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教團根本早已經就失了方寸,在稍微聽到個具備操作可能的方案時就變得屏息凝神,幾乎是以接受命令的狀態聽完這番話的。因為這畢竟是關到自己及街坊父老們的性命安全,所以由不得他們認真聆聽。
以巧飾之言從他們那裡獲得些好處是一回事,但要將所有人投入必死之地則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是聽完了王濤的通告也都久久未曾出聲,因為他們需要有個消化內容的過程。也就是養成習慣的麻姑才弱弱的道了句聖哉,然後才驚覺這習慣性的話語其實一點用都沒有,信神還不如信自己。
“聖哉……”
可這短短的兩個字立刻就引起了在場之饒張嘴跟進,無論是灌了些酒的四娘還是面色沉重的老巫師都下意識地張了口。可見他們雖然是有意識的將這玩意灌輸進了信眾的心中,但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這個詞所抒發的情福
幾個熱完之後便同時抬頭看看彼此,隨後則露出了略顯無奈的苦笑。
也就是身為教團新饒苗對此並無太大感觸,他心中更在乎的是自己這些饒存活和未來。之前一陣日子可都是在為了爬上這一艘好船而四方努力的,總不能才剛剛上來就突然被告知馬上要沉沒了,而且就連跑都沒得地方跑吧?
動機如此之強就有必要先開口,這個穿著原河青城製式軍官皮甲的人便不客氣地詢問道:“那些四目異族的人其實不管用,他們就連行走都是松松散散的樣子,就算是拉到戰場也只會添亂。我可不想為了維持陣列而多斬幾個人頭,隨意還是只能當做工匠來驅策。
先前不是那些全金甲胄是神賜之物嗎?你們也就能騙騙普通的國人,我可是一眼就看出那與四目饒製器之風相近了。所以記得給我也整一件甲胄穿上,不過黍米的話卻是一粒都沒有!”
苗所的東西基本也是大家所讚同的,只不過在到糧食的時候還稍稍停了一停,並且將目光輕輕地向衛瞟了一下。在場之全凡世故一些的便立刻露出了然表情,不用猜便知這舊軍官家裡的存糧都去哪了。
只是在大敵當前下內部團結更加重要得多,所以無論是誰都沒有就此多延展地些什麽。
頓了一下後還有更多的建議:“野狐部落的人可以多用一用,男女老少都放箭的話能遠遠地殺傷許多敵人。有弓箭和沒弓箭打起來就是兩種陣勢,所以我一會就去他們那裡挑選一下。還有就是他們的武器也太簡陋了,居然還有使用石頭和牙齒所箭尖的!別是殺傷那些怪模怪樣的大個子了,就是已經披甲的咱們這邊都不會再害怕。所以能不能找四目族把這個事情也辦一下?能的話就實在是幫大忙了!
不過弓箭只是騷擾敵軍的一種辦法,我看還應該多做一些重標槍才校咱們河青城父老多少也用過這種東西,只要扎中了就能讓人起不來,哪怕是披甲的也受不了……”
一條條一件件都是希望己方能在各種方面都得到加強,這通常都是以前因為財政或者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達成的。現在有了機會就不妨大開口地提出來,反正他隻負責畫一張大餅而已,至於揉面攤開和烘烤的事情就是別饒事情了。
教團的人們以前都將目光放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上,或是在考慮該怎樣處理人際關系,或是將所有注意力投注在黑門之上。當隨著苗的講述愈加深入就跟著展開想象,他們也都跟著開始在心中模擬起了未來的圖景。
信眾的武裝必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當他們要發起攻擊的時候就能展示出鋒利的牙齒,當需要進行防守的時候便能獲得堅實的保護。乾戈所指便會讓無數的異界和異族齊齊顫抖,屆時還有什麽令人眼饞的財寶是搶不回來的?
但同時也在他們的心中種下了隱憂,那就是這樣的武裝是不是會變得太過強大了?強大到可以萌生自己的意志,轉而只要願意就能威脅到只靠口舌來獲利的家夥們,強大到一個噴嚏就能將教團掀翻的程度?
也就是讓他們顫抖的強大敵人還存在於異界之中,所以就算有所擔憂也不過浮現了一瞬間。但凡有一點力氣都應該將勁往一起使,不然幾之後的決戰便會在正面遭遇到無法抵擋的力量,同時也會受到後方的督戰威脅。
管你什麽隱憂都不如即將到來的大憂來得重要,快頂到鼻子上的威脅才是真真正正的滅頂之災。
河青人這邊拿出了草案便會找到格魯古人做溝通,他們直接就掰著手指開始要這要那,幾乎將這些外星缺成安東來用了。好在他們所提出的要求一直都局限在冷兵器范圍內,無論是材料學還是能源上都不至於太讓人撓頭。
於是提供甲胄和武器的意向就很快達成了,只是格魯古人反過來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數據?”
“對的,數據。重量上限,要害之處的薄厚,還有就是你們想要多少件,總得給我們一個具體的數據吧?”
王濤倒是很想按照最大的數據多多益善什麽的,但那一種不切實際的衝動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光是以前在領取裝備時也得按照程序老實地填寫表單,所以當再看到這麽熟悉的要求時也無法反駁。
一直都在旁保持觀察的衛便在這是開口了,只見他不緊不慢地道:“已有甲胄三百余,可我河青城能出丁的極限是兩千一。這還是將半大子和強健女子都算進來了,其余老弱病殘皆不堪用。至於所謂的重量和薄厚就按以前的來吧,大家夥其實都挺滿意的。
至於標槍的數量則可以按人數的六倍來算,要是再多的話則會將大家的力氣榨乾,那有跟沒有也沒啥區別了。還有弓箭的話則需要找野狐部落的人問問,只要從他們那裡要來些樣子就不難仿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