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和李修的隨從親衛全都快馬加鞭,飛馳一般趕回府,取了各家最美的酒後又飛馳回一品居。
半柱香不到,兩邊派出去取酒的人馬先後回來。一品居大堂之中,除了兩邊對壘的人馬之外,現在多了兩邊對壘的幾十壇美酒,美酒的主人們誰輸誰贏,就要看它們的了。
“好,既然都已準備好,我們這就開始吧!”
李修大刺刺坐在右邊人馬的最前面,左右兩邊幾十個不同的酒壇將李修拱衛其中,頗有一種酒中王子的氣勢。
“慢!”
葉重還未說話,張武就跳了出來,說道:“既然是賭約,怎能沒有裁判。本小爺對美酒頗有研究,當你們的裁判最為合適。”
“研究?”
對面的李修笑了,道:“你所謂的研究就是灌黃湯般天天喝吧!”
李修指了指自己,道:“這裁判自然是本公子擔當!”
“豈有此理,崇陽兄,這李修欺人太甚,哪有參賭的一方兼做裁判的道理,有失公允,我們不賭也罷!”
在調天字甲號包廂中時,宋橫就被李修壓製得氣息不順,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到現在,李修公然破壞賭約的公平性,竟然想自己兼任裁判,若是如此的話哪還有必要進行這場賭酒,直接判他李修贏了就是,太欺負人!
所以,宋橫忍無可忍,跳出來仗義執言。
宋橫是個標準書生,文青氣很重,有時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葉重也理解,讀書人嘛,不就為了一口氣麽。
“沒有這個道理……”
“李修羅欺負人……”
圍觀的群眾眼睛雪亮著呢,紛紛在下面竊竊私語,有幾位耿直之人還震臂聲援葉重一方。任李修權勢滔天,也不可能盡賭眾人之口了。
然而,李修卻淡定得很,絲毫不為圍觀人群的竊竊私語所動,依然定定的看著葉重,等待葉重表態。
“汝陽王和吏部侍郎蘇大人到了!”
此時,一品居門外不知何人嗷嘮一嗓子,圍觀的群眾自覺分開一條道路,道路的盡頭出現了兩個人。
左邊一人四十多歲年紀,穿了一身胡服,頜下一撇山羊胡須,昂首挺胸,氣定神閑。右邊一人著深緋色朝服,氣度亦是不凡,與左邊那人一齊走來。
左邊穿胡服的應該是汝陽王了,而右邊穿深緋色官袍的就是吏部侍郎蘇大人了。
只是不知,他們兩人聯袂而來,所為何事?
“父王!”
李修一個激靈,從椅子上一蹦而起,歡呼著跑到汝陽王李璡身前,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又對旁邊的吏部侍郎蘇大人行禮,道:“蘇叔叔!”
吏部侍郎蘇大人,就是蘇晉,他微笑著對李修點了點頭。
“參見王爺!”
後知後覺的圍觀群眾和葉重等人紛紛對汝陽王施禮,再怎麽說,汝陽王是個王爺,雖然是郡王,但恩寵不比親王差,王爺是君,葉重及圍觀群眾是臣民,臣民見了君上自然要行禮的,不然就是大不敬。
汝陽王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
“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