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有些不甘的跟在老頭身後,想著今晚一定要把他嚇得靈魂出竅!
老頭沒了手電,摸黑的在山裡走著,山裡的路很暗。原本就沒有月亮,山裡的樹又把那一點點的光線給擋住了。
他完全就是靠著平時的記憶走的,走了一會兒他的眼睛也適應了黑夜,慢慢走的就順了。
但是走到了一個三叉路口的時候,“呼呼~~”一陣陰風突然刮過。一個紅衣的女人站在三叉路口那裡,靜靜的看著老頭。
老頭看不到女鬼,但是陰風吹的他原本就醉得站不穩的身體東倒西歪的。
他被吹著後退了幾步,風立即消失了。等他再上次兩步的時候,陰風再起,又把他吹了回去。
“哎呀我就不信這個邪了!”老頭腦子有點惱了,嘴裡嘟喃了句後,又繼續往前走。
結果顯然還是一樣,又一陣陰冷的風刮了過來。老頭又被吹著倒退了幾步,瞬間就炸了。
“背你娘的!老子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給我出來!來來來!你出來!你擋著我一個糟老頭想幹嘛?有本事你直接弄死我啊!以為刮幾陣陰風我就怕你了是嗎?我呸!我呸呸呸!我告訴你,你再不走,老頭子我就要耍流氓了!再攔著老頭我,我就要脫褲子啊!”老頭表情憤怒的連連指著三叉路口罵著,好巧不巧就指到了女鬼的臉上。
其實他走了這麽久,腦子已經有些反應過來了。手電的熄滅,和剛才看到的那個七孔流血的紅衣女人,應該不是人了。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這句話他當然也知道,但是沒想到他走了這麽多年的夜路,一直都沒遇上,沒想到今晚倒是給他遇上了。
不過可能也是酒精上頭了,老頭並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是想到了有人說過,如果晚上遇到鬼,就朝它吐口水和撒尿,而且還在一邊大罵那隻鬼一邊撒。
聽說鬼的膽子其實比人小,陰氣重卻很害怕陽氣重的人。
老頭自認自己身體硬朗,陽氣應該算是頗重的。而且他的脾氣也是和身體一樣硬,氣性很大。跟個炸藥桶一樣,動不動就炸。
所以現在意識到有隻女鬼在作祟攔他的路的時候,他別的沒想到,首先就炸了。而後還很奇怪的想到了之前聽過的那種罵鬼的說法,於是就罵開了。
“你想嚇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出來,讓老頭我看看你的直面目,你是怎麽死的?哦,剛才那個是不是你?你看看你那張臉,七竅流血,臉色發紫。跟個喝老鼠藥死的人似的,你是喝老鼠藥死的嗎?你難不成就是我今晚說的那個女人?那你死了活該啊!你看看你,別人說幾句閑言閑語,你就想去死。想要證實清白明明有那麽多種辦法,你偏偏選這種最蠢的方式。丟下兩個幼小的孩子你怎麽就忍心?……叭啦叭啦~~~~”
老頭罵著罵著,就突然上起了思想政治課了,而且越罵越凶……
女鬼:“…………………………”簡直心塞的不想說話!她只是想嚇嚇他,好讓他不要到處傳她的事情。沒想到這老頭竟然給她上起了思想政治來。
還越罵越凶!會罵鬼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見了!真是奇葩!
“做人的時候只知道用死來反抗,你以為你很貞烈?那是古代,現在是什麽年代了?誰還用這種方式?真是愚蠢!”老頭還罵上癮了,似乎是職業病上來了。一直哇啦哇啦的站在原地罵了三分鍾……
最後女鬼終於被罵的受不了了,轉身一閃,刮起一陣風就消失了。走時還刮掉了一支樹枝砸到老頭頭上,誰讓他罵自己愚蠢的!
“哎喲!你居然砸我!真沒禮貌!做鬼就不能做只有禮貌有涵養的鬼嗎?”老頭被砸的不是很重,就是有點痛而已。他氣憤的捂著頭上被砸到的地方,又罵了起來。
罵了兩句,才想到自己該回去了。於是又繼續往前走去,這一回倒沒陰風攔著他了,他順利的通過了三叉路口走回去了。
…………
另一邊木雲君周五下午一下課,就收拾了下東西出門了。
今晚的製裁大會,是在省城郊外沿海的一家高級休閑會所裡。這家會所實際上是獵鬼聯盟的一個據點,會所的裝潢很高檔,而且還是在海邊的一個高崖邊上。
木雲君打著車來到了會所的大門時,見六個黑西裝的高大保安站在門外,門裡是六位穿著銀色旗袍的美女迎賓。
見到一個才十幾歲的初中生?出現在會所門前,幾個保安都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閃過一絲遲疑。但表面上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麽失禮的地方,見木雲君朝他們走來,很客氣的詢問。
“您好,請出示您的邀請貼。”
木雲君打開手機,從獵鬼聯盟裡找到了邀請的帖子,打開後遞給對方。
保安拿出手裡的掃描儀掃了一下她帖子裡的條形碼,掃描儀亮起了綠燈。
見到是綠燈後,保安立即給她讓出了一條通道:“請進。”
木雲君雙手插進了口袋裡,淡定的走了進去。
見她進來後,幾位迎賓中的一位旗袍女子便朝她迎了過來:“您好,請再出示一下您的邀請貼。我們好為您準備合適的位置。”
規矩還真多。
木雲君心裡吐槽了一塊,卻不得不把剛放進口袋裡的手機又拿了出來遞給她。
這幾位旗袍美女都是一頭順直的長發在腦後扎了個高馬尾,兩條紅色流蘇從耳後垂到她們的胸前。額關流著整齊的齊流海,顯然有一些俏皮卻不失端莊。個個身材都是頂好的,一米七的身高,加上高跟鞋將她們顯得腿特別長。
銀色的旗袍加上白色的絨毛披肩,保暖又美觀。
旗袍美女拿過她的手機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後,很快就還給了她。然後微微伸手往裡比了比:“請跟我來。”
木雲君跟在她身後,平靜的往裡走去。
穿過了大堂,從大堂後方的一道門跨了出去後,又走過了一個百來米的長廊過道,最後才走到了一個高牆的大門前。
這堵牆至少有五米高,中間一扇朱紅色大門開著,門邊兩個黑西裝的保安一動不動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