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手推動中就先是“嗡”的一聲騰空而起,嚇得他趕緊就將推杆收住,於是便又發生了急停。以前的操作都是平面上的移動,懸浮的高度都是默認的。當進行具有高度參數的移動時還是有些需要磨合,似乎是推杆太靈敏了?
王濤便試著推動了另一個握把,發現機器立刻產生了非常大的加力,帶著他就向前射了出去。
院中的大家看到這裡都是有些發懵,這可是當著面就飛上天了啊。就連稍微體驗過的紅衣也被嚇了一跳,隻覺得那移動的勢頭似乎有些彪。要是在暗河裡也是這個樣子,當時自己恐怕早就被甩出去了。
那夥計就更是嚇得跪了下來做禱告。什麽“暗流大神神威”,“以後一定多做奉獻”的不一而足,看來以後又是多了一個虔誠的信眾。
雖然見到己方出現了一個強力的存在是好事,可是大家在撓頭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想便琢磨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王濤飛去的方向是白首山那邊,那可是北方啊!
四娘是去了港口區的南邊,要救她怎麽能往北飛呢?這之間的方向差錯讓大家都有些發懵,以致在目瞪口呆之余都互相地對視了一眼,可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王濤在天空中暫時還沒顧得上這個問題,而是稍微同虛擬的控制台進行了一些磨合。他發現果然是靈敏度出現了變化,現去研究該如何調整回來顯然沒時間,也就只能在操作中溫柔一些了。
當他勉強能在空中駕馭此物後便懸停了下來,然後才有功夫去辨別自己的方向及方位。只是這一瞅就發現景色不對,明顯是跑到了不認識的地方。
下方是一片發黃開始落葉的樹林,再遠處是一片片被收割過的光禿禿農田,當然還有幾處小村落。抬頭還能看見正前方的高聳山脈,那上面的白色雪蓋又擴大了不少。
“誒?這是出城了?”王濤拍著腦袋有些哭笑不得。他就算再是個外鄉人,可對於這裡山在北,河在南的鮮明特征還是能知道的。
為適應操作不過是多花了幾十秒,可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出城了,這也說明河青城的規模並不大。反應過來後他就將手輕柔地推送著虛擬控制杆,操作著機器轉向一百八十度便看到了河青城。
不過下面只是驚到了一些路人,連帶著城門口的兩個城兵也在大呼小叫著。倒是以往城頭上做值更的城兵們不知去了哪裡,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在城牆上。
他還不知道那些人都被調往了南城,剛剛還唬得四娘上房逃跑來著。
稍稍發動起來後便開始加速,然後王濤便靠著基本的印象沿原路返回。只是定位的方向是以排河為目標,行進的方向就稍稍偏向著西南方向而去了。
酒肆的幾人都在院中,他們都被一人多高的院牆給遮蔽了許多視角。先前還在為王濤向北去的不著調而著急,但當看到他過會又回轉向南而行後便一起舒了口氣。
只是看那飛行的軌跡飄忽不定,王濤還不斷地轉動著腦袋左顧右盼,甚至還時不時地出現上浮或下沉的異狀。如此粗陋的馭術不僅是讓當事人心驚,也同樣讓在下方看到這一幕的人捏著把汗。
看樣子縱使是這濤兄弟能駕馭如此奇物,但顯然他也是個馭術極差的巫師,倉促上天還是有些勉強了。紅衣他們這才恍然大悟此人剛才的怪異舉動,原來將桌案背在後背上不是他發了瘋,而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技術不佳,這才就找了個結實的東西做墊背啊!
“喲吼——!”王濤在空中興奮地高叫了起來,越來越順暢的駕駛讓他體會到了速度的快感。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型號的機器飛在如此高空。以前只是坐在懸浮車輛之中,體會不到車外氣流的吹拂。現在於河青城之上雖然只有微風,但在撞開空氣的同時便是會產生快速的相對運動。
王濤的耳朵、頭髮和衣角便被空氣不斷地撥動著,在高速通過之時就發出了獵獵的響聲。就連發出先前的那聲高叫都得托庇在機器的遮擋之下,不然就很容易地被涼氣強行灌入嘴中。
他先前雖然是駕著機器向西南去的,但是沒過多久就發現方向似有不對,並沒在下方發現有什麽人群。
先前他雖然是在暗河中貪玩外星人的遊戲,可是也知道四娘是出去跟人打架去了。 這種事情上還需要四娘出手,並且敗成了這個德性,那除了對面人更多些還有什麽原因呢?
於是他在又掃過了一條較寬的街道後才轉向,該向東南方飛行而去。以這樣折返的軌跡做搜索既能向南推進,也能擴大搜索的面積。至於會不會被下方的居民看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至少目前還未發現這機器存在什麽隱身功能。
“仙人!”
“神靈在天上飛!”
之前四娘他們在城中攪起的動靜不少,自有許多的國人在家中驚疑不定地向外張望。在見到天空有人飛過時便大呼小叫地鬧騰了起來,還喚過家人一起來看。
可惜王濤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等人叫來時早就飛得沒了蹤跡。
目睹這一奇景的便有一老一小,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卻並未驚叫起來。這二人並身站在一處院落之中,此處雖小卻不雜亂,正能容他們在其中酌酒對飲。
過了一會還是老者先開口,他以蒼老的聲音問道:“那就是你說的‘飛偶’?暗流教的‘天使’?”
在其對面的綠放下了手中濁酒,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是的,師父。”
他早已換下了那些為了掩飾身份的爛衣,轉而換上了平常的白色布衣,如此倒也襯得面容更加耐看。他現在笑吟吟地看著老巫師,因為這副詫異的面孔同前兩日斥責自己時實在相差過大。
當時老頭子就不信有這種東西,隻當是在誑他。可現在親眼目睹到了此物,照他現在的表現就不大像是刻意的隱瞞,而是真的不知道其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