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心知肚明,但見她臉色嚴肅也隻好轉身去前面。
霍中梁是個聰明人,微笑著看著葉限:“嗯,那個武當掌門弟子到底怎麽回事?”
葉限笑道:“我說他是的男朋友,你信不信。”
霍中梁搖搖頭:“你的口味何時變得這般……呃,奇怪。”
“哈哈人家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啊。”
“我就不玉樹臨風不英俊瀟灑了?”
葉限做出欲嘔吐的樣子,她伸手摸了摸霍中梁的臉:“好了,這些話從你嘴裡說出來,肉麻死了,我得趕緊找掃帚去掃地。”
“掃地?”霍中梁愣了一下。
“掉一地雞皮疙瘩。”葉限稍微用力地掐了霍中梁的臉一下。正好召南進來,又是乾咳一聲。
“那些記者都是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某處發生了凶案,警察局長叔侄正要逃跑。”
他繼續說。
“查那個電話。”
霍中梁大手一揮,男人味十足。
召南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差明著說你怕不是個傻子吧?霍中梁的手在空中停住:“你眼神不對啊。”
“召南做事向來穩妥,他能這樣說一定是查過了,什麽都沒查到。”葉限解釋道。
“不錯,電話我挨個查過去,發現都是從一條外接線路打出來的,簡單地說有人擅自接入電話線,打了這個電話,打完就把那根線給去掉了,電話局都查不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霍中梁眉頭緊皺,想了一會道:“這很像是間諜所為,普通人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吧。”
不錯這需要一個人具備非常完備的電訊技術,電話局的電訊技工可以做到,普通人是無法完成的。
整件事情捋下來,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線索。
“看來,小武是沒戲了。”葉限歎口氣,“太晚了,我必須去睡覺了。”她看著霍中梁,“你隨意啊。”
召南也說:“我們能做的都做到了,小武,唉,真是沒辦法,自求多福吧。”
說著也轉身往自己房間走。
一聽說用這麽先進的手段打電話,霍中梁的好奇心已經被調動起來,卻看這倆人都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他急忙喊住:“葉限,這事,你就不管了?”
“每年清明我會給小武多燒點紙錢的。”
葉限已經走上了樓梯,手向後揮了一下。
“我會給他上點貢品,以全朋友之義。”召南道。
霍中梁無奈地懇求道:“就當你們幫我。”
“幫你?和你有什麽關系?”
葉限站住,轉過身來問。
“一個是如你所說,小武是個愛國的好青年,在龍承武的案子中對我幫助良多,知恩圖報,我不能讓他蒙受不白之冤,再一個,幕後的凶手竟然能輕而易舉地使用電訊技術,這點太可怕了,他很有可能是敵國間諜網絡的一員,這件事針對的是整個滬城的局勢,我霍某人有守土之責,也有護民之任。”
霍中梁說的鏗鏘有力。
一般情況下熱血青年被他這麽一番鼓動,都會義憤填膺一呼百應,但是葉限只是無奈地攤攤手:“我也沒有辦法呀。”
“我們是簽約辦事的,這和誰簽約拿什麽辦事呢?”
召南懶洋洋地說著,還不住打著哈欠,看起來非常困倦。
“和我!”
霍中梁底氣十足。
葉限則搖頭:“你忘記了,你的靈魂早都簽給我了,還拿什麽簽啊。”
“錢,你要多少錢?”
“額,這可不是我要多少錢,是契約必須有交換物,否則是不會簽訂的。”葉限看了召南一眼,有點尷尬地回答。
“二十根金條。”
召南忽然開口。
“能不能少一點?”
召南的目光落在那幾個茶杯上,挺了挺胸脯非常堅定地說:“一分不能少,就是二十根金條。”
霍中梁低頭沉思一下:“你們能保證查出幕後勢力?”
他用的是勢力而不是凶手,可見這件事針對的范圍之大。“
你看我們什麽時候失敗過?”
召南回答的斬釘截鐵。
“好,我和你們簽約。”
“二十根金條。”“二十根,我現在就去籌錢,明天再來。”
霍中梁說完,對葉限點點頭:“乖,早點睡覺,等我好消息。”
說完就大步走出了未寒時。
葉限這才松口氣,拍著胸口道:“不錯,不錯,你做的很好,這種事情我是不方便開口的。”
“老板,是二十根金條!三七開,是金條,不是小黃魚!”
“喂,我的男人出錢,你還和我三七開,明明是我比較吃虧,那二十根金條我可以從他手裡騙來的。”
召南聳聳肩:“那你去騙啊,你看能不能騙來。”
說完已經走到自己屋子,還喊了一聲:“我要睡覺了,脫衣服了,不許偷看。”
葉限悻悻地轉身,噔噔噔,腳步很重。
到了房間,將自己扔到床上,打了幾個滾,呵呵呵笑出聲來。
“二十根金條,哈哈。”她用鴨絨枕頭擋住自己的眼睛。
“哎,敲霍中梁一筆我還真有點心疼的,他那麽喜歡我,不過呢,親兄弟都要明算帳呢,大家文明人嘛。”她開心地在床上扭來扭去。
一方面是二十根金條入手, 另一方面,霍中梁稍微思考下就接受了這個條件,說明他真是那個有錢家族的人,至少一次拿出二十根金條,對他而言問題不大。哈哈,他是有錢人啊!金龜婿!
葉限得意極了,初見時候穿的跟棉花包似的,真以為他傻丘八一個呢。
啪……房頂上出來輕微的聲響。
葉限猛地從床上坐起,盯著窗外。
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從未寒時的屋頂上下來,躡手躡腳,貼著路邊,往巷口走去。
走了幾步,一抬頭,看到面前站著個男人。
那黑影嚇得以一種詭異的形式撕扯著,抖著。
召南皺著眉頭:“我第一次看到,孤魂野鬼走路還能有聲的。”
那黑影抖了抖:“我死的不徹底。”
死的不徹底?
召南吸吸鼻子,發現這人身上竟然沒有多少鬼味:“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那黑影蹲在地上,沮喪地說:“我是個影子,不,我也不知道到底我是影子還是他是影子,亂套了,一切都亂套了。聽外面遊蕩的鬼魂說你們這裡很神奇,我是想找你們幫忙的,可是太貴了,我沒有二十根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