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其辭地降低恐慌,沒有實效地廣而告之,這種做法雖然是非常空虛,但卻是深得在場幾個貴族的心意。◢Щщш.suimeng.lā
針對問題首先是需要了解發生了什麽,然後才能做出具體的應對。然而相關對策也需要有正確的認知作為基礎,不然腳上破皮卻去包扎腦袋,本來小麻煩也會被生生搞得惡化的。
花點小資源先穩住城裡,等弄清狀況後再選擇該做些什麽,幾個貴族都非常中意這種做法。他們立刻表示了讚同,而城主就更是滿意地肯定道“嗯,這個好,就這樣!需要什麽都可以立刻吭聲,我會叫人認真配合的。”
於是連夜便有兩撥紅膚人得到了命令,並在稍事準備後便做出了反應。
一隊精乾且都披掛著輕甲,各個都攜帶著閃亮的銅劍和一兜囊的石頭。至於騎兵隊長的身份尤為尊貴,他是城主的第三子,於是能夠配備得起一把珍貴的鐵劍。不過由於此物是稀有的金屬,而且相對銅錫合金的武器較軟,所以隻具備禮儀上的作用。
雖然攜帶此物主要是為了襯托自己的身份,不過這個領隊者還是不滿地想到“聽說大河的下遊有更結實的鐵劍,至少沒有過於軟的毛病。等完成這個任務了多少能得些賞賜,回頭大概就能去找買賣者訂購一把了。”
前隊自有屬下開道,所以也不必擔心在跑神中會遭遇不利,不過還是在騎行中很快收束了心神。他所駕馭的騎獸自然要是比部下們好得多,但在外形上並無太大的不同,都是身上布滿了細密的鱗片。
這是天生就帶來的防護器官,不過要能夠在這種獸背上坐穩便需要配備鞍韉防滑。當然同樣還得將自身固定在騎獸身上,於是順帶著在很早就出現了騎鐙。這倒是此地提前點出來的科技,比起四娘家鄉騎兵用法要有利許多。
另一隊被派出的紅膚人主要在城內活動,此外還有少部分人連夜奔赴附近的村鎮。他們主要是神殿的人手,得到的命令便是在各處聚居區召集人群聚集起來,並且按照事先的交代去安撫人心。
高層的神職人員對內情隻知皮毛,對於未知的狀況要不安得多,但他們的職責就是紓解不必要的恐慌。而基層的學徒們雖然也對狀況有些茫然,但還是在有限的解釋及滿腔的熱忱下活動了起來。
充滿乾勁地執行任務雖然未必有太大作用,但是認認真真的過程卻只需簡單的思考,並不用對未知的問題投注太大心力。這些學徒們於是就在忙忙碌碌中逐漸感到心安,並且反將這份安定歸於虔誠的信仰上了。
從引起此地土著的慌亂,再到遠方城市開始作出反應,懸浮車內的二人都未能及時察覺異狀,而是在軟座上靜靜地等待著。不過並非是坐等當地官府來捉拿他們,而是在等待地圖的完成。
屏幕上繪製的地圖開始越來越詳盡,附近幾十裡內的地形信息都被傳送了過來,隨後便被賦予了各種不同的顏色。
淺黃色下凹形成了長長的河流,淡黃色就展開形成大塊的平坦田地。還有許多點或塊從圖像平面上豎起,有的被染綠後標注為樹林,有的則是被染紅標注為了聚落。
王濤眼前看到的是可以轉動調整大小的立體圖,並且在他的手中能夠呈現不同的視角。四娘則只能在屏幕中看到這幅畫面,雖然也有立體的感覺,不過同王濤的視角還是差了很多的。
她雖然以前從沒見過這種地圖,不過還是很快就從惟妙惟肖的建模中明白了這是什麽。一件又一件的奇物奇事都見過了,再遇到這種奇妙的能力雖然令人驚歎,但四娘還是壓抑住了驚呼出聲的衝動。
從這黑門獲利越多,她就越是要保證自己的控制力度。在別人面前露怯是一定要遏止的,哪怕是事後偷偷學習都沒事,但千萬不可因此交出主導權,那意味著以後利益的大量喪失。
懸浮機器分五個方向飛出,每台隻掃描出了一條帶狀的地形圖,所以還需平移一段距離以改換行跡,如此就能收錄下一條帶狀區域內的地形了。故而就算它們的飛行速度較快,也得是過了幾十分鍾才結束了工作。
王濤也在隨後命令一眾機器及懸浮車返回洞室,並且將所得到的狀況投影在洞壁之上。他雖然對這處落後的地區不再有興趣,不過在場的河青人恐怕會想要看看這地圖,若是去往黑門那邊說不定會用得上。
留守的一眾人都在仔細地看著幾幅不同的畫面,從外面附近的地形圖到房屋模樣,還有當地紅膚人的外貌和形態,都是他們嘖嘖稱奇的對象。
至於四娘卻是非常之不甘心,她攥著鋼管站在諸人的身後,胸口的起伏怎麽都壓製不住。配備了如此沉重的武器,還帶上了最適手的金劍, 並且還叫人趕製了一身的甲胄,這是多麽豪華的裝備啊!
原來的東城幫能湊出這一身麽?不過他們現在都被自己給吞並了,再想跟他們比都不行。南城的那些苦工就更不用說了,西城那些大戶們也未必有這麽一身。就說單個拉出來個城兵做比較也不會落了下風,起碼能在綜合方面超過對方。
有了豪華的配置,有了下定的決心,她本是決心同王濤一同面對艱險的。有這麽一身雖不說能夠四處橫行,但若是有少量的猛獸或賊匪卻是可以從容面對,完全不必有任何的擔心。
然而所想像的探查和歷險都是不存在的,尖牙利齒的猛獸和奇形凶惡的盜匪也是毛都沒見到一個。竟然只是往天上轉了一圈就下來了,隨後便得到了詳盡的地圖和信息。
“那老娘捯飭這麽一身有意思麽?穿得再隨便一些不也能把事情做了?而且還能喝著小酒吃烤肉!事情怎麽可以這麽輕松呢?要是如此那還需要我做什麽?”四娘對自己的價值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鋼管雖然被緊緊地攥在了手中,但是冰涼的汗水卻也同時不斷地在打濕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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