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話是你留下來的吧?是的吧?一定是你留下來的吧?”四娘聽了金頭的提問也立刻跟進,眼巴巴的看著王濤希望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二人在詢問時還將手不停的比劃,這在聽得半懂不懂的王濤看來還以為是不滿意呢。的確這個角度稍微有些高,若是想要換個視角觀看的話也可以理解。
他自以為猜到了二人的意思,於是就操作著那監控敵陣的機器降下了高度,並且還從其前方緩緩地掠過。這樣的做法在下方土著看來無異於挑釁,於是立刻就掀起了一波波的叫喊和辱罵,也收到了若乾石子土塊的打擊。
王濤心疼自己的寶貝便趕緊拉升了高度,直到飛抵下方投擲物夠不到的地方才停下來。但當他停下手中的忙碌時又看到四娘與金頭都垮下了臉,做出的表情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先前的作為不但是浪費了時間,而且還在衝撞中折斷了骨頭,可以說是付出了一定代價的。然而對方的帥旗在被奪後卻沒有自行潰散,這可真是讓他們意外又無奈。
呆愣了一會金頭還提議道:“怎辦?要不我們過去把那個小的也奪了?”
初得提議四娘本還想讚同,於是就要求王濤將某處鏡頭放大,準備研究一下目標的弱點。但在能看清細部狀態後卻又感到喪氣,得到的情況顯然沒法讓她高興起來。
所謂的旗杆只是兩杆長矛,中間捆綁繩子的地方甚至還顯得很倉促。不單是捆扎的手法顯得歪七八扭,而且竟然連下方矛尖的金屬部分都沒有去掉。
那旗幟的布料倒是少了不止一圈,而且就固定的形式也是不得其法,以至於部分地方都卷皺在了一起。而且高度上也是跌去了大半,遠沒有先前插在旗車上那樣的高大挺拔。在行進中還顯得晃晃悠悠的,就算最高處頂了個漂亮頭盔也顯得分外可笑,仿佛是舉了個漂亮的稻草人在遊逛。
但越是這樣就越讓四娘皺眉頭,以至於那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難辦。她能看出那頭盔的做工,也能看出來那所謂旗幟原本的料子。這些東西大概率是某個貴人在倉促間貢獻出來的,而且毫不在意所付出的價值。
付出就是為了獲取,能做出如此付出便說明對方已經決定獲得更多,甚至可以說明那個貴人所做下的決心。
不怕對方在驕奢淫逸中耀武揚威,因為四娘對這種蠢貨見識的多了,有的是大把辦法去對付。無論是踩下對方的榮耀還是打掉對方的威風都不難,因為前輩們積累下了許多成熟的套路以供借鑒。
怕的是對方在屢遭挫折中還堅韌不拔,而且還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來。這種骨頭斷了用手爬、指甲沒了用牙咬的狠勁差不多是要拚命了,完全不符合她平時欺軟怕硬的混混風格。
當混混也是有風險的,能避免風險還是避免的好。平時所收拾的都是些軟蛋,只有在避不過去的時候才正面硬上。因為那個時候往往是退無可退,若不硬碰的話那以後就連爬的機會也不會有了。
金頭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於是就悄聲建議道:“我覺得是咱們做的太過了,燒殺搶掠的可把這裡禍害慘了。他們要過來討債必然是要拚命,我們還是避一避吧。”
“哼……”
四娘聞言就只是從鼻子裡噴了一下,嘴裡沒說同意,但也沒說不同意。剛才可是又吹牛,又是打包票的什麽都做過了,而且還當眾炫耀自己奪回了敵人的大旗,結果轉眼就要慫嗎?
金頭想想也知道這提議不合適,於是又轉而建議道:“要不然把他家再燒一把?或者是從天上往他們的頭上丟石頭,脫了褲子拉粑粑?”
四娘聽到這樣的建議就來氣,於是就不耐煩地扇呼巴掌驅趕到:“滾滾滾!不嫌丟人嗎你?咱可是跟他們結下生死之仇了,這些混混手段莫再拿出來用!”
“我不就是個混混嗎?除了這個我還會別的啥?”金頭想自己剛才也是好心,結果卻得了這樣的態度,於是便也不耐煩地撇下話就返回洞室。
但當他進入黑門後正遇到迎面而來的紅衣和麻姑,而且還被她倆給攔了下來。這二人組合本來還在忙著轉移財物,但在剛才正好在距離洞室不遠的地方。一聽到口口傳來的好消息便喜出望外,於是都結伴而來要給四娘道賀了。
她們的收入可都跟整體的劫掠所獲掛鉤,所以此時做出這個舉動可都是出自真心的。紅衣在見到金頭後就當先發問道:“給金哥兒賀喜了,平時就說你是有本事的,在這種時候果然值得依靠。一出手便奪了敵人的大旗,這放哪裡去都是當將軍的料!將來說不得還能當元帥呢!”
這樣的道賀在金頭看來卻如嘲諷,所以不但是臊著臉便拐向了一邊,同時還不耐煩的驅趕道:“去去!四娘嫌我煩,你們也來給我添堵,都不是好東西!”
“誒!?你這……”
紅衣來此是要好心道賀的,卻沒想到會得了這樣的嘴臉,再是平時對著混混有所畏懼也是氣打心頭起。 不過剛要爭吵的話頭到了嘴邊卻沒說出來,因為她被身邊的麻姑給拉在了一邊。
要說還是這個年長者有些經驗,見情況不妙就動了心眼,並且將自己瞬間想到的做勸說:“不可說!千萬不要跟他們起衝突!好女不跟混男鬥,惹急眼了你想吃拳頭啊?
而且咱們乾的啥你忘了?做的是做的,說的是說的,兩個可不是一碼事!有時候傳出去的未必是真相,有時候明堂堂的一轉身卻是個坑!金頭這個樣子你還沒看出來?那香噴噴的捷報八成有臭不可聞的地方!”
紅衣聞言便是一怔,冷靜下來後經細想也覺得該是如此。自己所在的可是個詐騙團夥呢,怎麽連這點素養都忘了?
平時對外任說什麽都有部分是瞎編,還有部分是對從外面聽回來的傳言再編排,所說與所做脫節是常見的事情。從金頭的表現可見傳言不實,但是就其現在的樣子也不好追上去求證,那麽就只有從四娘那裡去討一個真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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