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在海外荒島與師父修習武藝之時,師父也曾傳下過一套針灸之術,或許可以根治貴妃娘娘之疾。”葉重道。
皇帝大喜,然而,皇帝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位發須皆白的禦醫突然大喝道:“無知小兒!休得胡來!”
老禦醫抖擻了精神,拱手對皇帝說道:“陛下,臣並非對海外仙師不敬,只不過,針灸之術,博大精深,非一年半載之功可得真傳!老臣七十又三,都只能說初窺得針灸一道的門徑。”
“經略使大人隻得了海外仙師一年半載的真傳,況且又如此年輕,肯定隻學了一點皮毛!經略使大人如此輕率,還請陛下三思啊!”
皇帝意動,可是又覺得老禦醫說的不無道理,針灸之術,要達到入門,非十幾二十年功夫不得,更不用說精通了。
“陛下,臣妾……相信經略使大人,或可一試……”
楊貴妃看了葉重一眼,隨即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自從昨天搬到如意屋以後,犯病的次數明顯減少了許多,可還是會偶爾犯病,這病一犯起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楊貴妃心裡甚至偷偷想過,若誰真能根治此病的話,她一定要重重酬謝對方,哪怕……
皇帝陷入糾結,到底該相信葉重呢,還是相信老禦醫呢?
“陛下莫憂,或許臣可以當場實驗一下,到時候陛下、貴妃娘娘,和在場的諸位禦醫們就會知道,臣的針灸之術到底是一點皮毛,還是登堂入室。”葉重道。
“好!葉愛卿要如何實驗?”
葉重對皇帝拱了拱手,然後對老禦醫問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老禦醫頜下白須抖動了一下,對葉重“前輩”兩個字不太感冒。
葉重稱呼他為前輩,就相當於葉重自認了醫家門牆。
“老夫禦醫署黃章!”
“黃老前輩,晚輩可否為前輩把把脈?”
“有何不可!”
不一時,有小太監搬來椅子和小幾,小幾上有個軟墊。
葉重和黃章告罪入座,黃章乾枯如柴的手放到了軟墊上面。
葉重回想了一遍“消失”那一年半載時曾專門找人學過的中醫手法,包括望聞問切、針灸推拿、正骨識藥等知識。
所以,葉重擺出行醫多年的老中醫的架勢,給黃章把脈。
不過,葉重學的那些把式只是虛有其表而已,葉重哪裡會把脈,只不過借把脈之機將體內的氣送入對方體內,氣息遊走一圈,對方有什麽病都知道了。
把脈的本質是確認病情,了解病因。這是目的,把脈只是手段而已。
葉重的手段就是體內的氣,無非效果比把脈高而已。
黃章七十有三,算是高壽了。不過古代條件差,黃章體內積累的病症已經很多,目前看來沒什麽問題,等到問題爆發的時候,黃章可能就如那油盡的燈,熄滅只是一瞬間的事。
思來想去,葉重在黃章多種病症之中挑了一個無關性命,卻又無法根治,發作起來要人命的病症——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