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交由王濤處理不但能省心省力,而且他無論是做出了怎樣的處置都可以說於己無關了。完全可以推脫到語言不通上去,這樣也就不會被人認為自己刻薄殘暴,而且還解決了這些小小的麻煩!
王濤見到四娘的反應也就站了起來,並且當場就將雙劍拔出。
這是他取自紅皮人的裝備,左右手雙持短劍再配合著身上甲胄,乍一看也是頗有些氣勢的。如此舉動當場就攝住了幾個俘虜的心神,同樣的不安於是就都浮現在了他們的心頭。
幾個紅皮人都已經吃得嘴油肚飽,原本還以為這裡不再是人間的地盤,只要認真乾活就能被神明看中呢。但到這會卻有些不確定了,誰都不敢有所擅動。
然而出乎這裡所有人的意料,王濤並沒有將手中的短劍劈砍下來,而是以之當做指揮棒地在揮舞。所要表現出來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那就是要求這些紅皮人走出黑門。
雖然沒有當場進行加害,但也給這七個矮個子帶來了莫大的恐懼。唯獨四娘覺得這樣也好,轟出去再處置便不至於濺得洞內染血了。
這些小怪物們的味道真刺鼻,無論是體味還是血液都讓她感到不舒服。洞室裡本就不甚通風,若要染上那種難聞的味道可不行,天曉得需要多久時間才能散掉那股怪味。
她便笑吟吟地目送這些人離去,露出牙齒的笑容嚇住了這些矮小的異族。在他們的文化中這就象征著食欲和暴力傾向,當面露出如此的表情可不是什麽好事。
雅鹿庫吞雖然是第一批認為這裡是神明所在的人,但那會是在諸多認知中的唯一解釋。他是在選擇了那樣的說法同時也是在選擇願意相信的,直到受到其他無法圓說的事情衝擊,並被剝去一切的僥幸。
武器的鋒刃能讓人不知所措,同時也能促人激發出足夠冷靜應對。他在熟悉的製式武器之下感到了威懾,於是就冷靜地吩咐道:“夥伴們,讓我走在最後,這是為了大意而付出的代價。我是偵察隊的隊長,必須要為戰友們的枉死負責。
當我被砍中的時候就會叫出來,你們要趁劍刃還卡在我骨頭裡的時候逃離。要向不同的方向散開,千萬不要聚在一起逃跑。他們的殘暴武器已經在半個呼吸裡殺掉了上百人。那些屍體還在毗卡盧鎮裡呢,你們要是想活就別聚在一起!”
祭司雖然很想說“還沒到這種地步呢”,但是剛才看到的舉動和表情都是不善,怎麽解讀都讓他感到絕望,並且不由得渾身在顫抖。所以這會卻是難得的沒有插話,只是在行走中向邊上挪開了一段距離。
他們在通過黑門後也都先是揮舞著手,然後又搓了搓身上,可見那層無形的膜適用於所有人。王濤在觀察中得出了這個結論,不過同時卻只是抖了抖肩膀。
通過黑門總會感到蛛網粘身的感覺,經歷得多了就會逐漸習慣那樣的小小不適。異物的感覺雖然會繼續存在,但也會愈發地被經常穿越之人所無視。
“停下。”
王濤在到達一處小空地後便輕喝了一聲,並且同時將手中的兩把劍互相敲擊了數下。被押送的幾個小個子雖然聽不懂在說什麽,但還都停下來看向了身後。
他們從未想過竟會有人如此隨便對待兵器,這讓被俘虜的幾個戰士都有些不快。但是他們也都知道自己被解除了武裝,這會在持有武器的大個子面前是絕對打不過的,所以就只能低下頭做掩飾。
這時有個俘虜突然想通了,於是便對著雅鹿庫吞勸道:“隊長,我們可以現在就跑,不必等到他來加害的。”
沒等隊長心中升起更多的暖意,那個人又繼續說道:“反正砍殺一人後他會繼續追殺,那還不如現在就開始散開逃跑。這樣每個人在被害後都會距離其他人更遠,那樣還活著的人就更有可能逃出去。”
雖然這說的是大實話,但是雅鹿庫吞總覺得有些不是味。他就只能吐了一口濁氣稱讚道:“你的心思一直很敏捷。”
在稱讚的同時還再次抬頭,他想觀察一下那個大個子與自己的距離,也好以此來決定一會往那邊逃跑。不過這麽一看卻是發現對方站住的距離不遠也不近,相距自己這群人至少有四五步的距離。
“怎麽回事?他不想在這裡殺掉我們麽?還是說他有足夠的自信追上我們?”雅鹿庫吞心中對如此的距離感到不可思議,這樣完全不是想要殺人的樣子。
不過他隨後就將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身材上,隨後就對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雙方的身材和腿長就在那裡擺著,這點距離也就相當是大個子的兩三步而已,幾乎是一個縱躍就能跑過來劈砍自己。
可見對方還真沒有太過松懈,只不過是自己想當然了。
不過看那個大個子站在原地也沒有多說什麽, 將自己幾人叫住了也不曾做出什麽事情,這可真是讓他感到奇怪。其余的俘虜也對站立在這野外感到莫名其妙,於是就小聲地互相交流起來。
不過幾個人同時說話的聲音實在壓不住,就算刻意壓低了也有了些小小的噪雜。然而王濤卻依然是對此時而不見,只是將目光看在了視線前方的立體地圖上。
長長的隧道有著許多的分支,而且其中還有著許多的圓形亮點。其中每一個點都代表著一台可響應命令的單位,或是機器或是懸浮車都有不同的圖標。
而距離自己最近的便有一個懸浮車的圖標在快速移動,並且不多時便抵達了自己這邊。隨之出現的就是熟悉的亮光和嗡鳴聲,並且還有被其帶動的一陣風壓。
幾個俘虜都對這樣的變化感到害怕,就算是見識過一次的雅鹿庫吞與祭司都被嚇得後退了幾步,就更不用提其他幾個土包子了。嚇得後退更遠都算是有膽識的,當然也不缺當場就被嚇得跌坐在地上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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