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絕對的神秘而又恐怖。
這裡,是葉孤城從未見過的景象,猶如天堂,又猶如地獄。
天堂與地獄,只有一步之差。
“本座此生隻當自己的奴隸!”
葉孤城星眉劍目,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氣勢,猶如一把鋒利的長劍。
“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就沒得談了?”
蘇瓊雙手微微一擺。
“根本就無處談起!”
葉孤城冷哼一聲,手中長劍高高揚起,發出陣陣清脆的輕鳴聲。
“來!”
他長嘯一聲,氣勢十足。
……
與此同時。
距離蘇瓊不遠處。
庫頭市青山精神病院。
今天的風很大,秋季蕭條,簌簌的樹葉一片片的散落,落葉歸根。
李夜一個人坐在院內的長凳上,不遠處是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看管人員,他們此刻拉遠了距離,卻保持著警戒,時刻注看管人員意著李夜的一舉一動,仿佛只要李夜有什麽出格的舉動,就會立刻上前製止一般。
只不過。
全都微微顫抖的身體顯示出他們此刻心情的不尋常。
這還不算完,在李夜的身體周圍,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網狀鋼絲,足足有五六厘米之厚,將李夜嚴嚴實實的關在了裡面。
李夜揉了揉眼睛,掏出褲兜裡一本卷的皺巴巴的筆記本。
“隔壁的方憂成讓我很惡心,我真想弄死他。”
這句惡毒的話後,是一個破折號,寫下這句話的,是李夜的另外一種人格。
而在這短短一句話的最後,還有整整一頁的黑色小字:
傳說紅橋區的三條石地區,以前有個萬人坑,是日軍侵華時的工廠的棄屍場,在文革期間,一對紅衛兵小將來這裡憶苦思甜,玩的太晚了,夜晚時從地下傳出木頭手推車的聲音,更有人在月色之下看過有一架載著一堆人頭的木頭手推車經過,而推車的人是無頭的,“他”更流出一些有血腥味的液體,那是什麽呢?
……
……
明暗度剛好的橘黃色燈光,餐桌上微微搖曳的燭光,悠揚動人的鋼琴曲,世生和玲瓏的浪漫晚餐,從前菜開始。
俊美的服務生端上五成熟的高級牛排,一個豔麗的女子突然放下餐刀,塗抹著鮮紅唇膏的嘴唇拉開魅惑的弧度,從口袋裡取出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這部分的肉切起來彈性很好,看來是活活被殺之後就送進廚房的。嗯,香料完美的滲透在肉的深處,從身體上切下來的肉還殘留著被殺時的恐懼而細胞擴張著。咦?世生怎麽不吃了?”
豔麗女子將一塊還淌著血水的肉叉起來,放進嘴裡,對臉色蒼白的世生微笑。
豔麗女子身旁,男子看了看鐵盤上,在“滋滋”熱氣中溢出血水的牛排,開始懷疑這到底是牛肉還是人肉,會不會是這家高級餐廳的廚師殺了人,用人肉代替牛肉?
各種離奇的想法不斷充斥男子的大腦……
而真相,隱匿在那間藏於餐廳深處的,生人勿近的廚房以及那家店——七月七牛排店……
黑色小字到了這裡戛然而止。
這似乎是一篇故事,但李夜連續等了好多天,他的那另外一種人格都沒有再繼續續寫下去。
“真是奇怪!”
李夜撓了撓頭。
他隱約記得,那家名為七月七的牛排店就是位於紅橋區的三條石地區。
那家店他還是從網上得知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早就已經關門二十多年了。
據說是因為發生了人命。
不過。
歎了口氣,李夜用衣服內袋裡的筆寫道:“我進這精神病院就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太偏執了,要不是當初你殺了那女人,我也不會淪落到進精神病院被嚴加看管。”
句末寫上李夜兩字。
李夜有著雙重人格的病症,起先不嚴重,醫院只是配了點藥,直到有一天,當他的第二人格察覺李夜當時的女朋友有出軌的嫌疑,取代了李夜,獲得身體的控制權,用他那偏執瘋狂的思想去謀劃了一場令當時長風市居民都聞風喪膽的殺人案後,李夜被帶進了這裡。
而到後來李夜才知道,他的女朋友壓根就沒有給他戴什麽綠帽子,只是另外一種人格的瘋狂,猜疑,妒忌導致了思維的偏執,那是他的負面人格,凶戾殘忍,自私自利。
至此,李夜才想盡辦法去溝通這個人格,生怕又出現什麽傷天害理的舉動,也托了醫院,要了一本筆記本,當做傾瀉情緒跟溝通的橋梁。
每次另外一種人格取代李夜後,都會將自己的想法赤裸裸的寫在筆記本上,這本筆記本院方也會過目,但另外一種人格做事根本就不理睬這些,反正受苦吃藥的又不是他。
而世界巨變之後,李夜的另外一種人格似乎是發生了某種可怖的變異。
在深夜中,李夜的另外一種人格竟然可以直接從他的身體中脫離出來……
那種的字跡潦草恣意,殺氣凜然,很是邪惡。
李夜覺得,最近另外一種取代他的時間越來越久,次數也變的頻繁許多,自己真的得被這個雙重人格耽誤一生嗎?
總覺得,最後發展下去,就是另外那種人格吞沒了自己。
李夜不禁搖了搖頭,把筆記本揣回兜裡,站起身子。
附近。
那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不由得渾身狠狠一縮,騰地一聲端起了手中的衝鋒槍。
對於眼前這名男子,他們的心裡可是清楚無比,在其清秀的臉龐裡,住著的卻是一個他們所不能想象的恐怖存在。
鐵絲網後面有一個僅能通過一人的小型通道。
連接的,便是李夜的病房。
一間完全用金屬搭建的房屋。
病房是四人一間的,李夜也不例外,他現在住的是301室。
李夜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走進301。
身後的看管人員互看一眼後,點點頭,轉身離開去做自己的事,這間病房有專門的警衛,所以只要回到這裡,監控力度就可以適當的減緩。
當然。
在這間不足十平米的房間中,除了一張白色的床鋪之外,別無他物。
房間中到處布滿了攝像頭,對李夜,準確來說是他體內的另外一種人格進行二十四小時的嚴加監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