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張小弟,你什麽時候收了個酸儒當小弟啊!”
李修指了指宋橫,厭惡道:“那幫窮酸儒就會來事,沒事找事,本公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行止由心。可是那幫窮酸儒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竟然辱罵於本公子!張小弟,你收小弟可要仔細了啊!”
宋橫拍桌而起,道:“李修,你仗著是王府子弟為非作歹,囂張紈絝,我等聖人弟子,豈是你李修所能汙蔑的!”
“好,你叫……宋橫是吧?廣平縣公宋複是你什麽人?”李修道。
“正是家兄!”
“哦!不過,廣平縣公見了本公子都要恭敬行禮,叫一聲小王爺,你作為晚輩,見了本公子為何不行禮?”
“你……”
宋橫也被噎得說不出話,唯有一雙眼珠瞪著李修。
李修得意洋洋,張武、陳治、宋橫三人都被他幾句話說的閉口不言,直喘粗氣,瞪著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嗯,本公子確實厲害,對方三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本公子確實厲害,頗有名士風采啊……嗯,李修以眼角瞟了葉重一眼,他終於發現葉重這個大活人的存在了。
“你是誰,怎麽看著如此面生?”
李修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用手隨意一指葉重,就好像葉重只是一件花瓶,只是一副字畫般隨意。
“我是葉重,乃是這間酒樓的少東家。”
葉重也是隨意的拱了拱手,整了整衣衫微笑道。
“你就是一品居的少東家?葉重?”
“正是葉某人!”
“哈哈……本公子聽人說,那葉重發明了幾件無用之物就將尾巴翹上了天,攀附權貴,卻原來就是你這呆頭鵝!”
呆頭鵝?
葉重頗覺意外,明明是個帥氣的小夥啊,怎麽與呆頭鵝扯得上關系?這李修年紀輕輕,不會就眼瞎了吧。
至於說葉重攀附權貴……對了,葉重就是攀附權貴了,世情如此,又有什麽辦法呢。
李修咄咄逼人,口出不遜,不過葉重很好的壓抑了羞惱,指了指桌上的酒壺,挑釁道:“剛才小王爺說我一品居的酒酒味能淡得出一個鳥來?”
李修瞬間來了精神,將癱在椅子上的身體前傾,更加挑釁的看著葉重,嘴角一歪,以一種紈絝子弟的口氣說道:“沒錯!”
李修順手又拿起一壺美酒,打開壺蓋聞了聞,搖頭道:“比起本公子家地溝裡的水煙要好一點,不過……垃圾就是垃圾,是垃圾就得扔!”
嘩啦啦!
李修話音剛落,那壺美酒連帶精美的酒壺全摔在了地上。
李修自認為“燦爛”“瀟灑”的一笑,高高昂著腦袋看著葉重。
然而,葉重的表現另李修失望了,通常這個時候,葉重不是應該如同張武、陳治、宋橫一樣垂頭喪氣、有苦說不出、只能乾瞪眼麽?
葉重的笑容,讓李修沒有了成就感!
“常聽人說,汝陽王府乃是酒中之國,美酒數不勝數,府中終年酒香四溢,馥鬱醇厚,猶如酒之仙境,令人神往。”
葉重說著,自顧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