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花回頭,瞥見了站在門口,正悠閑背著手看她的李鐵樹。
李鐵花先是一喜,緊接著面色冰寒,發一聲喊,對準李鐵樹挺槍便刺。
李鐵樹處變不驚,應對從容,這種情況在他們兄妹之間太常見了。
李鐵樹赤手空拳與李鐵花對了幾招,此時她剛好移動到兵器架旁,李鐵花順手抽出一杆紅纓槍,反手甩給李鐵樹。
當!
當!
當!
李鐵樹的紅纓槍與李鐵花的三尖兩刃槍從各種角度,從各個方向激烈對撞,爆起一連串火花。
當當當的響,打鐵一般,在夜晚傳得格外遠。
大將軍府隔壁的鄰居摟著小妾睡得正香,忽然而來的激烈“打鐵”聲將之吵醒。
“……得,好不容易安靜一年多,以後又有得煩了……”
鄰居雖如此說,但他根本沒受影響,反而側了個身,一把抓住身旁小妾胸前的柔軟,很快再次進入了夢鄉。
大將軍府,李鐵樹兩兄妹戰鬥正酣,李鐵花邊打邊道:“李鐵樹,你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小商賈,馬槊都被擊飛出去三十丈遠……你還有臉回來啊!”
李鐵樹鐵塔般的身體頓了頓,滿臉黑線,斥道:“別聽外人瞎說,我的馬槊的確被擊飛,不過只有三丈遠而已,哪裡來的三十丈!”
“被擊飛就是被擊飛了,李鐵樹,你南下一兩年,大嫂沒見你娶一個回家,功夫倒是荒廢不少啊!”
說著,李鐵花抓住李鐵樹爆出的一個漏洞,一槍挺刺,槍尖直接抵在了李鐵樹胸口。
這一戰,竟是李鐵花贏了。
李鐵花收槍,調侃道:“你看,贏得輕輕松松,難怪啊難怪,你現在連一個商賈都打不過了。”
李鐵樹臉已經黑如鍋底,道:“我以前也打不過你啊!現在打不過你也很正常,鐵花,我大老遠回家,你就這樣為我接風洗塵麽?”
到底是自家兄長,李鐵花將三尖兩刃槍放回兵器架,問道:“那葉重當真如此厲害?”
李鐵花不是那種柔弱的美,此刻汗水揮灑,幾縷秀發貼在額頭和臉頰,兩眼明亮而有神。一行一言盡快顯英姿颯爽,沒有一丁點大家閨秀所具有的柔美。
這是一種野性的美。
李鐵樹笑道:“世外高人教出來的徒弟,果然厲害!”
“李鐵樹你都敗了你還笑得出來!”
李鐵花對自家哥哥嫌棄的瞪了一眼,道:“哼,什麽世外高人之徒,依我來看不過是杜撰罷了,等有機會,我一定打斷葉重的腿,替哥哥你找回場子!”
李鐵樹發笑,並不是李鐵花所認為的那樣,因賤而笑。
而是因為自家妹子出落得“閉月羞花”而笑。
當然,李鐵樹眼中的閉月羞花,那個花是鋼鐵版的。
不過,李鐵花的豪言壯語讓李鐵樹再也笑不下去了,正色道:“鐵花你別胡來,那葉重真的很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哥我乃是天寶大將軍,腰懸千牛刀,勇冠三軍,尚且不是他的對手,你……”
“李鐵樹你要不要臉,你是葉重的手下敗將,也是我的手下敗將,你如何認為我打不過葉重?”
“呃……”
李鐵樹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