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秦氏大廈。
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整個辦公室中不斷的傳出‘乒乓’‘咚咚咚’的碰撞聲音。
“傑哥,解氣了沒?”
“嗯,差不多了,這狗日的還真抗打!累死老子了。”
左英傑和南宮帆,兩人的腳下踩著一個人,一個踩著頭,一個踩著身子,正是那個被封秦風封印了修為的鹿家子弟、鹿旅。
此刻的鹿旅已然是遍身鮮血,身上的骨頭少說也是斷了大半,整個人更是奄奄一息,一副隨時都要咽氣的節奏。
“這貨留著也沒啥用,一會丟去喂狗。”
左英傑瞅了眼鹿巢,冷不丁的來一句,嚇得本已經心神膽顫的鹿旅,眼神猛的一縮…
眼中有著瘋狂掙扎之色,想他堂堂鹿家子弟,洞虛上品修士,被凡人毒打一頓就算了,怎麽還可以喂狗!
“好,傑哥你放心,這事情我來安排,絕對弄幾條凶殘沒有人道的惡狗。”
南宮帆完全沒有當這是個玩笑,反而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鹿旅的耳中,此刻鹿旅眼中的神色,只有兩個字能夠形容:絕望。
而就在兩人商量著怎麽處理鹿旅的時候,畢竟這個家夥死是肯定要死的,至於怎麽死,喂狗當然是不可能的,那太惡心了。
突然…
一道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你們在做什麽呀?”
左英傑還沒有反應過來,根本沒意識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只是覺得聲音很是好聽,而南宮帆則是整個人一怔,因為這道聲音…他熟悉無比,他也思念無比,猛的轉頭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辦公室的休息區,靠著落地窗的位置,有著一個身著古風白裙的女子,就站在這沙發畔,這個位置…也是她以往經常站著的位置。
南宮…伊人。
臉上帶著好看的笑容,南宮伊人看著南宮帆,看著自己的弟弟,眼中有著熟悉卻又陌生的神色,她對於這個成年男人有著一種面容上的陌生,卻又是能夠從南宮帆的面容上看到小孩模樣的影子。
“姐姐!”
南宮帆宛若一個孩子,猛的衝向南宮伊人,一把將南宮伊人給抱住,一個大老爺們,眼淚竟是奪眶而出、止不住的往下狂流。
左英傑也是聽到南宮帆的一聲‘姐姐’,這才是反應過來,畢竟過了二十年了,他二十年前也沒見過幾次南宮伊人,再加上南宮伊人現在整個人都是變了個打扮,氣質更是仙塵超然,一時之間還真沒認出來。
“都長這麽高了,怎麽還是喜歡哭。”
南宮伊人笑著,仰著頭抬手給南宮帆擦去眼角的淚。
而就在與此同時。
在這秦氏大廈上方之地,有著兩道隱沒在黑夜中的影子緩緩從虛空中凝現。
“上宗有令,動手。”
其中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另一道也是跟著開口了:“兄長,第十仙衛界有著強大的封禁之力,難以穿越界面,除卻從界門出界之外,別無他法。”
“不用,上宗自會有化身降臨第十仙衛界,你我只需要將此女轉移到相應之地便可。”
“好,既然如此,兄長你來主導,我在旁輔佐。”
兩道黑影,一人一句,很快便是定下了行動的計劃。
只見這兩道黑影,一左一右,凌空在這大廈頂端之地,雙手飛快的結著印,從二人的手中,各自有著一道細長的影子流轉而出。
這兩道如繩一般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交相纏繞在這整座大廈之上,從上到下,數百米的大廈被足足纏繞了數萬圈。
遠遠望去…整個大廈都是被黑影遮掩,仿若不存在一般,與這黑夜徹底的融為了一體。
董事長辦公室。
闊別二十年,重新見到自己的弟弟,正高興不已的南宮伊人,還未來得及和南宮帆敘敘舊,突然表情一凝,她感覺到了一股靈力的波動,而且不是一般的靈力,這靈力…充滿著詭異之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更是驚奇的發現,落地窗外陷入了黑暗,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怎麽回事?”
左英傑也是看到了窗外的景象,眼神一縮、表情驚駭的出聲說道。
南宮伊人娥眉緊皺,從她的身上…有著一股獨特的靈力波動刹那散出,這股靈力波動是天女靈體獨有的靈覺,能夠將周圍的一切查知一清二楚。
“果然有人…”
低聲自語,南宮伊人顯然是察覺到了大廈上空的兩人,不過…她已經來不及改變什麽了。
大廈上空之地,那一對影子兄弟,此刻雙手結印的速度,已然是達到了飛一般的速度, 二人的身上散發出那股靈力波動更為濃烈了起來。
“鬥轉星移、換。”
二人手中的印決霎時停滯,兩道沙啞的嗓音、同一時刻開口,隨著二人這一聲開口,整個大廈都是散發出強烈的黑光,黑色的光芒…霎時覆蓋方圓數萬丈之地。
覆蓋范圍之內的一切都是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不過黑暗的時間很是短暫,只是短短三秒鍾就消失,一切便是再次恢復了平常。
對於這萬丈之地的凡人而言,剛才就好像是停電了三秒鍾,並沒有引起什麽大的波動。
可是在先前秦氏大廈之地,卻是有著幾個路人…這些路人都是一臉驚愕的看著空空蕩蕩的地面,原本的整座數百米高的大廈,就這樣突兀的在原地消失了,沒有引起一丁點的動靜。
“眼花了…我一定是眼花了。”
“我,我,我…我估計也是眼花了,怎麽可能消失了!”
“我記得…這裡是有一座大廈的啊,好像是秦氏大廈。”
“………”
秦氏大廈消失不見,而在原本大廈所在之處,有著一片黑色的樹葉,伴著夜風、左右飄蕩而下。
速度極慢,按照這個速度,恐怕得好些時候才能落地。
鬥轉星移,這是一道神通。
就是將兩個選定的物件,進行空間的調換,方才的秦氏大廈…便是與這麽一枚黑色樹葉進行了調換,如今已然是不知被轉移到了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