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在心中就不斷地閃現各種各樣的念頭,而其中大部分並沒有任何卵用,純粹只是慌亂下的無意義湧現。還有一些則是諸葛丞相噴死王司徒的各種鬼畜,而這種心念對現在也是極為可笑,總不能讓自己親自用嘴炮去拒敵吧?
他因此還產生了抱頭痛哭的衝動,以至於在懸浮車內就哀嚎道:“丞相大人,我錯了,當初就不該去看那些鬼畜的!我,我要是再看,再看就……就空城計?”
心思的連續跳動似乎沒有什麽規律,但還是給處在慌亂中之人帶來了意思提示。也不管歷史上這計策到底是誰做出來的,但至少《演義》上說有這麽回事就夠了,總比毫無脫身的頭緒要好。
他趕緊就聯通堆疊在一起的懸浮車,還從其中的電影庫中選擇電影播放了起來。至於內容則是專門選擇的星際戰爭類型,這玩意平時可以拿來唬唬沒見識的河青人,此時也可以用來拖延後面的追兵。
至於有沒有用且不管,只有趁現在打開才是最重要。必須得是嘗試過了才可以知道能不能起效果,若是不做嘗試就不可能出現開始,那麽就更不可能看到會得到什麽結果。
縱然存在著很大的失敗概率,可若是那百分之一的可能實現了呢?
況且那些機甲們在靠近時也會不斷地插下杆子,這已經使得他同附近的信號聯系愈加不穩。那些造型醜陋的鋼鐵蜘蛛已經從部分縫隙中鑽了過來,並似有一路追擊到底的樣子。
他現在真是不知那些外來機甲行到了哪裡,因為設在來路上的最後一個耳目也早已失去了信號,現在能獲取的視角隻來自於親手堆疊的路障。若是再過一陣也可能會遭徹底掐斷,到時候就是想要一試都絕對不可能。
同時也由於自己的位置正在漸漸遠離路障,漸漸接近的干擾源也在移動過來的外人不斷樹立。這種此消彼長的變化也是越來越明顯,表現在在操作上就讓他感到格外的不便。
“記得這裡是一大堆對白來的,應該往後跳上兩分鍾……”
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在心中浮現了一下,抬起的右手也沒來得及觸碰到進度條上。即是說都沒等到具體實施就斷絕了信號,再也沒法從外界獲得一點想要的信息了。
至於不斷撥打過來的招降內容不算,那些該屬於信息轟炸。
不過播放的電影多少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這對於追擊而來的機甲戰隊可是相當新鮮。倒不是說他們以前沒見過類似的玩意,而是從沒在通過黑門後見到過類似的影像資訊。
從掌握到的資料可知這是落後文明,從聚居區裡找到的工具也大都極為低端,隻比最原始的狀態先進一兩步。雖然存在一些較為先進的器物和工具,但並沒有發現被有效使用的跡象。
初步的推測是某個高級文明的邊緣附庸,而且還是處於較為懵懂的文明階段中。
最先抵達的機甲便沒有貿然衝開路障,這些對於自己駕馭的兵器並不算是障礙。駕駛員更多在關心播放的電影畫面,他對於兩個膚色、外表和骨骼類型奇特的異族感到好奇,很想知道他們都在說些什麽。
而越是好奇就越不好去做打擾,只能通過攝像和集音裝置就地采集。畢竟是這麽多的懸浮車被堆疊在一起了,想要推開路障就勢必會干擾到圖像和畫面。
萬一這是什麽非常重要的內容呢?萬一這是什麽涉及到外交層面的信息呢?
他只是個衝殺在一線的大頭兵而已,負責的是找到敵人和乾掉敵人,而這些可疑的信息還是交給後方吧。萬一出現了誤判也是別人的錯誤,有誰會去責怪一個擅長快速機動和取人性命的士兵呢?
至於電影劇情也隨著時間漸漸進入了一個小高潮,在這個士兵和艦隊的分析科室面前便出現了一場陌生的星際戰爭。
這算是涉及到了本行的工作,類似場景對於這群軍人而言便有著難以想象的吸引力。不過他們在看著電影播放時卻都半張著嘴,完全沒有提問或者打斷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後續會出現怎樣的發展。
到來的機甲並非只有這一台,他們起先也對速度最快的戰友舉動感到疑惑。不過在看清那投影后也都漸次停下腳步,並且團團圍在作為幕布的洞壁附近。
有駕駛員還嫌棄這凹凸起伏的砂石層影響觀影,於是就取出自己的光學迷彩布撐開。只要將此物調試一陣子便能獲得更好的投影層,這個舉動便引發了是戰友們和後方的一陣輕輕歡呼。
然後接下來依舊是張大的嘴巴,因為整個戰鬥過程實在令他們無法理解。
這麽大的戰艦怎麽可能只有這麽小的威力呢?而且為何他們都要貼到這麽近的距離?按自己艦隊的標準該算是臉對臉了吧?那都已經到達發射就該瞬間擊毀的地步了,怎麽還可能只有不疼不癢的輕微爆炸呢?
誰家的戰爭竟會這麽兒戲?那些藍皮膚的怪異種族真的會打仗麽?還是說他們的武器技術存在著難以想象的瓶頸,所以就只能忍受這種近距離的轟擊?
而且怎麽可能繼續出現躍遷過來的敵軍?都已經打到這種激烈的程度了,難道不該早早地就開啟反躍遷干擾麽?什麽樣的愚蠢將領會犯下這樣的常識性錯誤?難道他們連這麽重要的技術也沒有開發出來麽?
不僅是一線士兵在這麽想,就是其他在同一個加密信道上觀看的人們也有著類似想法。而這麽多的人由於有著不同的專業,因此在關注點上也存在著大大的不同。
他們也許沒法評論所有見到的謬誤,但至少可以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內作出發言。於是相關的評論就火速在網絡中快速竄起,其中大多都帶有難以理解的困惑和不解。
說好的超高科技文明呢?說好的要嚴肅對待每一處細節呢?這裡難道只有搞笑和保密等級才是真的麽?我們真需要對這種玩意保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