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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二百一十七章 相親記(下)
“岱某,一時……,對不上來……”,袁若筠不按套路出牌,沒有四書五經文意,丫鬟鶯兒又在一旁又‘吱吱喳喳’的催著,他早已思緒凌亂。

 堂堂岱大公子,這次,又敗了下來。

 三局兩敗,勝負已出。

 按理說,此時,岱大公子就該起身離去,免得大家難堪。

 “按之前鶯兒所說,最後一題是雙方互對,對不上來者算輸”,岱公子心有不甘:“不知這次,由誰先出題?”。

 哎,又是文人間的爭強好勝。

 此刻,這位岱大公子全然將這當成這真正的‘鬥詩’大會了。

 “岱公子這又是何必呢?勝負已出,還望你信守諾言才是:以後莫要再惦記我們家小姐”,鶯兒言語間一直不忘提到重點。

 “岱某自幼學聖人之道,豈會言而無信?只是袁、岱兩家結親不成,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斷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岱公子苦笑一番:“若是第三場岱某贏了,也總比連輸三局強一些”。

 哎,真是個可憐的執著者,可惜袁若筠實在看不上他,否則嫁給這樣的人,也吃不了虧。

 也罷,既然岱大公子執意如此,何不就順了他心意:連挫三局,也讓他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袁若筠刻意望望不遠處那高高的木櫃,她自信滿滿:此次,她絕不會輸。

 “故人以詩會友,都是文人知道,圖的就是一樂,岱公子千萬不要太過較真”,話雖如此,但到了嘴邊卻是:“這次,還是你先出題,之後連對,輪到誰對不上來,就算輸”。

 “袁姑娘請了,岱某絕無他意”。

 顯然,袁若筠肺腑之言,岱公子半句沒有聽進去,此刻他的心思皆在輸贏之上,那裡還顧得上這些?

 拋開才學不說,這心胸,確實狹隘了點。

 細細品來,似乎有股緊張之感,大有爭鋒相對之意。

 “東邊日頭西邊雨,到是有晴是無晴?”,岱公子當仁不讓了。

 果真不死心,為贏得最後一句,岱公子竟不惜略改佳句。

 短短一句,鶯兒無法再以“複述一遍”為由,即興所對,也不必再將各自所言寫下來。

 只見袁若筠緩緩起身,似乎一副沉思狀,鶯兒急忙跟上,只是手中緊捏白紙數張。

 不經意間,二人已來到木櫃之前。

 當然,這一切在一簾之隔下,岱公子全然不知:此刻,他的心思全在袁若筠接下的對子之上,那裡還顧得上揣摩簾子之後的心思?

 “山河間,地不動、水不變,豈會為陰晴而所易?”,沉默片刻之後,袁若筠終於開口了。

 袁若筠不同以往,岱公子對此早有準備:“風風雨雨、日日夜夜,為何不能融融恰恰?”。

 此時,岱公子也顧不得什麽四書五經,怎麽痛快怎麽來。

 袁若筠:再次來回踱步‘沉思’。

 片刻之後,只聽簾後傳來那細聲柔語:“花花葉葉、草草木木,同株同林亦有別”。

 厲害啊……

 岱公子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原本想喝杯涼茶壓壓驚,只因一時分了神,卻將茶杯撞翻在桌。

 無奈之下,他隻得打開隨身攜帶的折扇,不停的煽動起來,不經意間,額頭已冒出層層熱汗。

 “十口思心,思國思親思佳人。國有名、親有家,佳人何在?”,簾子外側,岱公子作最後一搏。

 而在簾子另外一側的袁若筠:依舊來回踱步,‘沉思’中。

 這似乎成了慣例,每次岱公子說完,總要等一會兒,之後才能聽到不遠處的回音。

 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三口有品,品酒品茶品佳緣。酒無醉、茶無味,佳緣未至”。

 毫無意外,袁若筠依舊‘對答如流’。

 ……

 “岱公子,岱公子”,鶯兒見簾外之人雙手撫額,晃晃悠悠,似乎要暈倒一般,她急忙端起一杯涼茶走了過去。

 這對子對的,差點鬧出人命來。

 這心胸,是絕不會娶一個比自己才學高出許多的女子為妻的。

 良久之後。

 “岱某不才,讓袁姑娘見笑了”,岱公子已緩過神來:“岱某言出必行,袁、岱兩家絕不會再有結親之意,袁姑娘放心好了”。

 “岱大哥,筠兒有一事相求”,袁若筠緩緩上前道:“你我之間已講明,但令尊與家父卻有兩家結親之意,還望你能維系往日的關系,免得讓二老難堪,他們畢竟同朝為官”。

 “這是自然,岱某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況且今日之事並無外人所知,我與家父只是來貴府拜訪作客”。

 畢竟是戶部侍郎的兒子,岱公子此刻完全清醒過來:‘我這就去告訴二老:你我脾氣相差甚遠,也或無緣,就不要強求了’。

 “當然,也請妹妹配合,莫再提方才對詩的場景”,岱公子一直懼怕他的父親,若讓他老人家知道自己三連敗,顏面何在?

 “那是自然,這裡就我們三人,你與小姐不說,我也不說,又有誰能知曉?”,鶯兒刻意提到屋中‘三人’,岱公子自然不明白其中之故,不過這番話倒是正合他意。

 “甚好,甚好,既是如此,筠兒他日若是有事相求,恐怕還得要請岱大哥幫忙才是”,袁若筠總算是放下心了。

 “那是自然, 妹妹的事就是我岱某之事,但凡開口,絕不含糊”,岱公子盡量掩飾方才難堪之情,起身告辭。

 望著岱公子遠去的背影,袁若筠不由歎口氣:這事,總算是了結了,日後又該如何?

 不過,除去方才作詩做對,袁若筠最後這席話,確實有名門大家的做派。

 名門望族、家規門風,這些看似非金非銀之舉,但有時卻比金銀還要可貴。

 在袁若筠看來:他與岱公子事小,爹爹與岱公子之父岱侍郎才是關鍵所在:朝中之事、瞬息萬變,不能結為聯盟,至少不能結了梁子。

 否則兩家偌大的一份家業,該如何是好?

 好在,這一層意思,岱公子也能知曉。

 或許,這也是某些大門大戶能長久不衰的緣故所在。

 ……

 “哎呀,怎麽把仲大人給忘了?”,只顧著說話,鶯兒這才恍然大悟道:“他還在櫃子裡呆著,憋出個好歹,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仲某早就在簾子一側了”,仲逸笑道:“這茶不錯,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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