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傀儡這種事情是技術活,不過在多次上手過後就愈加能掌握使用方法,真的是越玩越順手了。而且同時操作著幾百個玩具雖然有些費勁,但也相當於同時在進行磨合。
所以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進行更加流暢的使用,在部分行動的表現上甚至能做得仿若真人。只是要做操偶的把戲便得確保始終連線,所以無論工程車還是戰鬥機甲都還是關門更方便些。
於是撞在一起的載具就在側門大開下紛紛挪動,也由於受到同一個中樞的協調便不必先看後動,而是同時就緩緩運行了起來。這樣的效率可比一群資深駕駛員還要高太多,也就是在受智能網絡乾預時才能與之相比。
監控部門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在指揮黑門外進行圍堵的軍官就更是有些著急,於是就不由得碎碎念到:“你這是要幹什麽?為什麽在裡頭乾這些事?倒是早點出來受死啊!”
同樣的疑惑也存在於許多人的心中,於是就將洞室內所有的監控都調轉了過去並放大。那種輕微的聲音雖然可以被忽略過去,但實在是瞞不住這個不知來由的怪物。
它早已周邊網絡中攫取了部分權能,當然也能察覺從對面所發來的命令。所以只要發送簡單的信號就能關閉所有攝像頭,連身體都不用動地便能確保這邊的信息不再流失過去。
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讓許多畫面瞬間一黑,原本仗著設備之利做監控的一方立刻就變成了睜眼瞎。這種事情讓他們真是覺得又氣又怒,但只能實在無可奈何地驚叫道:
“什麽?”
“它怎麽做到的?”
事後雖然也進行過遠程開啟並成功,但得來的就是所有攝像頭都乾脆被怪物以物理手段弄壞。於是獲取洞室中的情況就只能從黑門正面進行采集了,以那種角度無疑要受到很多的限制。
艦隊便隻好轉而調動了機甲行到指定位置,然而剛穩定沒多久便拍攝到許多小型載具正在以怪異的姿勢傾斜靠近黑門。看邊緣部分還露出了機甲的機械臂,應該是被幾台合作著在一起向外挪動。
有了新的情況當然要進行更多監視,但在下一秒就看見那東西就飛了出來。在黑門外已被緊急設置了大量的自動火力點,但卻對這些翻滾而出的車輛毫無動靜。
因為被丟出的設備在理論上還是軍方物資,就算受到識別也會被歸於友軍范疇,那麽當然就不會遭到火力誤傷了。
然而後知後覺的監控人員卻覺得這些很可疑,自然不能任其飛滾出來。所以在愣了一下後便立刻使用起了遠程權限,操作著自動炮台就開始進行射擊。
於是先前還是毫無反應的黑門周圍就立刻被爆破聲所充斥,那是遠近不一的十數門機炮在同時下手。由此帶出的一陣“轟隆隆”的炮擊聲就仿佛是個信號,連帶著大量機甲部隊也不再保持沉默。
哪怕沒得到具體命令也立刻跟著照辦,或者說射擊的彈道便是指向性的命令。於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有眾火力隨之一起集火了過去,在轟轟然的同時還真打得非常精準。
期間還有其他各種攻擊手段都在劇烈照顧,留下灼熱的軌跡邊上便有冷凍射線在照射。這就搞得現場居然在火光衝天的同時還有雪花紛飛,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容易被潑天的大雨所澆熄。
被拋出的小型載具實在受不了這樣密集的照顧,也就是在受攻擊下有所不穩的能源爐還並未走向失控。這主要是因為如此密集的火力實在太凶猛了,沒等它進入最糟糕的步驟中就遭到了大力的拆解。
崩碎扭曲的零碎是不足以維持反應正常進行的,隨後所發生的就只有一場反應不均衡的有限疏泄。附近正在傾盆而下的大雨便受此影響而被震飛,直到是衝擊波散去後才重新澆注而下。
攻擊的各方未必知道第一個開火的人都在想著什麽,但卻會本能地順從己方彈道一起齊射。在實戰中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確保相當的命中和擊殺率,再是好運伴身的駕駛員也會在亂炮之下被打成碎沫。
不過在攻擊的時候也有人在認真分析,因為他們覺得那載具的樣子也不像是主動飛出來,其實更該是被大力拋射出來的。因為它們的姿勢完全脫離常規狀態, 而且也沒有任何一輛的引擎還在工作。
至於施加力量的便無疑是門對面的受操控機甲,可是這樣又給他們帶來了疑問:這跟丟石頭有什麽本質差別嗎?如此原始的攻擊又有什麽意思?難道竟比機甲親自上陣還管用?
將受損車輛丟出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被丟過黑門的都是確定已經無法使用的載具,哪怕可以維修也沒有去收拾的工夫,丟掉就純粹只是為了給後方車輛掃清前進的障礙而已。
而可以使用的機械則塞進了傀儡操作,並且是將十幾輛以頭頂尾、尾牽頭的姿勢串聯在了一起。這樣的數量也是那怪物操作的極限了,再多也沒法一一顧及得到。
這並非是可以操弄的傀儡不夠,它在現場有著上百個血肉“玩具”可以使用。主要的問題是各輛載具的長度及間距就不短,再往裡頭塞人便還得加上連接到頭部的細長絲線。
怪物再是善於變形也得受製於本體物質的有限,一根金絲也不可能被拉長到無限遠。所以哪怕快要被拉到極致也就只能伸展到有限的長度,再要控制更多的車輛也不該是以現在的陣型了。
費大力氣操控這麽多機械總得有所得,沒過多久便見到受控的十數台載具同時開動了起來。
排在最前面的自然同樣在通過黑門後也一並遭到擊毀,高亮的衝天火光再次將黑門兩邊映得都閃亮了一瞬。可見那種如同老太太的緩慢速度仿佛沒有任何威脅,隨便哪個人都可以進行一場精準的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