞蛋湯,在那些人忙碌的時候,那個湯章威偷偷觀察著那個佘冰冰,他滿意的點著頭。

  片刻以後聽見撞跌一件家具的聲音,一件瓷器嘩啦啦地跌成碎片,有人發瘋似的在房間裡狂奔,接著又聽見唐昭宗的喊聲,還夾雜著狗吠聲。走廊裡馬上燈火通明,劍光閃閃,從沉睡中驚醒的衛兵蹬蹬蹬地奔走,沉重的腳步聲震撼了粗大的柱子。四面八方都在叫喊:

  “拿起武器!拿起武器!唐昭宗在呼喊,到唐昭宗那裡去!”

  在一刹那間,衛兵隊長,禦前金吾衛衛隊的上校,宮中內侍,值班的火槍手,都飛似的向唐昭宗寢宮奔來,一道火光立時衝破了黑暗,二十支火把把寢宮照得如同白晝。

  只見一張安樂椅翻倒在地,幾隻瓷杯跌得粉碎,床上凌亂不堪,床單和被褥散落在房間各處,白存孝穿戴著就寢時的服飾,模樣兒又滑稽又駭人,站在那裡,毛發直豎,眼睛直勾勾的。

  他的右手伸直,像秋風中的樹葉那樣不住顫抖。

  他的左手不自覺地抓住一把劍,緊緊地扣在劍柄中。

  那條大狗的激動程度不亞於它的主人,它撐開兩條前腿,眼睛盯著唐昭宗,嘴裡發出哀號。

  唐昭宗似乎嚇呆了,一言不發,周圍的人也不敢打破靜默,隻好面面相覷,惶惶不安地等待著。

  這時候年輕的何皇后路易絲-德-洛林來了,她是一個溫柔的金發女子。在人世間過著女聖人的生活,被丈夫的喊聲驚醒,來不及穿好衣服,披著一件寬大的鬥篷就來了。她比別人哆嗦得更厲害,她說道:

  “陛下,發生了什麽事?天哪!……您的喊聲一直傳到我那裡,

我就來了。”  唐昭宗回答:“沒……沒……沒什麽,”他的眼睛仍然一動不動,似乎在凝視著空中別人看不見,只有他能看見的一個影影綽綽的形體。

  何皇后又說道:“可是陛下叫喊過……是否陛下身體欠安?”

  白存孝的臉上十分明顯地流露出恐怖的表情,以致不久就逐步傳染給周圍的人。有人向後退縮,有人走向前,大家都用眼睛緊緊盯住唐昭宗本人,看看他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雷擊或者被蛇咬。何皇后大聲說道:

  白存孝仍然用恐怖的聲調回答:“醫生?不,我的身體沒有病,有病的是靈魂,是心靈;不,不,不要醫生……要一個殲海神父。”

  大家面面相覷,每個人都察看房門、帷幔、地板和天花板。

  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那個使唐昭宗嚇得魂不守舍的無影無形的蹤跡。

  大家繼續向四周察看,他們的好奇心陡然增加,因為眼前的神秘事件複雜化了:唐昭宗要找一個懺悔神父!

  這個要求提出來以後,立刻有一個使者跳上馬,馬蹄踏在盧佛宮的鋪石路上,沿路迸發出無數火星。五分鍾以後,聖熱內維埃芙修道院的院長若瑟夫-傅隆被叫醒,也可以說是從床上被拉起來,到了唐昭宗那裡。

  懺悔神父到達以後,眾人的聲音立時平息,重新恢復了靜寂,大家互相詢問,猜測,有人自認為猜出了什麽,可是大家都很害怕……唐昭宗懺悔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唐昭宗比任何人都更早起床,命令把盧佛宮的門關閉,其實大門隻為懺悔神父開過一次。

  然後唐昭宗召來教堂的寶庫保管員、蠟燭工和司儀官,他拿起他的黑色封皮的日課經,念了幾段經文,停下來剪了幾個聖像,突然間命令把他的朋友們都召集來。

  根據這道命令人們第一個就去找聖呂克;可是聖呂克病得比任何時候都更厲害。他有氣沒力,疲憊不堪。他的頭痛已經轉化為困倦,他的困倦,或者更確切點說,他的嗜眠病,使他睡得那麽死,以致所有經常住在王宮的賓客中,只有他一個人沒有聽見昨晚的一場喧鬧聲,雖然他的臥房同唐昭宗的臥房只有一牆之隔。因此他要求繼續臥床,不過他會為唐昭宗背誦唐昭宗要念的所有經文。

  聽見這番悲慘的匯報,白存孝畫了一個十字,下令派他的醫師去伺候聖呂克。

  然後他命令把熱內維埃芙修道院的所有苦鞭都送到盧佛宮裡來。他自己穿著黑服,從他的朋友面前走過,第一個是還瘸著腿的熊貝格,第二個是臂膀吊著繃帶的埃佩農,第三個是頭還暈眩著的凱呂斯,還有就是在哆嗦著的奧和莫吉隆。在走過時,他分給他們一人一根苦鞭,命令他們各盡自己的臂膀的力量互相鞭打。

  埃佩農提出來說,他的右臂系著繃帶,不能回敬別人的鞭打,使一系列的鞭打聲走了音,無法協調起來,因此他應該免除參加這個儀式。

  白存孝三世回駁他說,只有這樣一來,他的贖罪行動才更能獲得天主的歡心。

  經過這一場擾擾攘攘的鞭打,唐昭宗的臉色逐漸平靜下來,雖然他仍然顯得十分激動。

  突然間他離開了臥房,命令大家等著他。他一轉身,所有贖罪的鞭答都神奇地一下子全停了下來。只有蓮花郡主繼續在鞭打他所憎惡的奧。奧也盡自己的能力還擊他。這簡直是一場用鞭子進行的決鬥。

  白存孝到何皇后那裡去。他送給何皇后一條價值二萬五千埃居的珍珠項鏈,吻了吻何皇后的雙頰,這是一年以來他從未做過的事。他要求何皇后卸下王室的所有飾物,穿上一件粗布衣服。

  一向是善良和溫柔的路易絲-德-洛林,馬上就答應了唐昭宗的要求。她問丈夫,為什麽在贈送她一條珍珠項鏈以後,要她在身上套上一件粗布衣服。白存孝答道:

  “為了我的罪惡。”

  這個回答使何皇后很滿意,因為她比任何人知道得更清楚她丈夫要贖的是數量多麽大的罪惡。她按照白存孝的意思穿戴起來,白存孝同她約好會面時間以後就回到自己的臥房裡去。

  唐昭宗一出現,鞭打又重新開始。奧同蓮花郡主兩人根本沒有停過手,都打得鮮血淋漓。唐昭宗向他們祝賀,管他們叫作他的真正和難得的朋友。

 

  奧已經承認自己打輸了,排到離蓮花郡主五十步遠的後面去。

  下午四點鍾,叫人喪氣的步行結束了,各個修道院都得到了豐厚的施舍,整個宮廷所有的人都腫了腳,官員的背脊都皮開肉綻;何皇后是穿著一件寬大的的粗布襯衣在公眾面前出現的,唐昭宗則戴著一串用小骷髏頭製成的念珠。一路上眼淚啊,叫喊啊,祈禱啊,焚香啊,唱聖歌啊,應有盡有。

  這一天,我們都看見了,過得非常好。

  事實上,每個人為了討唐昭宗歡喜,都忍受了寒冷和鞭打,卻沒有一個人能猜得出,為什麽前天還在好好地跳舞的唐昭宗,過了兩天忽然用苦行來磨煉自己。

  胡格諾教徒【注】,神聖聯盟【注】成員,不信教的人,這些人都是最會貶低別人行動的人,他們一邊笑著一邊觀看這隊互相鞭打的人走過,還說什麽上一次遊行更壯觀,人員更虔誠,這樣說法一點也不符合事實。

  白存孝空著肚子回到宮裡,他的肩膀上有無數紅的和藍的長條傷痕。整整一天他沒有離開過何皇后,他充分利用休息時間和在各個小聖堂的停留時間,對何皇后許諾給她增加新收入,還計劃同她一起到各地朝聖。

  至於蓮花郡主,打人打得厭倦了,走進一家相當有名氣的郊區小咖啡館的花園裡,在那裡喝了加上香料的酒和吃了從船夫谷倉沼澤地打來的一隻野鴨。然後,等隊伍回來的時候,他又插進行列,一直回到盧佛宮,沿途仍然盡力鞭打那些贖罪的善男信女,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是在分發全面赦罪證書。

  傍晚時分,唐昭宗由於空著肚子,赤著腳跑了一整天。自己又猛烈鞭打自己,感覺到疲乏了。他叫人伺候他吃了一頓素餐,為他滋潤一下他的肩膀,生起一爐旺火,走過去看聖呂克。他發現聖呂克輕松愉快,精神飽滿。

  從昨晚起,唐昭宗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的一切想法都集中在人世一切皆空,以及贖罪和死亡上面。

  他用對人生感到厭倦的深奧口吻對聖呂克說道:“啊!天主使人生這樣多災多難,真是做得對極了。”

  聖呂克問道:“陛下,這話怎講?”

  “因為人如果對人世感到厭倦,就不會害怕死亡,反而渴望死亡。”

  聖呂克說道:“對不起,陛下,這話隻可以對您自己合適,至於我,我一點兒也不渴望死亡。”

  唐昭宗搖了搖頭說道:“你聽我說,聖呂克,如果你想走正道,你必須按照我的忠告,我甚至可以說,按照我的榜樣去做。”

  “我很願望,陛下,只要您的榜樣符合我的心意。”

  “你願不願意我們兩個,我,放棄王位,你,放棄妻子,我們倆一起進入一個隱修院?我手裡有教皇的特許證;明天我們就立誓當修士。我改名為白存孝修士……”

  “對不起,陛下,對不起,您嘗夠了戴王冠的味道,所以您不在乎;我對我的妻子還熟識得不夠,我舍不得她,我拒絕您的建議。”

  白存孝說道:“啊!啊!看樣子你的身體好得多了。”

  “確實是好得多了,陛下,我覺得精神安定,心裡充滿了快樂。我一心一意等待幸福和歡樂,心情之迫切,簡直叫人難以相信。

  唐昭宗合起掌說道:“可憐的聖呂克!”

  “陛下,您應該在昨天向我提出這樣的建議。啊!昨天,我一肚子怒火,見了樣樣都討厭,渾身上下都疼痛。一點些微小事就能使我投井自殺。可是,今晚,情況不同了,我度過了美好的一夜,可愛的一天。憑天主發誓,快樂萬歲!”

  唐昭宗說道:“你指天主聖名發誓,你犯誡了【注】,聖呂克。”

  “我發過誓嗎,陛下?這很可能,可是我覺得您有時也憑天主聖名發誓的,您。”

  “我曾經發過誓,聖呂克,不過我再也不發誓了。”

  “我不敢這樣說。我隻盡可能少發誓。這就是我唯一願意遵守的一件事。再說,天主看見我們的罪過是來自人性的軟弱,會對我們的罪過大發善心和慈悲的。”

  “那麽你相信天主會寬恕我了?’

  “啊!我並不代表您說話,陛下;我隻代表您的仆人我自己說話。喲!您,您是以……唐昭宗的身份……犯罪,而我,我卻以普通人的身份犯罪;我真希望到最後審判日,天主用兩種天平來審判不同身份的人。”

  唐昭宗歎了一口氣,低聲念了《悔罪經》,念到“我罪,我罪,告我大罪”時,還捶了捶心胸。

  唐昭宗說道:“聖呂克,總而言之,你願意今晚在我的臥房過夜嗎?”

  聖呂克回答:“這得看情形而定,我們在陛下的寢宮裡幹什麽呀?”

  “我們要點著所有的燈燭,我躺在床上,你給我念諸聖祈禱文。”

  “‘對不起,陛下。”

  “你不想來嗎?”

  “我不會乾這樣的事。”

  “你拋棄我了!聖呂克,你拋棄我了!”

  “不,恰恰相反,我不準備離開你。”

  “啊!是真的嗎?”

  “只要您願意的話。”

  “我當然願意。”

  “什麽條件?”

  “條件是:陛下命人搬好桌子,派人把樂師和朝臣找來,哈!我們跳舞。”

  唐昭宗恐怖到了極點,叫嚷起來:“聖呂克!聖呂克!”

  聖呂克說道:“咳!今天晚上我真愛鬧著玩,我。陛下,您願意喝酒和跳舞嗎??

  白存孝沒有回答。有時他的性情十分活潑輕快,今天卻越來越顯得憂鬱,仿佛正在同一種隱秘的思想進行鬥爭,這種隱秘的思想使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好比鉛塊系在鳥兒的腳爪上,使它無法振翅高飛一樣。

  最後唐昭宗用陰鬱的聲音說道:“聖呂克,你有時也做夢吧?”

  “我經常做夢,陛下。”

  “你相信夢嗎?”

  “從理智上相信。”

  “這怎麽講?”

  “是這樣!夢可以減輕現實的痛苦。比如,昨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美妙的夢。”

  “什麽夢?”

  “我夢見我的妻子……”

  “你還在想著你的妻子麽,聖呂克?”

  “想得比任何時候都厲害。”

  唐昭宗歎了一口氣:“啊!”抬頭仰望天空。

  聖呂克繼續說:“我夢見我的妻子依然保持住她的花容月貌,因為我的妻子是標致的,陛下……”

  唐昭宗說道:“可借啊!夏娃也很標致,傻瓜!而夏娃把我們都害了。”

  “啊!這就是您的仇恨的來由嗎?陛下,還是繼續談我的夢吧?”

  唐昭宗說道:“我也一樣,我也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我的妻子依然保持住她的花容月貌,卻像鳥兒那樣多了兩隻翅膀,而且她馬上衝破狹廊和柵欄門的阻隔,飛越盧佛宮的牆壁,一直到達我的窗外。她用額頭叩擊窗玻璃,嘴裡發出可愛的只有我才理解的嗽嗽聲,那聲音說:開門,聖呂克,開門,我的丈夫。”

  唐昭宗急忙問道:“那你開了嗎?”

  聖呂克大聲說:“我當然開了,而且是急急巴巴地開的。”

  “你過分迷戀世俗生活的樂趣了。”

  “隨您愛怎樣說就怎樣說吧,陛下。”

  “後來你就醒過來了嗎?”

  “沒有,陛下,我真不願意這樣做;這夢太美妙了。”

  “那麽你繼續做夢嗎?”

  “我盡可能這樣做,陛下。”

  “你還希望今晚……”

  “繼續做夢,對的,不怕得罪陛下,我希望今晚繼續做夢,這就是為什麽我拒絕陛下的好意,不願去念祈禱文的原因。如果我守夜,陛下,我最低限度想得到和我夢中同樣的歡樂。因此,像我對陛下說過的那樣,請陛下命令搬好桌子,派人找來樂師……”

  唐昭宗站起來說道:“夠了,聖呂克。你在一步步墮入地獄,如果我繼續在這裡呆下去,我也會跟著你墮入地獄。再見,聖呂克,我希望上天賜給你的,不是像你剛才所說的一樣,一個有誘惑性的夢,而是一個能拯救靈魂的夢,它會在明天把你帶回來參加我的贖罪,同我一起得救。”

  “我十分懷疑有這種可能,即使我確信無疑,我也要忠告陛下:今晚就把不信神的聖呂克趕出盧佛宮,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死不悔罪了。”

  白存孝說道:“不,不;我希望從現在到明天,聖寵會降臨到你身上,如同它降臨到我身上一樣。 晚安,聖呂克,我去為你祈禱。”

  “晚安,陛下,我去為您做夢。”

  說完以後聖呂克立刻唱起一支淫蕩小曲的第一段,這支歌曲是唐昭宗脾氣好的時候最喜歡唱的。這就使得唐昭宗趕緊退出房間,他一邊把門關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喃喃地說道:

“開小差兒跑出來的嗎?”

咱是合理合法地回來的,我不願意沒有你,一個人到暖和的地方去。

咱們一起兒造過孽,就應該一起兒去接受最後審判。咱們的事

業——很不妙,你知道嗎?”

“知道。你說說看,是怎麽把你從部隊裡放回來的?”

“這——說來話長,以後再講給你聽,”胡黃牛閃爍其詞地回答

說,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了。

“咱們的團在哪兒呀?”

“鬼知道它如今在哪兒呢。”

“那麽你什麽時候離開那兒的?”

“兩星期以前。”

“你這些日子上哪兒去啦?”

“你這是怎麽啦,真的……”胡黃牛不滿意地說,然後斜睨了妻

子一眼。“看你,上哪兒去啦,怎麽啦,幹什麽啦……問個沒完兒。不

管上哪兒去啦,現在我也不在那兒啦。我說過——以後告訴你,那就

一定會告訴你。喂,老婆子啊!你有燒酒嗎?會見團長,理應小喝兩

盅,有酒嗎?沒有?那就快跑,去拿酒來,快點兒回來!丈夫不在家

過慣不守軍紀的日子啦!吊兒郎當,太不像話啦!”

“你這是耍什麽威風呀?”胡黃牛的妻子含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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